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修为,姜青云在天澜魔宗数十位亲传弟子中根本排不上号。
不说亲传弟子了,就是一些精英弟子都比他强。
但要论治人的手段,天澜魔宗他说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魔宗执法殿够厉害了吧,不管你是亲传弟子又或是长老管事,只要你犯了事,进去之后妥妥的掉层皮。
而姜青云,魔宗执法殿的那些手段对他而言无非是小打小闹。得罪了他,落到他手上,嘿,对不起,基本再无活着回来的机会。
当然了,没有活着回来的机会不代表就是死了,因为有时候活着会比死更难受。
比如修为被废,比如身中某种不得救治的魔毒,又或者四肢筋脉全断,一辈子只能做个废人。
可以说姜青云在天澜魔宗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无人敢惹,无人敢违背他的意思。
很多时候大家都在思索,为什么宗主可以对他溺爱到这种程度。
明明只是个亲传弟子,却几乎可以比肩少宗主雷啸。
再后来谣言四起,说姜青云是宗主雷岳凡的私生子,因为对其有愧,所以才这般弥补当年的过失。
只不过谣言终究是谣言,得不到考证的事实永远只能算捕风捉影。
乌福和乌寿来乌颜九这边有三年了,从前的他们本是魔宗一名外编奴仆,干着最累的活,吃着最粗糙的食物,没有工钱,没有假期。
所谓的外编奴仆是魔宗最低等的下人,他们的先祖都曾是魔宗的弟子,因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其子孙后代世世代代为魔宗仆人,这群人比杂役弟子更加卑微。
杂役弟子好歹还算天澜魔宗的正式弟子,每月能领到少许的修炼资源或是工钱。
外编奴仆一无所有,甚至连他们的性命都不属于自己。
直到他们遇到了乌颜九,幸运的从外编奴仆晋升为杂役弟子,洗去了先祖留下的罪孽,有了重新开始的资格。
可以说在乌福乌寿的心里,自家颜九小姐是救助他们脱离苦海的圣人,大恩大德永世难报。
即便让他们为乌颜九去死,他们也心甘情愿。
可即便是死,他们也不愿面对姜青云。
眼前这个笑容柔和,似春风拂面的英俊男子有多恐怖他们比谁都清楚。
两年前,名叫乌春的丫鬟就是被他活活折腾死的。
只因为乌春不愿告诉他颜九小姐去了何处。
乌春死了,死的很惨,被人送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血肉模糊,整张人皮被剥了下来。
全身筋脉被利刃寸寸挑断,鼻子,嘴巴,耳朵,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最可怕的是,这家伙竟然还命人将乌春身上的人皮制作成了一面鼓,又以小腿骨骼做成了鼓槌,最后当成礼物送给了乌颜九。
那一夜,乌福乌寿第一次听到颜九小姐在哭。
那是一种压抑到声音都在颤抖的哭声。
第二天,颜九小姐让人将那面鼓和乌春的尸体葬在了一起,又命人给乌春山下的家人送去了不少金钱。
再之后,这件事被不了了之。
颜九小姐没有提,三长老没有过问,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也是从那天起,乌福乌寿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天澜魔宗,或许别的亲传弟子面前还有仁义慈悲可讲,但在姜青云面前,没有,一丝一毫的活路都没有。
尤其是像他们这种不受重视的奴仆,是死是活没人在意,也没人会为他们出头。
就如此刻,乌福乌寿趴在地上忐忑不安,冷汗直流,生怕姜青云会因为乌颜九的拒绝而迁怒他们。
他们不敢抬头,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好在他们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身前的恶魔仿佛转了性子,笑眯眯的说道:“劳烦你们再去告诉颜九一声,就说我已派人去乌氏部落将她父母接了过来,此刻正准备为二老接风洗尘呢。”
姜青云话音刚落,只见乌颜九所在的房屋大门砰然打开,后者一身煞气,双眸近乎喷火的吼道:“姜青云,你找死不成。”
看到乌颜九,姜青云充满笑意的双眼猛的一亮,似看到珍宝般露出贪婪之色,低沉笑道:“婚事将近,我也是为你好,总不能你我成亲之际还让你父母瞒在鼓里吧?为人子女者,哪能这般大不孝?”
“再说了,我也没伤害他们呀,怎么就换来你一副想要杀了我的模样?”姜青云装模作样的唉声叹息道:“颜九,我对你的真心天地皆知,天地可鉴,今日前来也只是想邀请你与我一起陪你父母吃个便饭,让二老为我们祝福。”
“滚。”乌颜九发狂道。
姜青云神色一变,阴阳怪气道:“看来你是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想管了呀,啧啧,也好,毕竟二老上了岁数经不起奔波,就让他们在我那好好休息吧,或许一睡不醒也未可知。”
“你敢?”乌颜九面若冰霜。
姜青云懒散随意道:“有何不敢?三个月后你将与我成亲,到时候别说你的父母,就是连你都逃脱不了我的掌心。”
“机会,我给你了,就看你自己珍不珍惜了,你说是吧,我未来的妻子。”姜青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面对姜青云肆无忌惮的威胁,乌颜九气的娇躯晃动站立不稳,体内杀机犹如长龙呼啸而出,却被她苦苦压制着。
“小姐。”红衣心急如焚道:“您可千万不能一时冲动,先不说您不是姜青云的对手,就是这会魔宗上下全都向着他,真要闹出什么不可挽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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