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弟此言差矣,你我过去从未见面,怎么会有恨呢,或许以后我们两个还会有机会合作,毕竟俗话说得好,「合」则两利啊。”
雪清河笑容可掬,似乎刚才咬牙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闻言,凌白眸中闪过一道诧异的光彩,旋即嘴角微翘道:“雪大哥言之有理,小弟一时口误。”
雪清河哈哈一笑,实则内心波涛汹涌。
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看来传言果然没错,那个女人对他极为宠爱,连这种绝密之事都对他坦言相告。
如今,斗罗殿被迫封闭,武魂殿势力十之八九都掌握在教皇殿手里,所以对他还是需要尽可能的交好,起码不能让他成为窃国计划的阻碍。
凌白双臂环胸,余光打量着这位他本该熟悉却偏偏很是陌生的“男子”,心中琢磨道:看雪清河的话里涵意,好像暂时并没有与我为敌的想法,甚至主动示好,透露出一股合作的意思。
正在两人各自“心怀鬼胎”之际,月轩本届的毕业生们开始入场了。
优雅恬淡的灯光从月轩的数层小楼中射出,身穿炫丽金色的少男、少女从两侧的木门缓缓入场。
近乎百人的数量并未给厅堂内带来任何嘈杂,每个人脸上都绽放着同样优雅的微笑,整齐划一的步伐显得如此和谐。
举手投足之间,淡淡的高贵既不给人高傲疏离的感觉,又能令人为之侧目。
作为月轩之主,唐月华身穿一袭得体的银色宫装,面露微笑的站在大厅一侧,月轩总管告诉她学员已经到齐了,她这才颔首示意,毕业典礼正式开始。
正在这时,大厅一侧的门开启,一名身穿白裙的少女怀抱一张精致优美的金色竖琴缓缓走出。
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及腰,美丽到不似人间的绝代容颜,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宛若凝膏玉脂。
高挺的鼻梁,精致的琼鼻,瞳眸如海洋般蔚蓝、纯净,睫毛翩长,唇红齿白,脸庞的线条极致柔美,加之唯美的盈盈浅笑,如同造物主亲自雕刻的绝品,这样的精致美丽简直如梦幻般的不真实。
不谈其他,单单只看外表,白裙少女无疑令在场所有即将毕业的学员为之失色,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如同空谷之幽兰悄然绽放,又仿佛屹立于云巅之影,不染半点烟火气息。
当从侧门走出的时候,她几乎一瞬间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哪怕是先前那些步入厅堂面带优雅微笑的毕业学员们,也大多忍不住向她投去一丝目光。
尤其是其中的男学员,其中不乏眼露爱慕之色。
白裙少女将竖琴放在摆好的琴台上,端坐于专用的矮凳,先是朝着众多宾客微笑颔首,这才缓缓抬起修长白皙的双手,轻缓柔和的弹奏起来。
如珠玉般晶莹、朝露般清澄的悦耳之音从精致的金色竖琴中汩汩流淌而出,大厅内顿时静了下来,美妙的琴音闻之令人心旷神怡,宛如月光下喷泉涌出的奇景美感,整个月轩弥漫着如诗如画的气氛。
唐月华静静地站在那里,聆听着美妙的琴声,在她这般乐器大家耳中,这琴声自然与别人听起来不同。
她在倾听,这琴声是否真的像白衣少女表面上那样恬淡。
可听了许久,她却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叹道:“这小魔女,终究是本性难改啊……”
演奏琴曲的少女正是宁荣荣,和六年前相比,此时的她无疑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起码从外表上看去,凌白再也无法感受到任何属于小魔女的气息。
“我的天啊,她是荣荣吗?”
凌白反复将白裙少女与记忆中的小魔女做着对比,最终却只能惊讶的感慨了一句。
小魔女?
小仙女还差不多!
“这是七宝琉璃宗的小公主吗,看起来好像并不是传闻中的那样……”
雪清河忽然问道。
凌白点点头,然后有些探寻意味地看了一眼雪清河。
“你是宁叔叔的徒弟,难道没见过荣荣?”
雪清河尴尬地摸了摸耳畔的金色短发,“你别说,我还真没见过。他一直都是来天斗皇宫教我修炼,我属实没去过七宝琉璃宗几次,去的时候也没看到宁荣荣。”
“话说你来参加月轩的毕业典礼,想必是为了宁荣荣吧。”
“嗯,被缠得没办法了。你来这里是为了谁?”
“我现在身份的弟弟,雪崩。”
雪清河遥遥一指,凌白顺着望去,发现他指向的正是一个位于月轩毕业生边角的男子。
一位相貌与雪清河有些许相似,但看上去礼仪就比其他人差三分、表情管理也不合格、此刻正一瞬不瞬盯着宁荣荣脸庞的家伙。
说起雪崩,雪清河的语气里满是轻蔑:“这家伙是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有一次他竟当众调戏一位公爵的女儿,雪夜大帝一怒之下就把他丢到了月轩,命令他毕不了业就不许回皇宫,没想到两年的课程他居然硬生生学了四年。”
或许是由于太子身份的威慑力,雪清河与凌白的周围一片空位,再加上潜伏于天斗皇室多年,身边没有一个能说真心话的人,现在恰好碰上了清楚他真实身份的凌白,雪清河说起话来稍稍有一点无所顾忌。
“倒也是个妙人。”
凌白啧啧称奇,但妙在什么地方只有自己心里清楚,雪崩这样做是为了自污,从而避免引起雪清河对他的杀心。
效果貌似不错,终日打雁的雪清河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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