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现成的把柄和动机么?只怕解释也没人相信。所以,兰富强就算该死,也不是现在死,更不能死在蔚家军的眼皮子底下,而是应该死得远远的。
倒是王家,之前虽然有部分人已经迁走,但留下的却是大部分。见识了蔚家军的动作之后,王老爷子又是庆幸又是不解。庆幸的是王家提前与兰富强划清了界限,不解的是,兰富强都混到如今这步田地了,怎么就还能活着?
没人会给王老爷子答案,当然,也没人知道他心里的这些想法就是了。蔚家军拔营离开之后,王老爷子很是松了口气,却再三叮嘱族中后辈,千万别到周旺财跟前去晃悠了。
这人以前就是个山匪,虽蔚家军走了,但这人明显就与蔚家军攀上了关系,王家好不容易才在蔚家军手头逃过一劫,日后还是要远远避着才是。
上京城中,姜泽对此虽有预料,于实时的消息变动却毫无所知。
不是姜泽对蔚家军和西海郡不够上心,而是蔚池的威胁已经让他出离愤怒,愤怒之余让他觉得不可置信,不可置信之余,又始终保持着那么几分自信。
要按照姜泽的想法,他与蔚家军之间确实是不死不休的状态,可蔚池连自己身受重伤雷雨薇直接身死这样的事情都能忍,没道理忽然就忍不下去了啊!
蔚池之所以这样忍耐,不就是想让他主动出手,想站在道德的至高层面,让他说不出话,让百姓说不出话,不想影响蔚家的百年清誉么?
如眼下这般拿出证据来威胁他,虽与蔚家军的名声无关,却可保全蔚家军的实力。说来也是,左右相几人能很快想到的办法,蔚池纵横沙场多年,又怎么可能会想不到?
若单看年龄,蔚池固然年轻许多,可他十岁就去了边关,二十几年来一直与大夏人斗智斗勇,又是一家之主,比之左右相这样浸淫于朝堂、一心钻营前程的,眼界见识自然更加开阔。
当然了,眼下并不是计较谁的眼界跟高,谁能力更强的时候——蔚池的能力越强,姜泽的压力就越大。
当日下午,姜泽呆在密室里,直到日暮十分才阴沉着脸出来。
期间左右相几人一直被晾在隔间,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几人等得额头上直冒冷汗——没办法,实在是姜泽的情绪太过外露,就算他们想不怀疑都难。
可姜泽自己将自己关了起来,他们心里即便有再多猜测和想法也是无用。非但如此,引人深思悬而未决的事情,他们应该越是要避着才是!
这绝对是几人的经验之谈,尤其是左右相,因此几人就算满心不耐,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找不到半点着落,却无一人让桂荣传话。
桂荣的耐心更是异于常人,密室是姜泽的私人领地,等闲情况下,莫说是前去通传了,就是靠近几分,都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是以他只候在御书房门口,直到听到姜泽的声音传来,这才迈着小碎步飞快进去,忐忑道:“陛下可是有何吩咐?”
一面说着一面观察姜泽的神色,见他面色发白,飞快的倒了杯参茶递过去,忧心忡忡道:“陛下,老奴见您脸色不好,先喝口茶润润嗓子,老奴再让御膳房先送些吃食,这都已经到饭点了,天大的事情也比不得龙体重要。”
姜泽可不是为了出来吃饭的,接过参茶浅啜了口,抿唇道:“左右相几人还在?”
桂荣点头,“在的,陛下可是现在就要召见?”
“先等等吧。”姜泽摆了摆手,倏尔抬头道:“朕身体不适,你走趟延禧宫,请太后娘娘过来一趟。”左右相提出让蔚家军出兵攻打临县的消息虽没明说,却是几乎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提的,这些个朝臣个个都跟人精似的,又哪里会想不到。
可他被蔚池捏住了死穴,如今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使用这个策略了。但他方才分明就露出了这个意思,又召了几人到御书房商议,莫说其他的朝臣了,就隔壁等着的这几个,就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所以,他应该怎么办?在密室的时候,龙卫与他出了些主意,可这些主意在他看来都不是上上策,眼下他的名声已经经不起半点折损,既要将事情抹平,让朝臣说不出二话,又要顾全他的名声,他谁也信不过,就连谢正清亦是如此。
他唯一能信任的人,也只有谢琳了。
桂荣大约是猜出几分,躬身颔首道:“是,老奴这就去,那左右相几位大人……”
“先让他们候着,赏些御膳,别将人饿着了。”姜泽自然不可能是真的担心将这些人饿着了,而是他不想得罪这些人。
高高在上的权柄确实可以让这些人全都听从于他,问题是真心拥戴和长久的听从,与惺惺作态阳奉阴违根本就不能比。
朝中气氛与朝臣们对他的态度他哪里会感觉不到?不过是麻烦缠身,他一个当皇帝的,哪里有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去顾及旁人的心情。
桂荣点点头,“陛下放心,老奴这就去安排。”说着又与姜泽道:“陛下还是稍微用些。”
姜泽还不想死,摆手道:“去吧。”再啰嗦下去什么都干不了了。
此时此刻,谢琳正因姜泽召见朝臣的事情着急,眼看着一个下午的时间都过了,她倒是有心亲自到御书房去看看,可后宫不得干政,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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