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一个人煮了碗面吃,松伯又恢复人身过来了,见我在吃面,让我帮他也下一碗。我问他大晚上的过来干什么。
松伯一脸幽怨道:“大小姐不放心你明天一个人去学校,让我陪着你。”
我乐道:“那也不错啊,我带你去市里转转。”
松伯鄙视道:“你以为我和你这个土包子一样吗,市里大大小小的角落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我顿时无言以对,默默给松伯煮面去了。
第二天早上,松伯帮我一起收拾好行李箱,将门窗全部锁好,走出院门到时候我忍不住再次回头看了一眼。
这个家从我出生的那天起似乎从没出现空无一人的场景。而现在……
“别多想了,以后你和大小姐成了亲,多生几个孩子,到时候家里就热闹起来了。”
正当我心中伤感的时候,松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我忧伤的情绪瞬间变得无语。
这老狐狸也太能扯了,就算我和顾幽篁真的成亲了,这孩子说生就生?
我这么一想,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态也变了。曾经在知晓我和顾幽篁的婚事后我是打骨子里反感的,不只是反感,甚至是厌恶和愤怒。
而现在,听到顾幽篁的名字我的心情会变得很好,至于她是只狐狸的事我竟然没那么介意了。
或许是她一直在帮我,而我也是感恩,我在心里默默的想到。
从我们村到镇上如果走路的话那起码要走七八个小时,松伯帮我拎着行李箱,说晚点回去跟大小姐商量一下,要不要买辆车。
我问他买车干啥,松伯生气道:“大小姐说你每个星期都要回来,你这来来回回的都是我接送,你想累死我不成。”
我说你又没有驾照,无证驾驶是要被拘留的。
松伯说他可以去考驾照,我说你这年纪太大了,驾校不收。
松伯气呼呼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不是善茬,滚,赶紧给老子滚。”
一路上和松伯吵吵闹闹,倒也挺有意思。半路上遇到一辆去镇上的拖拉机,刚好司机认识我爷爷,二话没说就让我坐在后面。
到镇上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我和松伯随便吃了点东西又坐上了去市里的车。
在车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打电话的人问我是不是陈安,我说是,又问他是谁。对方告诉我他是我爷爷的朋友,我爷爷生前留了一样东西给我,让我到了市里后按他给的地址去拿。
我想多问几句,对方直接挂了电话,听的我莫名其妙。
松伯问我什么情况,我老实交代后松伯说既然是你爷爷特意留给你的那就过去看看,反正也是顺路。
一路上昏昏沉沉,我觉得自己睡了很久,一会梦到爷爷我爸他们都回来了,一会又梦到邪术士站在我家院子里怪笑。
最后我又梦到了顾幽篁,梦到她变成了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她站在后山竹林的最高处,一道道的雷电从天际落下砸到她的身上,我看到她浑身都是鲜血,奄奄一息,那双令我心碎的眸子满是绝望。
“喂,到站了。”松伯把我叫醒。
我揉了揉发胀的双眼跟着人群下车,但脑子里却一直在想刚才做的那个有关顾幽篁的梦。为什么会那么真实。
那场梦似乎就是顾幽篁口中的雷劫,我掏出手机算了下时间,九月初九重阳节那天是十月七号,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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