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表面不露声色,心中激动不已。
两千万的算命费,这何止他一年的算命收入啊。
他在九安市确实小有名气,但还称不上真正的“算命大师。”
这些年所接触的“客户”大多来自社会底层。
就像前天过来算命的中女妇女,浪费他大半天时间,也才得到一千块的算命费。
一千块,两千万。这巨大的差距犹如天降馅饼,砸的王林心潮如海,跌宕起伏。
他强忍着想要兴奋欢呼的冲动,语气越发和善道:“还请写下你家小姐的姓名,生辰八字,家庭住址,容我摆上一卦。”
两位西装男子对视片刻,齐齐点头道:“那就有劳王大师了。”
说罢,眼镜男子拿起茶几上的笔纸认真书写起来。
“林千瀑,出生于......”王林拿着白纸念念有词道:“这名字和你家小姐的噩梦还真贴切,千瀑千瀑,千丈瀑布。”
眼镜男子苦笑一声,解释道:“王大师有所不知,我家小姐之前叫林酥,千瀑两字是去年她自己改的,一切都因为那个梦。”
“这样啊。”王林微微点头,起身道:“两位稍等,待我进内室焚香祷告,查一查你家小姐的前世到底是何状况。”
“王大师请便。”眼镜男子礼貌伸手道:“我们就等王大师的好消息了。”
“好说,好说。”王林嘿嘿一笑,说不出的期待。
......
昏暗狭窄的房间内,王林神态庄严肃穆,不苟言笑。
他左手捏着三根燃香,右手拿着写有林千瀑生辰八字的白纸,嘴唇抖动,气息沉着。
在他前方的香案上,摆放着三尊动物雕像。
一条蛇,一只老鼠,一头牛。
通体烫金,披红挂绿。
栩栩如生,邪气凛然。
一分钟后,王林放下手中的白纸,将三根燃香插进香炉,神色恭敬且弯腰诉说道:“蛇仙,鼠仙,牛仙,三位大仙在上。小童王林有事相询,今有林家女子林酥,改名林千瀑,家庭住址......”
“此女自十八周岁起每天噩梦不断,梦到自己是一条瀑布,被一只白色狐狸咬死。”
“敢问三位大仙此女到底因何缘故噩梦缠身,又是否与前世有关。”
说完这些话,王林磕头拜纳道:“这单生意有两千万的收入,还请三位大仙多费心思。”
“事成之后,小童定将为三位大仙重塑金身,供奉不断。”
“除此之外,小童愿拿出一千万买房,给三位大仙换个宽敞明亮的供奉大殿。不负三位大仙选我为功德童子的大恩大德。”
王林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阵,将白纸丢入火盆燃烧成灰。
继而坐在蒲团上等候着三位大仙的指示。
“嗡。”
红光弥漫,烫金的三尊雕像发出刺眼光芒。
稍纵即逝之后,有尖锐声音从蛇雕上传出:“五分钟后给你答复。”
“多谢上仙。”王林喜不自禁,磕头再拜。
他本是九安市乡下农户人家,初中没读完就辍学务农。
之所以能摇身一变成为算命师,这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
二十年前,王林的奶奶在地里割猪草,碰到村里老方头砍柴回家。
他挑着一担干柴,手里拎着个麻布袋。
晃晃悠悠的,气喘吁吁。
村里人见面,大多会熟络的打声招呼。
王林的奶奶也不例外。
她和老方头打完招呼,正准备喝口水休息一下的时候,却诡异的看到老方头手中的麻布袋里装着个身穿红布袄的男娃娃。
那男娃娃大概五六岁,长的白白净净,蜷缩着身子嚎啕大哭。
还时不时的大声喊着救命。
王林的奶奶以为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
她揉着双眼,连忙追上前面的老方头,打算一探究竟。
可当她真的来到老方头身边的时候,麻布袋里的男娃娃却消失了。
只有那哭声仍然在她耳边回荡。
一声一声,悲凉绝望。
哭的她浑身直冒鸡皮疙瘩,寒气密布。
她站在原地惶恐不安,心如雷鼓忐忑不定。
年纪越大的人越迷信。
尤其是在农村,这种邪魅的事更添一抹神秘。
她哑着嗓子喊停了老方头,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你这袋子里装的啥呀,怎么还一动一动的。”
老方头为人老实,和王林奶奶沾亲带故的。
听她问起,直接咧嘴笑道:“砍柴的时候逮了条蛇,一斤多呢。”
王林奶奶故意调侃道:“真是蛇?莫不是在山里捡了什么宝贝吧。”
“瞧你说的。”老方头卸下担子没好气道:“这山走了几十年了,有屁个宝贝。真要有宝贝估计也轮不到咱苦命人捡。”
说着,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麻布袋,抖手道:“你看,是不是蛇。”
王林奶奶探着脑袋往麻袋里一瞄。
嚯,还真是一条大红蛇。
蛇身缩在一起,鳞片鲜红,仿佛夏天的石榴花,红的耀眼。
只是不知为什么,这红蛇的眼里竟然有泪水滑落。
看的王林奶奶心惊肉跳。
联想先前看到的红布袄男娃,她下意识的开口说道:“放了行不行?”
“啥?”老方头两眼瞪大,气呼呼道:“不行不行,我那小儿媳刚生完孩子,我正打算回去给她炖汤补补身子呢。”
王林奶奶着急道:“那让给我吧,我家老头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比你那小儿媳更缺营养。”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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