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台的上方,斜拉下带有伪装色的布匹,这就算搭建完成。
岩营从侧面看去,就像由一大一小两个三角形拼接在一起。
下方的承接平台比帐篷布略微伸出一些,大家可以支起小锅煮食风干的兽肉。
唐敏为众人处理了伤口,并建议在第二天攀爬时给这些容易擦伤的部位增加点衬垫,避免再次擦伤或感染。
唐敏站在平台边缘,微凉的风拂乱她的头发,只见下方的森林已化作一片绿雾,淡淡的云仿佛是一缕轻烟从海面氤氲升起,又好似近在眼前,浮在绿海上的一抹轻纱。
她深深地呼吸,只感到一阵心旷神怡,真想纵身一跃,学那鸟儿般展翅翱翔。
岳阳蹲在一旁嚼着风干肉,抬头望望,红色的岩壁像那巨人宫殿的宫墙,高耸入云,望不到头;探头看看下方,那些高大的森林植物已经连成一片,只能看见一匹翠绿的光滑的绸布,风吹过,泛起微微波澜。
不能享受阳光直接照射的香巴拉总是很早就天黑了,大家从架平台,到吃晚饭,总共也就半个小时不到,香巴拉顶上那条蛇形太阳从金黄,到灰白,再到漆黑,跳跃似的变化着。
大家在营帐里简单地计划了明天的行动步骤,便开始入睡。
天黑则睡,天不亮则起来,这些天在香巴拉已经养成习惯了,毕竟在这里与外界是不同的时间概念,若是对比他们佩戴的原子表,他们入睡的时间不过是下午5点左右,而起床等待天亮,则要早上7点以后。
不过今晚,还有两人无法安眠。
胡杨队长掏出珍藏的中华香烟,点燃一支,那红光就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
他经历过的危险并不算少,不过像今天这样,距离死亡如此之近还是不多见的。
在那一瞬间,是生、是死,他至少考虑了两秒。
他甚至可以想象,当时如果张立也滑脱,他那多犹豫的一秒,就可能造成他下面的人全部跌落。
巴桑蹲守在一旁,红色的闪光映在他眼中,使他看起来就像潜伏在暗夜里的狼。
他正回忆着,昨天深夜那种危险的感觉,只要他没有想明白,他就会继续保持高度的警惕,哪怕是在这绝对的黑暗中。
胡杨队长将皱巴巴的烟盒递过去道:“来一支?”
巴桑竖起手掌拒绝道:“不。”
胡杨队长深深吸了口香烟,惬意的薄雾从口鼻缓缓喷出,他用自嘲的口吻道:“今天……我……”
巴桑站起身道:“不用说什么,不管谁在你下面,都会那样做的,我们是一个群体。
在雪山上你做过的事,我也没有忘记。”
胡杨队长久久地看着巴桑,一口接一口地吞云吐雾,半晌道:“你是一个兵,是经过战火洗礼的真正士兵。”
巴桑眺望着远方的黑暗,眸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很久才回答道:“只是我的战友,都去了另一个地方。”
说着,他冷漠地盯住胡杨队长道:“和你的队员一样!”
胡杨队长愣住了,仿佛陷入了沉思,直到烟蒂烧到他的手指,他才赶紧捏住烟屁股再猛吸两口,这才熄灭烟头,站起来,满怀同情地拍了拍巴桑的肩。
他知道,如果香巴拉真是巴桑他们曾到过的地方的话,那么这里,就是巴桑战友的葬身之所。
胡杨队长安慰道:“其实,我一直以他们为荣,他们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除了在医院里,我还从未见到哪位队友带着不安、惊恐、后悔和懊恼而离开。
他们走的时候,都知道自己要死了,很平静,很满足,我一直很奇怪,以为那种表情是我的错觉,可是今天,在割绳子前的一刹那,我也感到很平静,思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一阵悉率声,又有一人走了出来,胡杨队长问道:“是谁?”
巴桑道:“强巴少爷,怎么不睡?”
来人正是卓木强巴,他轻轻道:“你也没睡,是因为昨天晚上……”
巴桑心头大惊,但依然淡淡道:“你也感到了?
那种感觉,很是特别。”
卓木强巴道:“嗯,是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胡杨队长道:“你们说什么?
我怎么听不懂?”
卓木强巴将昨天夜里突然的警觉告诉了胡杨队长。
胡杨队长道:“竟然有这样的事?
可是,虽然那个村落很大,但没多少可以隐蔽的地方啊。
会是什么人在监视我们呢?”
巴桑道:“不是那么简单,我可以告诉你们,昨天晚上,我隐约感到,那种感觉,唤醒了我的某部分记忆,是和我的那些队友的死亡有关的!”
卓木强巴心头一惊,莫名的喜悦涌了上来。
“说什么呢?
巴桑大哥又想起什么了吗?”
岳阳、赵庄生、张立几个也来凑热闹。
卓木强巴道:“你们几个,怎么还不睡?”
岳阳道:“听到强巴少爷出来了,就跟来看看。”
胡杨队长道:“你警觉性倒是蛮高的,稍有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你。”
岳阳“嘿嘿”两声,张立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是啊是啊。”
赵庄生也道。
四个人在帐篷外平台上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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