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幽篁离开了青丘。
带着陈思意与陈朝暮,外加顾眠风等一众“嫡系亲随”直奔昆仑山。
她的想法很简单,无论陈安是否能渡过这次圣人劫难,她都要守着他。
他若苏醒,第一眼就能看到她和孩子们。
他若再也醒不来了,洞窟就是他的安葬之地。
以后,也将是她的安葬之地。
活着的时候无法陪在他身边,死后同穴也算是一种来之不易的幸福吧。
......
一个月后,昆仑山。
白虚被困入阵中整整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对守候在深潭边的鳌东千瀑和大鹏鸟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昆仑九峰凝聚的气运阵法在白虚的暴力攻击下不断被消耗。
如果说最早的防御阵法犹如铁桶般坚固牢靠,那么现在的防御阵法撑死只能算是塑料桶。
半个月,最多再有半个月,白虚即将破阵而出。
到那时,该怎么阻拦对方,大鹏鸟三人不敢多想。
酒,喝了很多。
忧愁却并没有减少。
鳌东打着酒嗝醉眼惺忪道:“千瀑,主人怎么样了?有变化吗?”
“没有。”千瀑捧着酒壶小脸绯红道:“无生机,无动静。”
鳌东苦笑一声,将酒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含糊不清道:“一个月前你不是感觉到顾大小姐的气息在洞窟内出现过吗?”
“那是神魂的气息。”千瀑撇嘴道:“算算时间,顾大小姐若是从青丘出发,也该到这了。”
鳌东将空酒壶丢进深潭,看着落下的瀑布激荡冲刷道:“来了又怎样,徒增伤悲罢了。”
“可不是。”千瀑附和道:“以顾大小姐对主人的感情,我真不敢想象一旦主人无法苏醒,她该多么的痛不欲生。”
“哎......”鳌东深深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半空。
阵法内,白虚衣袍飞舞,战意磅礴。
随着他的每一次出手,透明的防御阵法都会发生剧烈颤动。
与此同时,昆仑九峰所凝聚的浓郁气运也会黯淡一分。
“半个月,半个月之后九峰气运消耗完毕。就算白虚破不了阵法,阵法也将自动消失。”鳌东起身道:“大鹏前辈,我们真的只能坐以待毙吗?”
“唔,你小子还有啥想法?”大鹏鸟喝的面红外清醒道:“顾丫头过来也没用,伪圣之下,我们都是小虾米,经不起白虚一招之力。”
“当然,你俩要是愿意离开,以我大鹏一脉的速度,勉强可以摆脱白虚的追捕。”
“怎么样?咱们这也不算是临阵脱逃吧。”大鹏鸟乐呵呵的说着,眼神蓦然一变,挑眉道:“呵,说曹操曹操便到,顾丫头的速度比我想象中慢了几天。”
“嗖嗖嗖。”
数十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第四峰,又站在了鳌东三人身边。
顾幽篁盈盈屈膝道:“青丘顾幽篁见过大鹏前辈,多谢前辈数次搭救陈安。”
“拜见大鹏前辈。”顾眠风等一众族人抱拳施礼。
“别客气了,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何必见外。”大鹏鸟含笑摆手道:“顾丫头,先别急着谢我。这一次我可不敢保证能救下玄清,怕是连我自己都保不住呢。”
“现在的白虚不是青山镇时的白虚,我拦不住。”
“准确来说,我是被玄清忽悠了,这家伙拿着圣人感悟来诱惑我。我一时冲动迷糊,上了他的当啊。”大鹏鸟笑眯眯道:“现在后悔也晚咯。”
顾幽篁轻笑道:“前辈高风亮节,大仁大义。陈安能遇到前辈是他的造化,不管结果如何,前辈的恩情永世难忘。”
“哈哈哈,这话我爱听。”大鹏鸟畅快笑道:“扶桑树灵说你与玄清之间是孽缘,可要我看,玄清能遇到你才是他最大的福气。”
“你,咦,这小丫头是?”大鹏鸟目光微闪,落在陈思意的身上,震惊道:“天生灵体,身怀九尾烙印。”
“思意,朝暮,还不过来拜见大鹏前辈。”顾幽篁开口道。
兄妹俩从人群中走出,老老实实的跪倒,恭敬道:“见过大鹏前辈。”
“这,你的孩子?”大鹏鸟抬手轻拂,陈思意与陈朝暮似被微风搀扶,缓缓起身。
“我和陈安的孩子,龙凤胎,哥哥是朝暮,妹妹是思意。”顾幽篁面露宠溺道:“或许是运气好,思意继承了我的体质。如此一来,哪怕是我死了,青丘九尾一脉仍然后继有人。”
大鹏鸟面带遗憾道:“是运气,也是烦恼。”
“就如你......”大鹏鸟话说一半,嘎然停止道:“后人自有后人福,嘿,想得再多倒也无用。”
顾幽篁神色微顿,若有所思道:“前辈所言极是。”
大鹏鸟看向陈朝暮道:“这孩子继承了玄清的体质?”
顾幽篁摇头道:“不,朝暮是青丘血脉,最普通的灵狐体质,连一尾烙印都不曾继承。”
“怎么可能。”大鹏鸟霍然起身,嗤笑道:“顾丫头你忽悠老夫是不是,我观朝暮修炼天赋虽不如思意,但他身上明明带着玄清气的味道。”
“恩,没错,就是玄清气。”大鹏鸟一手按在陈朝暮的胸膛上,细细感应道:“很少,少的难以察觉,若不是老夫修为高深,感应灵敏,还真发现不了玄清气的存在。”
说完,大鹏鸟收回右手稍作沉吟道:“应该是朝暮现在年纪小,刚刚跨入修行门槛,所以他自身附带的玄清气稀薄如雾。”
顾幽篁不可置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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