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我都坐在院子里盯着水井,想着邪术士会不会来。
结果邪术士没看到,下午四点多钟陈海生过来了,他拎着我回礼的香烟和酒笑嘻嘻道:“陈安啊,我突然想起来了,你爷爷已经回过礼了,你看这东西我可不能多收。”
我心里一阵怀疑,这陈海生真的是来还烟酒的?松伯弄出那么大动静,陈海生也当场听到了,他不可能不清楚木雕丢了。
那他现在来我家是什么意思?怀疑到我了?
心里各种瞎猜,表面我纹丝不动道:“哎呀,对不住了海生叔,有可能我奶奶年纪大了记不住了。”
“嘿,没事没事,你爷爷在家吗?”陈海生伸着脖子探望道。
“哦,我爸去世后爷爷心情不太好,去小姑家散心了。”我回道。
来者是客,不管陈海生过来有什么目的,我总不能一直让他在外面站着,所以我只能装着很高兴道:“海生叔,您先坐会,我给您泡杯茶。”
“我这还真有点渴了。”陈海生笑道。
我拎着烟酒放到堂屋角落,搬个了椅子到屋檐下,又去泡了杯茶给陈海生道:“海生叔,你家上午那是什么声音,都吓死我了。”
陈海生抿了口茶,一脸坦然道:“都怪你婶,那不是过年放剩下的烟花炮竹吗,都扔在楼阁上,结果大夏天的楼上温度高,愣是晒爆炸了。”
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这理由编的也真绝了。
“我说陈安,你这伤势不要紧吧,我上楼再下来你都不见了,你看还要不要去镇医院看看。”陈海生关心道。
“没啥事,就当时疼的慌。”我摸了摸鼻子,心想松伯都已经偷到木雕了,我还去镇医院岂不是浪费时间。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陈安,叔有个事想问问你,不过你也别多想,叔没别的意思。”陈海生压低声音道:“今天听见爆炸声后我去了楼上,你在下面有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人路过?”
陈海生这么一问也就证明他确实知道木雕丢失的事了,但我不清楚他这是故意试探我,还是真的没有怀疑我。毕竟我当时可没上去。
“叔,你怀疑烟花不是被太阳晒爆炸的,而是有人故意点的?”我神秘兮兮的配合道。
陈海生一脸懵逼,显然没想到我脑洞这么大。
“对对,陈安你说的不错,我上去后发现有没烧完的火柴棍,所以就想问问你有没有看到有人从我家出去。”陈海生严肃道。
我恼了挠头,自然不可能把松伯揭露,但另一外面我又不想陈海生怀疑到我,所以我愁眉苦脸左思右想道:“海生叔,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好像看到个什么东西。”
“什么?”陈海生脸色一喜,急声道:“你看到什么了?有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
“没啊,我就看到个人影从你家一闪而过,速度快的很,不对不对,我也分不清是不是人影了,有可能是我眼花了。”我唉声叹气道。
陈海生微微失望道:“你再好好想想,比如那个人多高,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我根本没看清啊。”我两手一摊,无辜道:“也有可能是猫啊狗啊什么的。”
陈海生吐了口气,显的极为失望,跟我又客套了几句才转身离开。
陈海生走后没多久奶奶去菜地摘菜回来了,一边做饭一边问我爷爷在小姑家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
奶奶的话让我又是一阵心痛,我支支吾吾说等下打个电话给小姑问问。
吃过晚饭我早早的就睡了,大概睡到凌晨两点,我被尿意憋醒,我家的厕所在院子后面,但是没有后门,所以我必须从前门走到前院,再到后面。
我迷迷糊糊的打开大门,却发现我家的院子大门是开着的。
这一看我心里顿时变得警惕起来。之前的门被大伯打烂了,爷爷特意买了个铁门回来,晚上睡觉前是我亲手锁着的,我妈和奶奶不可能大半夜还出去。那么这门又是怎么开的。
我不动声色将院子里能藏人的地方看了一圈,在爷爷新种的用来对付大伯的老槐树上,我发现似乎躲着个人影,我心里慌的不行,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我不确定这黑影是不是邪术士,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原本我是要去后面厕所小便的,但现在我哪还有胆子啊,万一我刚转身就被人弄晕了呢?可我要什么都不做,那岂不是告诉对方我发现他了?
没办法,我逼着自己站在院子里的角落把尿撒完。回到房间后我把灯关了,躲在窗帘后面观察着院子里,尤其是那棵藏着人的老槐树。
果然,见我房间的灯熄灭后,老槐树上的人影有了动作,他伸长脖子似乎在确定我不会再出去了,等了差不多十分钟他小心从树上跳下。
黑夜中我虽然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根据他的身形和走路的样子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人是陈海生。
“看来我今天两次去他家还是让他心生怀疑了。”我捏着窗帘暗暗想道。
可有一点我就搞不懂了,就算陈海生怀疑我,那他光在院子里躲着有什么用,他不是应该到我家里查看一番?
我这么一想突然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难道陈海生有什么方法能感知到雕像的存在?或者说他已经感知到了雕像就藏在院子里,所以他才一直在院子里查找。
这一刻我心里无比慌乱,如果是这样,陈海生一旦发现雕像藏在井里,那么只要他撬开了新封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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