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用这样的情绪喊出自己的名字,诺诺吓得连忙退回了椅子处。
她明明认识他也不久,可是他的感情太可怕了。诺诺扪心自问,中午那种场景,即便反应过来了也只有恐惧,她很难做到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另一个人。
他紧紧抱住她的一瞬间,在想什么呢?
他的手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别的什么,死死握紧了床单。
诺诺看着觉得有几分可怕,她愣愣地看着男人麻药过后表露出来的痛苦,有些无措。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倒是护士进来查看情况才觉得不对。
护士看着仇厉握紧的拳有点急:“哎,这样握会牵扯到后背骨头的伤。”
可是小护士不敢去碰仇厉,她看了眼诺诺,赶紧去找医生。
老医生推了推眼镜,很快走了进来。他倒是比较沉着:“拿工具过来。”
工具倒是拿来了,倒是没法迫使他把手松开。他似乎在抓紧什么,不论多痛也不放手。
病房里医生都挺急的,诺诺站在后面,怕打扰到了他们。
一时间安静下来,老医生终于听清仇厉在念什么。
老医生咳了咳,转头看向诺诺。
少女抬起眼睛,无声后退了一步,对上医生的目光有点儿茫然。
老医生没办法,板着脸道:“小姐,你过来试试?仇总再不松手,骨头会有影响。”
所有人都看着诺诺。
诺诺有几分心慌,他们用工具都撬不开、扎穴道也不行,她去有什么用。
众人给她让出一条路,诺诺上前,犹豫了下,伸手去掰他紧握的拳。但是男人的力气不是她能比的,诺诺怕弄疼了他,也不敢使力,只能回头看向老医生,示意她也不行。
老医生说:“你说点什么让他放松,或者唱首歌给他听。”
她还要唱歌给他听啊!
老医生也看出了诺诺有些害羞,他说:“我们先出去吧,小姐你随便用什么方法试试,不管松开没松开,待会儿都按一下铃可以吗?”
诺诺点点头。
医生和护士都出去了,只留下诺诺和仇厉两个人。
她坐得很近,靠在他身边。还能清晰地听见他喊诺诺。她心想你别喊了呀,大家都听到了。
然而看他皱紧的眉,她最后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在呢。”
“诺诺……”
她大着胆子,轻轻摸了摸他的黑发。像他平常安抚她那样,但是男人的头发不似她的这样柔软,她语调却很软:“我在。”
他紧握的拳竟然慢慢松开了,眉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深深皱起。
还真的有用,她脸蛋通红,轻轻戳了戳他的小臂,男人肌肉结实,全身紧绷,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疼。她突然有些愧疚,但是诺诺不太会唱歌。
她天生嗓音软,唱歌总被人说嗲嗲的,后来就很少开口了。
其实不是不好听,只是诺诺自己也知道这是短板。她声音哄人还好,去唱歌男生都会起哄。
她犹豫了下,明白他这个样子也不行,于是轻轻握住他的手。
诺诺语调轻轻的,她只适合唱儿歌——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
她唱完自己脸通红,却发现他的身体不再紧绷。诺诺不敢多看,连忙按下铃。医生们很快进来,给仇厉检查了一通以后说没事了。但是诺诺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总有几分怪异。
仇厉醒过来的时候是晚上了,病房里关着窗。入眼就是苍白的天花板。
陈妈见他睁开眼,连忙问:“仇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需要的东西吗?”
他的眼睛静静看着陈妈,然后扫视了一圈病房。抿紧了唇不吭声,最后目光轻轻落在了门边。
仇厉闭上眼睛,算了,他想什么呢。
她怎么会来陪他。
以前都是他逼着不许她去上课,他现在不逼她了,她远离他都来不及。
陈妈虽然情商不错,但是总裁睁开眼又闭上。除了空气冷淡了几分,她根本没有领会到他要什么。
不,他什么都不需要的模样。似乎看一切都是无尽的厌烦。
陈妈只好站在旁边,怕他有什么吩咐。
诺诺给赵丽打完请假的电话,赵老师语气倒是挺温和的,告诉她还有两个星期不到就要高考了,但是如果家里有事就没有关系。
诺诺道歉完以后又道了谢,这才又回到病房。
仇厉的病房在顶楼,十分安静。设施也很好,这就是总裁的待遇,里面那张床估计只是他一个人有资格睡。
病房格外大,简直是两座房子的面积。诺诺走进外间,没有听到里面有人说话,还以为仇厉没有醒。
她脚步放轻,用被子就近接了杯温水。本来是打算给陈妈的,谁知道一进去就对上了仇厉的眼睛。
他眸中一开始是死水一样的黑沉,让诺诺觉得有几分冷然的可怕。可是很快,那片死水慢慢漾开,突然变成浅浅的微光。
他依然看着她。
诺诺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自己唱歌,她觉得挺丢人的,她唱歌不好,肯定特别难听。
因此此时对上他的目光有些羞窘,不知道说什么好,干巴巴问:“你要喝水吗?”
“嗯。”
诺诺看向陈妈,陈妈目不斜视,看也不看诺诺。她老人家终于知道仇少要什么了。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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