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两位小姐同时不见,消息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
这两年言家风头无两,相对而言,纪家像风中朽木,时刻面临倾覆。
姿容无双的大小姐毁容,老爷子痛心之下住进医院,纪家的继承人纪墨珏却完全没有独当一面的本领,没想到在医院伺候爷爷,家中姊妹相继出了事。
言景早就做好有人找上门来的准备,果然不出他所料,第一个找来的事纪墨珏。
“言景,你把纪黛宁和恬恬怎么样了?”
年轻的男人气急败坏,显然最近的局势让他焦头烂额,甚至一度茫然。
言景冷冷地打量他。
“你称呼亲姐姐的姓名,却亲近地喊一个私生女?”
纪墨珏皱眉:“我怎么称呼,是我的事,你对付纪家还不够吗?商业上的事,成王败寇没得说,可她们只是女孩子,你这样做无异于犯罪。”
言景轻啜了口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问他:“恰巧,她们两个的下落我都知道,但是只想告诉你一个,你想听谁的消息?”
此言一出,纪墨珏脸色变了变,下意识去抓言景的衣领。
言景可没有惯着他的习惯,反手格挡住他的手,借力打力,纪墨珏后退几步,撞在门板上。
言景想到那个苍白无依的黛宁,心中像是燃了一簇火。
曾经自己重话都不舍得凶她一句,可在这个时空,黛宁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纪墨珏没有明确给出答案,言景心里便沉了沉。
这说明,对纪墨珏而言,纪恬的分量不清。
哥,他的黛黛那样爱撒娇痴缠,从前他将陈怜星接来家里,她都会不开心,何况是这样的局面,亲弟弟维护另一个女人,对她来说,是多么伤心的事。
“纪少爷,如今你自身难保,恐怕没有资格和我叫嚣。你既然保护不了她,就老老实实夹紧尾巴做人,送客!”
纪墨珏被保镖轰出去。
这两天纪恬生不如死,早已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交代。
她使计人为制造了一场“意外”,毁了黛宁的脸,如今证据全毁。倘若不是言景冷酷地折磨她,谁都没有办法定她的罪。
许是受不了这样刺骨的痛,纪恬抓住他的裤腿,歇斯底里:“哈哈哈真是好笑,那些证据,还是你一手销毁的呢,如今你来问我……你竟然来问我……”
看见言景在一瞬间,脸色惨白,纪恬疼得发抖,却畅快不少。
“你上个月还说,有朝一日纪家衰败,纪黛宁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就该滚去过她瞧不上的日子。你明明之前什么忙都愿意帮我,连我让你处理的东西,你问都没问,义无反顾,为什么你现在这样对我?”
她的声音凄厉,犹如厉鬼索命。
这几段话却让言景全身冰凉,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来。
他原以为,这一切都没有关系,即便没了证据,从来到这个时间开始,他就是纪黛宁的一把刀。
可他不敢想,这些事情,他竟然也是背后推手。
靠着纪恬的言语,言景推断出某些事。
一个人的犯罪想要完美遮掩,必定会有很多程序。这个时空的自己,欣赏纪恬的“纯真善良”,感激她的恩情,也相信她不会做任何坏事,于是每次她找自己帮忙,自己都答应了下来。
原以为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可是间接造成了黛宁的悲剧。
那天从地下室上来以后,言景发了很久的呆。
他像是一瞬间,被人抽干了所有的精力,躯壳都变得空荡荡的。
他终于意识到,性格中要命的缺陷。
他喜欢谁,那便全身心托付,她就是全世界,值得他倾力相助;
他讨厌谁,那人便处处歹毒丑恶,纵然不会主动出手,可倘若死在他眼前,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下午言景去看黛宁。
她脸上带着狰狞的伤,很不开心。他进去的时候,她抱着膝盖,看窗外振翅翩飞的蝴蝶。
这个时空,他言家掌权人的身份,让她很是厌恶。
言景站了许久,才小心翼翼问她,需要什么?
大小姐回头,脸上的难过倒并不浓烈。
“需要恢复脸,需要杀了纪恬。你能做到吗?不能就滚。”
言景看她许久,挤出一个微笑,说好。
大小姐偏头看他,似乎在说他疯了。
因为她知道,她的脸被腐蚀成这个样子,差一点可见白骨,现在的医疗技术,根本没有办法让她恢复成原来那个样子。
言景远远看着她,其实如果不知道那些真相,他想说许多话。
比如,黛黛,哥哥不会伤害纪家了,我会保护它。
再比如,哥哥心里,你不管什么样子,都是小仙女,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然而听过了纪恬那番话,他又有什么脸,照顾她一辈子?
言景的眼睛突然涩得发疼。
看着她冷漠的眉眼,他低声道:“黛黛,哥哥会帮你安排好一切。”
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还好,在我的时空,那些硫酸全部泼在了我身上,没有伤你分毫。
言景帮黛宁联系了手术的事情,尽管他也清楚,这种手术只可能尽量修复,让脸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怖,永远也不会如初。
他细致和医生探讨细节,还抽空亲自料理对付纪家的那堆资-料。
言景用一把火,将它们烧得干干净净。
关再常满头冷汗,却来不及阻止。
“你疯了!”
运筹帷幄两年,明明就差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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