听到麸皮的用途这么多,三魁眼前豁然一亮,一拍大腿道:“干嘛非要养彘啊!我家后院的鱼塘里不是还有好些个鱼么,干脆拿去喂鱼得了!”
“…”张然不禁有些无语,指了指那几堆麸皮,便无表情道:“就你家那个小水坑,能养几条鱼?吃的下这么多麸皮?”
“呃”三魁看了看远处那一堆堆好似小山一般的麸皮堆,顿时无言以对。
不过,尽管发现自己的想法可能行不通,但三魁还是不甘心的说道:“就算不能养鱼,那多养点鸡鸭也好啊,为啥非要养彘?这玩意不但臭烘烘的,长得也很慢,最少也要一年多才能长大,而且它的味道不怎么好,价格更是非常贱,拉到集市上都没什么人买啊!”
“嗯,说的也是啊!”
听到三魁这么一说,张然忽然也觉得有点道理。
这才忽然发现,之前他光想着只要把猪给阉割了,能改善猪肉的肉质。忘记了这时候的猪都是一些土猪,生长周期是很慢的,可不像后世那样只需要几个月就能出栏。
没有科学的饲料配比,以及各种生长激素的刺激,家养的土猪生长周期如此漫长,至少也要一年多才能长到合格的程度。
再加上现在猪肉被权贵们视为贱物,同样也不受大汉的民众们欢迎,以至于猪肉不但价格非常低,市场也相当有限。
这样一来,养个两三只,自己杀来吃肉或许没啥问题,若但是大规模养殖的话,养猪很可能会是一个亏本的买卖。
更何况,张然自己也不敢保证,他采用后世的做法,将猪阉割之后,猪肉的品质会不会因此而变好。
要知道,后世的猪可是经过两千多年的培育,在经过科学的育种,是千挑万选之后的,最符合大众口味的优良品种,可不是现在这种土猪能比的。
想到这里不禁感慨的拍了拍三魁的肩膀道:“看来还是你说的对,养鸡的确是比养彘更好一点!”
“是吧!”三魁听到张然的赞许后,瞬间眉开眼笑道:“鸡还能生鸡子,鸡子不但味道甚美,也能拿来卖钱。而且,鸡肉的味道也比彘肉不知强了多少倍。还有,鸡吃的很少,长的快…”
眼见三魁越说越起劲,张然不禁轻抚额头,无奈道:“好了,好了,别念了。我知道了,这次听你的,行了吧!”
“好吧”三魁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不忘叮嘱道:“明天咱们一起去新丰县城,到时候一定要多买点雏鸡回来养…”
“行”
……
傍晚的时候,张猛带着张山等人,从新丰县城回到了张礼。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张然再次邀请张猛一家,来自己家一起吃饭。
席间,张然将今天李延年的再次到来,以及自己将面粉与馒头的方子,以十金的价格卖给刘陵的事情,与张猛简单的说了一下。
并且,把自己打算明天去新丰县城一趟的事情也提了提。
对于张然卖方子的事情,张猛虽有些意外,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方子是张然的东西,怎么处理也是张然自己的事情,他张猛虽然与张然家的关系很亲近,但也不能越俎代庖。
但是,对张然想要外出的事情,张猛却不怎么赞同,并且对张然稍稍训诫道:“然哥儿,从这次的事情来看,尚冠里的那位翁主,明显在我们这里安插了人手。不然不可能我们这边刚刚在食肆里卖馒头和面条,远在长安城的那位便得到了消息,并且这么快就派人过来。所以,我觉得你近几日最好还是安生一点吧,留在里聚,万一有点什么事情,还有全里的父老照应一下。若是去了新丰县城,人生地不熟的,可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伯父多虑了!”张然摇了摇头,笑道:“这次刘陵采纳了我的建议,就等于欠了我一份人情。等到她把咱们的方子给公布出去时,全天下的百姓们都知道她的方子是从我这买的。
那时候,她还敢杀我?怕是保护我还来不及呢!万一我要是出点什么事情,她刘陵能脱的了干系么?”
“呃…,这个还是小心一点为妙,毕竟人家是汉室宗亲,堂堂翁主之尊呀!”尽管张然说的很有道理,但张猛依然有些不放心道。
张然美美的抿了一口母亲亲自煮的鱼汤,舔了舔嘴角,放下碗笑道:“放心吧,伯父!这里是关中,天子脚下的新丰县城。不是她刘陵的淮南国,就凭她区区一个淮南王女,在长安还翻不了天的!”
“那好吧!”见张然如此自信,张猛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叹息一声,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委托了张猛帮忙盯着后院的面粉生产工作之后,张然便带着整装待发的三魁以及张山等几人,推着几小车刚磨好的面粉,一路离开张家村,前往新丰县城。
这是张然这半个多月来首次出村,而且又没有之前刘陵带来的那仿佛无处不在的威胁,所以张然整个人都好像轻松了不少。
又一次踏上新丰县城的土地之后,张然将第一站选在了张二牛的张记食肆。
虽然他这段时间已经从张猛那里听到了不少关于张二牛的事情,但总归没有亲自来验证过,所以张然觉得,还是亲眼来看看比较好。
张记食肆与张然常去的鱼市位置相隔不远,仅仅与上次张然与三魁偷偷去喝酒的那家酒肆隔了一条街而已,很容易便能找到。
当张然等人推着小车,来到张记食肆所在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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