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顿了顿,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剑柄,声音中带着蛊惑道:“秦兄几番筹谋,之所以铤而走险,不就是想让秦家光宗耀祖成为人上人吗,你难道就不想秦家再出个皇帝?”
这话实在是胆大包天,秦羡渊早就想过千万遍,但想和做是两回事,他也自忖没在人前露出过马脚,闻言不由得刷的抬头,对上真信田冲的目光瞳孔一缩,不可思议道:“真信君这话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些!”
姜泽的后宫多少妃子,数年来才只得一女,可见**不好,又岂是真信田冲说生就能生的?就算他们可以通过别的办法弥补,可皇室血脉,哪里就是轻易能混淆的?
这不是异想天开又是什么?若事情真的那么容易达成,他还用得着费心从姜衍身上下手?再说姜泽现在的处境不妙,未必就等得到他们具体实施的那天。
他抿了抿唇,沉声道:“难不成真信君以为,姜衍和姜沐姜澄几个都是吃素的?”就算姜泽能挺到那个时候,也确实无子,启泰朝又不是死绝了!
姜衍就不说了,是姜泽的死对头,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种,人家摆明了是要拉姜泽下马的。除此之外,姜澄和姜沐哪个是好惹的?姜沐如今是什么立场他还没看出来,但姜澄明显就唯姜衍马首是瞻,再加上朝中老臣和民间声望,怎么看都是姜衍的胜算要大些。
可姜衍与秦家已经闹崩,别说秦宁馥根本就不大可能诞下姜泽的子嗣,姜衍也绝不会允许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儿阻了自己的路,就算是,那也是姜衍仇人的子嗣!
姜衍没理由这么做,这个假设根本就不能成立,也无法实施!真信田冲也未免想的太过美好了些,简直比他还要能想!这一瞬间,秦羡渊脑子里想了许多,他情绪起起伏伏,几乎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真信田冲。
真信田冲却完全没当回事,勾唇道:“秦兄别这样看着我,俗话说谋事在天成事在人,你们不常说精诚所至金石所开么?尚未发生的事情,何必急着下定论?况且有你我联手,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
不是在下自视甚高,也不是看不起秦兄。叫在下来说,秦兄本就智谋过人,以往不过是缺点运气,少了个强有力的帮手。如今我愿用整个倭国来做秦兄的靠山,秦兄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须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真的放手一搏,难道你能甘心?”
真信田冲半眯着眼,语气笃定,好像秦羡渊真的是个惊材绝艳的角色似的,这大大安抚了秦羡渊屡受挫败的脆弱心灵,但他并没放心,反倒有些惊疑不定,“真信君可能坦白你的身份?”
秦羡渊不蠢,真信田冲所图甚大,先不说他到底有什么手段,成功的机会能有几分,即便真的成功了,他一个靠着真信田冲翻身的人,也没什么底气。再加上血脉问题,最大的可能,便是他秦羡渊彻底沦为倭人的傀儡。
——说的好听点是傀儡,难听点就是奴才。成为倭人统治中原大陆的奴才,到时候骑虎难下,完全被倭人支配,那倭人想要攫取中原大陆的资源和财富,岂不是唾手可得?
思及此,秦羡渊目光渐深,原本就冷的没什么温度的身体,无端生出一股寒意,这寒意直达心底,让他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跟冰冻了似的。
真信田冲到此时,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他,缓缓摩挲着剑柄,语气轻松道:“秦兄以为如何?”
秦羡渊仿佛听到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但他已经上了贼船,且一早就对真信田冲的身份有所猜测,难道还能临时反水?不不不,真信田冲在他身上花费的心思不少,他完全有理由相信,但凡他说半个不字,没准对方能直接让他血溅三尺!
“敢拿整个倭国作赌,真信君莫不是倭国皇室中人?”且身份还不低,至少是个皇子,要不绝对没有这样的底气。秦羡渊说完深吸了口气,觉得胸腔被人堵住了似的,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艰难起来。
真信田冲起身,身上的气势越发足了,淡笑道:“我乃倭国皇太子。”他说着上前拍了拍秦羡渊的肩膀,感慨道:“早就知道秦兄非常人能比,如今一看果然见识非凡!”
秦羡渊半点都没感觉到被人称赞后的喜悦,他牵动嘴角笑了笑,笑得却比哭还难看,却不得不开口道:“皇太子殿下谬赞了,在下不过寻常商贾,之前多有失礼之处,还望皇太子殿下宽宥一二。”
“哎,秦兄这就见外了。”真信田冲自然知道秦羡渊不大愿意,但他并不介意,反正秦羡渊已经与他达成合作,又岂容他轻易退缩?再说秦羡渊敢吗?就他这软骨头的样子,只怕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敢,也是谁的拳头硬谁说话,弱肉强食,大家不都这样吗?谁家的狗要是不听话了,大不了抽几鞭子就是!
如此一想,不由得恶趣味的蹲下身来与他平视,“秦兄既然称呼我一声皇太子,就证明你已经应下了对不对?我这也是为了秦兄好,难道你不想报仇,不想让秦家变得更好?”
这话让秦羡渊怎么接?私心里,他自然是想秦家变得更好的,要不他以前的付出算什么?他现在的处境又算什么?难不成是他脑子被狗啃了才合该有如此下场?他当然是不甘心的,但人总要清楚自己的斤两,也要能分得清利弊!
当然了,还有最关键的,那就是他即便答应了、完全顺应了真信田冲的意愿,估计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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