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留意,在雀母平台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有一枚比图钉大不了多少的激光发射器,其发射端的红光,一闪,一灭。
红树林中,马索被一阵细微的刺激声惊醒,他看着自己手上那枚特殊的戒指,惊喜地暗想:“太好了,第二枚激光发射器总算启动了,老板他们很快就会下来的。
哼,卓木强巴,会有你们好看的。”
n国边哨站,莫金突然大叫道:“索瑞斯!有信号了!”
“什么?”
索瑞斯从房间内冲出来,只见荧幕上出现一个光点,他激动地握着莫金的手道:“终于等到了!”
莫金也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道:“赶快准备一下,我们只有二十四小时。”
当卓木强巴醒来时,发现唐敏已经靠在自己胸口睡着了。
他刚一醒,唐敏也马上惊醒过来,带着慵懒的表情,一抹疲惫的笑意,两人就这样长久地互望着。
那一刹那,时间停滞,天地不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含了所有情感,情愿就这样,直到久远的永恒。
“我睡了多久?”
卓木强巴捋过唐敏的秀发。
“就一晚。”
唐敏伏下身来,倾听着卓木强巴的心跳,呢喃道:“现在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嗯,感觉么……”卓木强巴一面抚摸着唐敏的秀发,一面望着天花板道:“很奇怪的感觉,我感到身边的一切都不同了,但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同。”
“讨厌。”
唐敏轻轻拍打卓木强巴的胸膛。
经过唐敏这样一提醒,卓木强巴突然发觉,的确,是有什么地方不同了,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空气中有风在涌动,敏敏的鼻息让那种涌动紊乱起来,自己甚至可以感觉到那种涌动从皮肤表面流过的痕迹。
她的手在自己的胸口起落,自己能清晰地把握到那秀手每一次抬起、落下的轨迹。
自己的心跳缓慢低沉而有节律,似乎暗合着某种节拍,每一次都是那么规整,跳动得如此自然、有力。
敏敏轻轻贴在自己胸口的面颊,让胸口好温暖,在温暖中还有一丝凉意,那是什么?
好像是水。
“你又哭了?”
卓木强巴微微抬头,胸膛衣襟果然好大一片泪渍,这种奇怪的感觉,在以前自己绝无法把握。
“还不是怪你!”
唐敏用指甲隔衣画着,突然眼圈又红了,低声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们不能在一起……”
“傻瓜,怎么会?”
卓木强巴打断她的话,忽然,他感到唐敏的神情不对,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啪啪!”
似乎感到卓木强巴已经察觉什么,唐敏在卓木强巴胸口重重地拍了两下,娇嗔道:“快起来,让他们知道你已经没事了。”
顿了顿又道:“今天,胡队长天葬。”
卓木强巴半坐起来,肃穆地点头道:“知道了。”
“那我们走吧,你能走吧?”
塔西法师道。
“塔西法师,你怎么在这里?”
卓木强巴惊异道。
塔西法师微微一笑:“我一直都在这里。”
张立一直待在停放胡杨队长遗体的小房间里,胡队长的尸身被蜷曲成双手抱膝、额头碰膝盖的母体内胎儿姿势,外裹着一层白纱,像一个人形的茧。
整个房间空空荡荡,连丝风都没有,没有香烛,不烧纸钱,一种空灵笼罩着整个房间,这里仿佛与外界相隔绝,略带潮湿的空气令人感受到,这里是生地与死地的界限。
张立就那么坐在胡杨队长的尸身旁边,回忆着大胡子与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幕,那爽朗的笑声、粗暴的口气,如今回忆起来,都是那么亲切啊……
不知不觉,天空就放明了,由头顶四面圆镜折射的光线聚集在白色的纱巾上面,仿佛在尸身上裹了一层淡薄的白色光晕。
是否如那些雀母人所说的那样,胡杨队长的灵魂,还保留在白纱之内呢?
风,安静地拂过大地,灰色的天空多了几许阴霾,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香巴拉似乎也在哭泣。
一行人抬着胡杨队长,走在碎石碾压的小路上,没有喧嚣的乐鼓,没有丛林的鸟鸣,时空平静得像一面镜子,是凝固的,却折射出不同的景物。
一座庞大的人工建筑自远方显露端倪,越接近它,就越发宏大,让人压抑。
岳阳静默片刻,还是忍不住打破了宁静的气氛,低声道:“骷髅台啊!”
他们眼前出现的,是一个由骷髅——准确地说,是人类的颅骨堆砌的玛雅金字塔形状的东西,周围用黏土黏合起来,四四方方,规规整整,每一级台阶都是由无数颅骨排列而成。
那些非常完整、整齐的牙齿留在上下颌骨上,空洞洞的眼窝无声地凝视远方,他们形态各异,有的像在窃窃私语,有的像在沉默凝思,更多的颅骨,像打量陌生人一样打量着这群来客。
到了,雀母王轻轻发出命令,有强壮的卫士准备接过胡杨队长的尸身,但张立说什么也要送胡杨队长到最后。
雀母王无奈地看着亚拉法师,法师告诉张立,按照古代的规定,执行天葬,是不允许旁人观摩的。
张立不管,倔强地要亲自将胡杨队长的尸身抬上去。
雀母王犹豫了半天,总算勉强同意了,却再也不肯允许其余人一同上去。
亚拉法师做通了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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