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这些地方都没出问题,那问题出在哪?棺木不可能好端端的抬不起来,迁坟决里有记载,但凡遇到棺木重万斤,那就肯定是什么环节出了差错。
我示意丁望军先别着急,我围着棺木认认真真再次检查了一边,甚至连吴威都亲自下来帮我一起看了,依旧没发现任何问题。
“娘的,古怪了。”吴威暗骂一声,嘀咕道:“你迁坟动土甚至敛骨祭棺,我都是亲自看到的,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棺木也没问题,八个抬棺的小伙也没问题,这到底错在哪?”
“难道是先人不愿离开旧坟?”我思索道。
我之所以这么问,这在迁坟行业里也是有很多先例的,包括迁坟决里也有记载,有些时候迁坟迁不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墓中先人不愿离去,就像一所老房子,人住习惯了,你非得强制性给人搬家。这死人与活人不同,活人你说还能绑着他强拆房子,可死人就没那么好商量了,你拆是不是?我就偏不走,偏偏这玄之又玄的东西谁都忌讳,你一点办法都没。
吴威皱眉道:“不应该啊,如果先人不愿离开旧坟,那么最早的上供禀报就绝对过不了关,包括挖坟,也是肯定会出问题的,但既然前面一切顺利,就肯定不是先人的问题。”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在场三十多个人都在盯着我,这一刻我如坐针毡,恼火的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小陈师傅?”丁望军又迫切的喊道。
“马上马上。”我掏出手机准备给刘老打个电话,问题解决不了,总不能就一直这么守着吧。
吴威也因为帮不上我的忙一阵羞愧,说他跟着二伯迁了这么多年坟,还真没遇到这么邪乎的事。
这边我刚翻到刘老的电话,正准备拨通的时候八个抬棺的小伙其中一个突然倒在了地上,脸色煞白,口吐白沫。
“猴子,猴子出事了。”人群一阵叫喊。
丁望军第一个冲过去将那个绰号“猴子”的小伙子扶了起来,只见对方双眼涣散,浑身抽搐,口中的白沫不断的往外翻。
“羊癫疯,是不是羊癫疯啊。”有人咋咋呼呼的惊叫道。
“屁个羊癫疯,老子和猴子从小一起长大,从没听说他有这个病。要我看他一定沾到不干净的东西了。”一位年轻小伙反驳道。
“一定是这个姓陈的迁坟师,这就是个骗子,他手艺不到家才害的猴子。”又有人怒喊道。
这话一提,我和吴威瞬间被人群包围了起来,所有人都怒气冲天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俩,还有人拿着锄头要我们给猴子赔命。
“送医院啊,都特么傻了不成。”丁望军怒骂道。
“别急各位,能不能先让我我们看看,如果真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送医院也没用。”吴威举起双手商量道。
“死骗子还想骗人,打死他们。”人群里有人冲动道。
“都特么的别吵了。”丁望军急的满头大汗,人是他请来的,真要出了事他肯定逃脱不了干系,说的难听点,这都是一个村的,指不定事后对方家人怎么闹腾。
“小陈师傅,你,你来看看吧。”丁望军没了主意,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我和吴威身上。
有了丁望军的话,我和吴威毫不犹豫的冲破人群,吴威让我去将工具箱拿来,又仔细检查了猴子的状况,最后脸色郑重的跟我说:“不是阴气入体,是煞气冲撞。”
“啥意思?”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煞气冲撞。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人冲撞了棺木里的丁家先人,形成了煞气。”吴威眯起眼睛道:“按理说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这八个人的生肖八字咱都推算过了,完全可以抬棺。而且你刚才也问清楚了他们八个人的底细,又不是特殊行业,怎么会冲撞了先人呢。”
“这个问题稍后再说,能不能看看怎么救人。”我着急道。
吴威笑道:“别急,死不了的,只是一时有些难受罢了。”
说着吴威打开了我的工具箱,拿出刘老给我准备的用具,翻找了半天,找出一块八卦镜,以镜面贴着猴子的脑门,又让我扒开了猴子的嘴巴,点着了一小片黄纸,卷成烟状丢了进去。
只听见刺啦一声,猴子鼻子耳朵嘴巴,甚至连眼睛下的泪腺都冒出了黑色的气体。
围观的众人看的一阵大呼小叫,我也懒得理睬,问吴威后面怎么办。
“先将他平躺放着,让体内的煞气全部排出,再去搞碗童子尿过来,喂他喝下去保准就醒。”吴威说道。
丁望军找了个矿泉水瓶大声道:“谁还是童子,赶紧尿一次。”
人群里都是成年人,一阵面红耳赤,好在有个丁家族人带来了自家孙子,此时派上了用场。
几口童子尿灌下去,猴子咳嗽不断,不到半分钟就睁开眼了,迷迷糊糊的问大伙他怎么了。
丁望军见人没事,彻底松了口气,让猴子去一旁休息,对我的语气也稍微缓和了起来,但还是问我该怎么办。
原本我是想询问刘老的意见的,但八个小伙偏偏只有猴子出了事,用吴威的话说是猴子与丁家先人起了冲撞,那问题就肯定出在猴子身上。
我故意大声道:“丁大哥,你不厚道啊,我刚才问你这八个抬棺的小伙子能不能行,你告诉我全部按我的要求绝对没事,可这猴子什么情况?他这是冲撞了你家先祖,你再好好问问,除了职业他家最近还有没有其它事发生。”
丁望军被我说的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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