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桓不确定蔚柚知情,但她近些日子一直没半点动静,他倒是宁愿她真的不知。毕竟是亲生的,若蔚柚明知蔚池的动静,却没在他面前露出丝毫破绽——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深沉,那他这个女儿是真不能留了。
但光凭猜想委实空洞,蔚桓回过神后皱了皱眉,摇头道:“岳父大人见谅,自孙氏死后,柚儿一直闭门不出,我方才正想着有无疏漏之处,眼下还并不能肯定,小婿现在就回府看看,若有消息,会直接让耿三直接送来。”
说罢拱手朝孔志高施了一礼。
孔志高闻言有些不虞,暗道孙氏不过是个姨娘,死了也就死了,蔚柚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给谁看呢。他女儿才是正妻,怎么就没想着对嫡母更加尊重一些?可见这姑娘也是个没规矩不知深浅的。
但这到底是蔚桓后院之事,又见他面上虽然平静,动作间却表现出少有的急切,眼中不由划过一道精光,“去吧,有消息差人来说声便是,倒是不用耿三再亲自跑上一趟。”瞧这样子,蔚柚很可能是知道什么,要不蔚桓怎么会这么着急?
他今日找蔚桓过来的原因,不就是想尽快知道消息吗,若真能从蔚柚口中知道点什么,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坏处。如此一想,原先对蔚桓的不满倒是去了个七七八八。
“岳父大人说的是,小婿这便告辞了。”蔚桓求之不得,点了点头直接起身。
孔志高摆了摆手,心下若有所思,“去吧,没准现在回去刚好能见到蔚池进宫也不一定。”
蔚桓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这才转身出门直奔后角门而去。
再说蔚池,孔志高和蔚桓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六合奉命到镇国将军府宣旨,虽如愿进了镇国将军府的大门,却连蔚池的人都没见到。府中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自进了大门开始,气氛便格外肃杀。倒像是早就做好准备,专门等着宫里来人似的。
六子领着七八个小太监一路走来,到清风院停下的时候,后背上已经生出层冷汗。即便这并不是曦和院,六子却没敢吭声。
秦风冷着张脸出来,面上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见了六合也不等他说话,直接便道:“公公可是来宣读圣旨的?”
两人也算是熟人了,六合一见秦风这表情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依照如今的形势,镇国将军府虽只有一个正主和百十来号护卫,却是龙潭虎穴般的存在。他来前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差事,就连皇上都要忌惮几分,他一个小太监有什么资格拿乔!
六合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心里却战战兢兢的。
这也怪不得他,实在是上次去西海郡的经历他还记忆犹新,潜入安平镇刺杀蔚池的刺客,尸体被冻成冰棍挂在城楼上,风大的时候吹得微微晃悠,撞到城墙上直接发出冰凌破碎的声响……
每每思及此处,六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慑于秦风和众侍卫的冷脸,他苦着脸笑了笑,“秦侍卫所言不错,杂家正是来宣旨的,不知蔚将军可方便?”说着眼含期待的看了秦风一眼,又悄悄四处打量,搜索蔚池身影无果后,顿时失望不已,不由得嗫嚅着嘴唇,看向秦风的时候欲言又止。
秦风冷眼看着他,眸底深处蕴含着笑意,口中为难道:“这可就真难办了,公公来的不巧,我家将军本就身体不好,方才听了菊山县被屠的消息,人已经病倒了,在下才吩咐了人去外面请大夫,不知公公所为何来?”
他这态度可算不上好,尤其是最后一句。至于蔚池病了,六子是半句不信,可他难道还能计较?这是个无须选择的选择题,六子素来养的白嫩的脸几乎皱巴成一团。
“这,这,杂家是因着菊山县被屠一事而来。”要是圣旨传不出去,回去可没法交代!
“哦?不知公公可方便透露一二?”秦风眯了眯眼。
他家将军早料到菊山县被屠的消息闹出来后,姜泽会有大动作,只不知他到底会怎么做,是甩锅推脱,还是直接将蔚家军架上火堆,亦或还有别的招数。
但无论是什么,蔚池都不打算姑息,他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很显然,姜泽是想给蔚家军挖坑,蔚家军做什么姜泽都无法满足,又何必浪费精力!
六合闻言半低着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半晌后抬起头来,冲身后的几个小太监摆了摆手,等人退到几丈开外,这才上前将在御书房发生的事情说了。
末了苦着脸道:“秦侍卫,您看,知道的杂家已经说了,杂家也是奉命行事,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二,至少让杂家将圣旨交到将军手中才是,否则杂家回去没法交差呀!”
秦风暗忖你回去无法交差关老子屁事,面上却跟着为难道:“公公所言极是,都是当差的,在下自然知道公公的难处。不过,在下也很为难,您也知道,我家将军的腿是冻伤的,每到冬春两季就特别难熬,等闲情况下根本就不出府门。”
“这倒是。”六合心下失望,偏不敢硬来,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嘴唇干巴巴道:“可杂家也不能将圣旨再捧回去呀!”那样姜泽会直接剐了他的!
秦风见他眼里已经带上了祈求之色,也知道适可而止,不由点了点头佯装沉思。
六子见状,瞧向他的目光更是眼巴巴的,那贪生怕死的样子,就只差没哭出来了。
“依在下看,不如这样吧。”秦风顿了顿,实在受不了他的怂样,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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