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已经完成东路线拍摄的摄制组回到北金,这一次陈大河并不打算完成全部的北金拍摄工作,而是先拍摄一部分,等跑完全国,再将这个最重要的城市留在最后完成。
不过虽然这次拍摄任务不多,但他们并没有马上就离开,陈大河先安排摄制组在这里修整一段时间,自己和茜茜则回到家里,等着一个重要时刻的到来。
九月二十三日晚,会客室的大彩电里正播放央视的申奥特别节目,
陈大河靠在沙发上磕着瓜子,茜茜坐在他身旁,紧张得不得了,抓着老公的手臂说道,“哎哎,你说能成功吗?”
张铁军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脸上也罕见地满是郑重,听见妹妹说话,当即扭头看向陈大河,
陈大河则非常淡然地耸耸肩,“成不成功,马上不就知道了。”
一听这话,边上两人都霎时泄气,
张铁军满脸鄙视地看着他,指着电视机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这可是申奥,奥运会!要是成功了那可不得了我跟你说!”
说着往后面一躺,感慨的语气就像个老头子,“哎呀,想想三年前,北金办亚运会的时候,你们是没看见那场面……”
陈大河丢了一颗瓜子皮,又捡起一颗放嘴里,看着他笑道,“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那可不!”张铁军瞪着眼睛笑道,“最搞笑的你知道是什么吗?他们外国人根本就不了解我们国家,都以为这儿是穷乡僻壤什么都没有呢,最离谱的是日本,他们以为这里没有吃的,竟然带了好几个集装箱的食物,结果走的时候还有一大半没有吃完,全都浪费了,真是笑死个人。”
陈大河撇撇嘴,“这有什么好笑的?”
说着扭头看向电视,轻声说道,“日本跟咱们一水之隔,都对咱们这么不了解,你认为那些西方国家,会怎么看我们?”
张铁军顿时一愣,转过头呆呆地看着电视,“这么说,咱们没希望?”
“也不一定,”陈大河拿起面前的可乐喝了一口,笑道,“成事在天,谋事却在人,做了这么多工作,总得有点效果吧,而且,”
看着电视里闪过一张熟悉的脸庞,陈大河笑了笑,“法赫德先生可是咱们国家的老朋友,他老人家德高望重,只要肯出力,对咱们的帮助可不小。”
这时茜茜也看见那位老人,眼睛忍不住弯成一条缝,
三年前摄制组在中东拍摄的时候,因为当地局势比较紧张,刘建设特意安排了一支直属佣兵团总部指挥中心最精锐的空降兵特战队过去负责护卫工作,而他们当时恰好碰上那场战争,陈大河当机立断,将这支特战队调过去,险之又险地从达斯曼宫救出这位老亲王和他的小儿子,
虽然老人最终还是没能参加他一手促成的北金亚运会,但这份人情他可是一直记在心里,现在北金申奥,老人不可能不出力的。
可是想到这一次北金的对手实力都不小,茜茜又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比起两人的万分紧张,陈大河则显得淡然得多。
上一世没有法赫德先生,没有自己的暗手,北金也只是以两票之差落败,这一回多了两个助力因素,怎么着也能胜出吧,
这才是他淡然的原因!
尽管如此,到了投票时间,陈大河也停下了嗑瓜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第一轮,伊斯坦布尔仅得6票,首先被淘汰,
第二轮,柏林败北,
第三轮,曼彻斯特出局,
等到第四轮,也就是最后一轮开始的时候,陈大河已经忍不住紧紧皱起眉头。
奥利弗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要是搞定了美国那帮人,以美国在国际奥委会的影响力,绝对不至于拖到第四轮吧。
这时结果已经出来了,主持计票的塞内加尔籍委员穆拜将当选城市写在一张卡片上,并放入密封的信封中,交给萨马兰奇主席。然后全体委员在预先指定的时间全都步上戒护严密的巴士,集体离开会场,被载往最后宣布结果的小型体育馆中。
北金时间9月24日凌晨2点半,萨马兰奇在蒙特卡洛路易二世体育场宣布投票结果,
当发音不标准的北金两个音节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时候,电视里和电视外的中国人都一下子跳了起来,
张铁军疯了似的蹦到沙发上,鬼哭狼嚎地哈哈大笑,“两千年,北金,奥运会,我来啦!”
茜茜高兴地在原地蹦了几个圈,然后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远远地还能听见她的大叫,“英姐英姐,放烟花,放烟花!”
等到结果出来,陈大河也将心放回肚子里,躺在沙发上呵呵直笑,
他都已经做好准备了,要是刚才萨老说的是悉尼,绝对立马赶大通银行出局,反正还没签约,爱闹闹去!
当然,现在谁都不用闹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陈大河松了松脖子,看着张铁军笑道,“铁子,喝两盅?”
张铁军眼睛一瞪,“两盅哪里够,今晚不醉不散!”
说着就往外跑去。
前院小餐厅里,佟济兰端上早已准备好的大菜,又切了两个卤盘,便回到旁边的大厅和大家一起庆祝。
陈大河今天出了把血,开了一瓶五十年份的老汾酒,又开了一瓶十年陈的汾酒,小心翼翼地将两个按比例倒进大酒盅里,再摇晃均匀,这才给张铁军倒了一杯。
张铁军端起酒杯深深吸了一口气,“嗯,香!”
再抿一小口,舒服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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