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追问,只是将卓木强巴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第二天,卓木强巴重点研究了1287年那份八思巴文译本,希望从译文中能发现与帕巴拉有关的东西,如果有,那么就将弥补五百年的帕巴拉真空期。
可惜,他对照了译文的每一个字,却找不出与帕巴拉有任何关系来。
于是,方新教授提出的那个问题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德军为什么要把这两份文件夹杂在与帕巴拉有关的资料之中?
会不会是那个俄国人搞错了,把他能找到的解禁材料都收集起来,可就算是这样,德国人要一份这样的蒙古文件有什么用?
真的是想发展兽战,可整个译文中对兽战的描写并不详细,唯一提到多一点的就只有战獒了。
难道说德军也对战獒感兴趣?
他重温了操兽师的动作与发音,用自己的理解模拟着做出同样动作,正当他愈发感到得心应手时,亚拉法师敲门而入,看着卓木强巴道:“强巴少爷,还记得你曾问起我,那张狼皮地图右下角那个符号的意义吗?”
“当然。”
卓木强巴想了想,答道。
亚拉法师所指的,是两张狼皮地图的边缘都有由横线竖线组成的像印章的图案。
他们找到方新教授,教授从电脑里将地图调了出来。
亚拉法师道:“我们教宗里熟知经文的前辈,在一张经文残页上找到了同样的图标。”
法师说着,指着电脑上地图的下角,道:“我们也弄清楚了它的意思,这是一个数字。”
法师用手指指着,一排一排由上往下数着:“3,2,5。”
卓木强巴不禁问道:“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
同样的数字是在哪张经文残页上发现的?”
亚拉法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按动按钮,调出另一张狼皮地图,同样一行行往下读道:“3,2,4。”
方新教授突然明白了,道:“这些数字是页码!真浑,我们没往数字方面去想。”
卓木强巴惊诧道:“页码?
页码!难道说……”
亚拉法师点头道:“这两张真假地图,只是某一部经文中的两页,使者交给古格王的信物,是一部厚厚的经文,就像红宝石与光照下的城堡一样,经文与地图,也被分割开来,天各一方。”
敏敏被卓木强巴的惊呼引了过来,询问道:“怎么了?”
卓木强巴将亚拉法师他们的发现说了,敏敏再看那地图,道:“哎呀,真的,玛雅人的数字不就是这样表达的吗,我们一直没想到。”
方新教授摇头道:“不,玛雅人的数字是用点、横和圈来表示,而这个数字是用横竖表示的。
这不是玛雅数字,是中国古代的算筹表达法,它们和玛雅数字的表达方式基本一样,只是由一点变成了一竖。”
“那这是一部什么经文呢?”
卓木强巴再一次问道。
亚拉法师一字一顿道:“大——天——轮——经!”
卓木强巴和方新教授都是一愣,唐敏惊讶得捂住了嘴,谁也没想到,他们一直认为是第二件信物的狼皮地图,竟然只是信物的一部分,而真正的第二件信物,竟然会是藏传密教的最高法典——大天轮经!
亚拉法师淡淡道:“这部集密教之大成的经文,从它现世的那一天起,就处处透着神秘。
藏传佛教后弘期的代表人物阿底峡大师入藏设坛,开讲大天轮经的第一讲便强调,这是一部从西藏流传出去的经书,他只是把这部经文又带了回来。
可是,却没有人知道,这部经书,是何人,于何时所罗万象的内容,更是让人猜不透,是什么人才具有这样的大智慧,这样渊博的学识。
如今,细细想来,也只有他们才有这个能力了!”
卓木强巴震惊道:“光军!”
方新教授点头道:“光军是看守四方庙的护卫,而四方庙里,存放的正是藏传佛教鼎盛时期的全部经文。
不仅如此,还要包括苯教,还有从唐朝和印度引进的宗教。”
亚拉法师道:“所以才会有读懂了大天轮经,就能读懂所有的经文这一说法,因为这部经书,本身就是从各种宗教思想中提取的精粹。”
“呀!”
唐敏一声轻呼,卓木强巴忙道:“怎么了,敏敏?
你想到了什么?”
唐敏道:“我记得以前查阅有关香巴拉的资料时,看到有说这本大天轮经,原本有一万两千颂,但阿底峡大师带回西藏的,却只有一千两百颂,十分之九的内容,都失传了!”
亚拉法师道:“不错,是这样的,而且这也是阿底峡大师亲口说的,他在开讲大天轮经时明确地说,这部经书原本该有一万两千颂,但几经周折,到他手里时就只剩下十分之一的内容了。”
唐敏道:“你们还记得古格金书的译本里怎么说的吗?
使者来到扎不让时,改变了主意,他要将光照下的城堡带到天边,而他还要求古格王保管另一件信物。
而我们看到的译本,有的说古格王秘密将信物送走了,又有的说信物是一张地图,古格王将信物留了下来!那位使者本身也将红石留在了生命之门,却把光照下的城堡送去了美洲,如果参照他的做法……”
方新教授拍着扶手道:“这样译本就没有了矛盾,古格王确实把部分信物留了下来,而把另一部分信物秘密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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