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归,在天澜魔宗引起巨大轰动。
那些以为我死在雷炎森林的长老和弟子们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就好像我是假的一样。
雷岳凡看到我显得很高兴,激动异常的握住我的双臂,大声道:“陈长老,你可是想煞老夫了。”
“呵,烦劳宗主挂念,倒是陈某的不对了。”我配合道。
雷岳凡哈哈大笑,拉着我一同前往主峰大殿,一阵嘘寒问暖后,看似不经意的挑起两年前的事。
很明显,雷岳凡对我平安归来疑惑重重,但更在乎的还是那已经被开采完毕的小型下品魔脉。
我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坦然告诉对方魔脉被妖王夺走了,我运气好,捡回一条命,躲在外面疗伤。直到伤势痊愈才敢回来。
雷岳凡不知真假,又找不到我说谎的证据,无奈含笑作罢。
不过他好像对囚牛很感兴趣,拐弯抹角的打听囚牛的底细。
我自然不可能告诉雷岳凡囚牛是雷炎森林的妖王,否则我的谎言就被自己揭穿了。
所以我隐藏了囚牛的真实身份,告诉雷岳凡囚牛是我在外疗伤期间收服的一名仆人。
以雷月凡的修为看不透囚牛的妖兽本体,虽说仍旧狐疑不断,却也只能相信我的解释。
魔脉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之后我主动提起了乌颜九,点名她所受到的委屈。
雷岳凡似乎没想到我会因为一个乌颜九跟他斤斤计较,神情尴尬的同时面带歉意的跟我说是他疏忽了。
什么天澜魔宗最近事务繁琐,忙的他焦头烂额,根本腾不出手去教导门下亲传弟子。
又说什么乌颜九悟性极高,哪怕没有他的指点,修炼速度也不比旁人慢。
各种理由堆砌出来,搞得好像是我错怪他一样。
雷岳凡身为宗主,我不可能当场打他的脸让他难堪,所以我顺水推舟的“理解”了他的难处。
但对于那些剥削抢夺乌颜九资源的弟子,我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我才消失两年,生死不知,他们就敢对乌颜九下手。那后面呢?如果我没回来,是不是又会出现姜青云那种事?
此事过后,我会带着囚牛外出游历,具体多久才会回来我自己都不知道。
那这群人是不是又会当我死了?然后继续打压乌颜九?
甚至等我再次回来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看着乌颜九和红衣尸骨无存?
我决不允许这种事的发生,这是我临走之前唯一能给乌颜九和红衣的庇护。
雷岳凡自知理亏,本不该阻止我的行动。但那些弟子都不是普通弟子,而是各个长老门下的亲传弟子,身怀魔种,天赋异禀,是天澜魔宗新生代的基石,是日后天澜魔宗的希望。
身为宗主,雷岳凡无论如何都没法看着我去杀死他们,从而毁掉天澜魔宗这么多年的资源栽培。
“陈长老,老夫向你保证,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还请你看在老夫的薄面上饶他们一命。”雷岳凡抱拳一拜,态度诚恳,眼露恳求。
我摇头道:“宗主大人,你的保证已经让我失望过了,我不想再失望一次。”
我转身望着雷岳凡,声音凌厉道:“两年前,杀死姜青云后,你收乌颜九为亲传弟子的那天,你曾跟我说过,姜青云的事不会再发生,天澜魔宗也不会再有任何人欺压乌颜九。”
“我信了你,可结果呢?”
我嗤笑一声:“人走茶凉的道理我是懂的,你雷岳凡目光短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拿什么去维护那群弟子?”
“陈长老……”雷岳凡被我羞辱的面红耳赤,愣是抬不起头。
这要是换成旁人对他这样说话,我估计他早就翻脸无情了。
可面对我,他除了忍让和迁就,压根不敢和我撕破脸皮。
天澜魔宗有不曾动用的底牌又如何?我陈安不是两年前的陈安,我的修为已然足以去抗衡那些一流魔宗,区区一个雷岳凡又凭什么让我放在眼里?
“陈长老当真要杀?”雷岳凡目光闪烁,体内魔气隐隐涌动。
“怎么?你想和我动手?”我随意找了个座椅坐下,嘴角上扬,讥诮道:“我给你机会尝试,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败了,我会杀光天澜魔宗所有人,这份后果你又是否承担的起。”
“前辈。”乌颜忐忑不安道:“要不,要不算了吧,那些资源让他们还给我,再去执法殿接受处罚。”
“是啊,颜九说的不错。”雷岳凡赶忙附和道:“由老夫亲自出手教训他们,我相信就算他们有天大的胆子,日后也绝不敢再做出这种打压同门的事。”
我坐在靠椅上不动声色,看着乌颜九的表态大为失望。
这女人到底是心慈手软了,殊不知她今日的手软或许会给她日后带来灭顶之灾。
我幽幽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起身道:“颜九,我所教你的东西你是忘的一干二净啊。”
乌颜九神色一慌,跪地不起道:“前辈,颜九知错,前辈所教颜九铭记于心,此生难忘。”
“不,你忘了。”我缓缓摇头道:“你忘了姜青云曾经带给你的走投无路,忘了这一年来那群亲传弟子抢夺你资源时候的屈辱,更忘了今日被怒刀魔门四位弟子追杀的绝望。”
“我陈安能护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你明白吗?”我转身眺望大殿之外,清冷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无情,到底如何,你自己选。”
乌颜九羞辱至极,几乎不敢抬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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