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看曹国公府的发迹史,那可是圣元帝一早就帮姜泽准备的人!莫说曹国公府确实在扶持姜泽登基一事上出了大力气了,便是不曾,对亲爹老子留下的人,姜泽也应该多几分礼遇。
当然了,历朝历代的每个皇帝,登基之后都会存有排斥异己揽尽权柄的心思,姜泽的想法他们完全可以理解。但你好歹也看看脚下的地皮子是不是踩热了呀!
如此刻薄寡恩又拎不清的帝王,如何让二人全心追随?
眼下又继续跟蔚家军杠上了,左右相提出的建议虽好,但二人心中都有些不妙的感觉,总觉得等左右相说完,姜泽会再给几人一个大大的“惊喜”。至于到底是惊更多,还是喜更多,就真说不准了。
二人口里泛着苦气,尤其见左相和右相轮番发言说得口沫横飞,已经在给蔚家军挖坑,心里忧惧交加,又哪里还能高兴的起来。
但却有人比他们更加不高兴,甚至满心遗憾和愤恨。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第一时间被姜泽排除在外的蔚桓和孔志高。
二人离开皇宫后,孔志高直接回了探花府,蔚桓好不容易甩掉身后跟着的人,又在城里绕了半圈,这才紧赶慢赶的从探花府后角门进入。
“怎么这么慢。”孔志高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见了蔚桓没半点好脸色,“坐吧,说说看怎么回事,柚丫头这两个月不是经常去曦和院,你就没听到什么消息?”
蔚桓拱手告罪,“岳父大人有所不知,小婿这几日心绪不宁,总感觉时不时被人盯着。起初还以为是过几日要办喜事,有人好奇,这才看小婿的目光奇怪了些,仔细分辨后却发现不是,小婿应该已经被人盯上了。”
蔚桓的前半段话说的含蓄,因着过几日要迎孔心兰进门,他原还以为是女人间的争风吃醋,这才会被人盯上——毕竟,但凡稍微有些实力的盯梢者都不会轻易露出行迹。
但这个想法在他试探过孔心竹后,很快就否定了——这两年盯着他的人不少,蔚池没回京之前有姜泽的人,蔚池回京之后,又多了蔚池的人,再加上拓跋珏隐在暗中的人,蔚桓已经被盯出经验。
也因此,这次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没引起他的重视,可对方这两日却是盯得越来越紧了——这种既查不出身份又故意让人发现行踪的做法,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但孔志高的心思明显就不在这上头。
听蔚桓说到喜事,他先是一怔,随即面色有些复杂。
说来这事儿还是他与蔚桓同时中招的,只陈沁莲的身份远不如他女儿孔心兰尊贵,简单一顶粉轿子就抬回来了。
可陈沁莲好歹是他老妻的娘家侄女,侄女和姑母共侍一夫说出去并不好听,原本还是姑侄关系的二人,现在要与姐妹相称,陈秋香与陈沁莲自己也膈应。
陈秋香虽然理智上知道这事儿怪不得孔志高,但陈沁莲进门的第一晚,孔志高却是歇在陈沁莲房里的。为此,陈秋香就是不怪孔志高也要怪了,对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但夫妻俩都是儿孙满堂的人了,自然不会在明面上闹起来。陈秋香冷了孔志高几日,满以为孔志高看在她的面子上,除了陈沁莲刚进门的那日会给她体面,日后是再不会去的。
谁料事情大大出乎她的预料——孔志高虽然间隔了几日没去,接下来的几日却每晚都宿在陈沁莲房里。这下可就不得了了,陈秋香一颗更年期妇女心瞬间被刺激得碎成了渣渣。
她原本还想看在娘家庶兄与陈沁莲也是遭人暗算的份上,打算手下留情的,这时候却不依了,直接将对待后院小妾的那套全都用在了陈沁莲身上。
陈沁莲年轻美貌,本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就算被蔚池关在荷风院里与世隔绝也没放弃这个想法。哪晓得一夕之间美梦破碎,她不仅要伺候个满头银发,比他爹还要老、老得身上已经起褶子两只脚全迈进棺材的老鸡皮,竟然还要伏低做小受正室的气!
尤其这正室还是她嫡亲的姑母,她如今的遭遇泰半是陈秋香造成的!
陈沁莲哪里肯依,顿时就跟陈秋香怼上了。
自此,孔志高安静了多年的后院再次热闹起来,再加上原先的两个姨娘本来就是陈秋香的天敌,巴不得她能被直接气死了才好,自然是一面看戏一面架柴添火。
孔志高发现后各打了五十大板,谁也不曾偏颇,但后院的格局终究是变了,时不时就会闹上一场,整个儿一乌烟瘴气的。他也不耐烦理会这些争风吃醋的小事,索性全都冷着,让她们自己去闹。
哪晓得冷着冷着,竟是连孔心兰很快就要嫁给蔚桓做平妻的事情都忘了。
蔚桓说这是好事,孔志高也这么认为,两个都是他的女儿,两个他都看重。收回心神后不由微微点了点头,“婚事筹备的如何了?先坐。”
蔚桓这才坐下,恭敬道:“岳父放心,此事有心竹打理,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心竹是个稳妥性子……”孔志高目露赞赏,说着却是顿住,沉吟了一瞬方道:“就是傲气了些。心兰后进门,说是平妻,实则身份要比心竹低些,但两人是姐妹,多余的话我便不说了,只希望你看在心兰是心竹妹妹的份上,能尽量将一碗水端平。”
嫡庶之间、正妻与平妻之间,这两碗水是随随便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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