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和失望的伯恩茅斯主帅艾迪-豪握手之后,向球迷们简单鼓掌致了下意,就快步走向球员通道。这完场前的绝杀,品尝起来并不甘甜。这是她想要的三分,但不是她想要的过程。
她又回了下头,进球的功臣,完场前创造了新的英超连续进球纪录的她的秘密情人,派崔克-安柏,他脸上的表情,让她内心的不安加剧了。
是她的错吗?她毁了他持续了整整半个赛季的激昂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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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离开了。更衣室里只剩下陆灵和派崔克。上一次,当更衣室里只有他们俩的时候,他们开始了一段秘密的恋情。
此时,他们一个站在战术板边,一个坐在更衣柜前。
没有交谈。
沉默宛如待宰的羔羊。
更衣室里不能更脏更乱。此时的气味像是一种诡谲的香水。是的,香水。前调是汗水的味道,中调是沐浴露的味道,而基调……
陆灵觉得自己闻到了血腥味。
她猛地抬头,她看到派特流鼻血了。她正准备过去,他自己走进了淋浴间,然后拿着一大卷纸出来,边走边胡乱塞住了鼻子。
地板上留下了几点血迹。
陆灵想改变这压抑的气氛,于是说了个笑话:“我很想借你一个卫生棉条,可惜我今天没有带。”
他抬起头,冲她笑了。
她看着他,他真英俊,即使鼻子里塞着一堆纸。她走了过去,坐到了他的身边。她又回了下头,她坐的是子翔的更衣柜。
“你想谈谈吗?”她问道。
“谈什么?”
“任何事。”
他摇了下头,“我不想。我只想……”
陆灵的手机震了起来,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摁掉了,放到了一边。
她说:“抱歉,派特。你只想什么?”
“……回到俱乐部圣诞晚宴结束那晚,我从来不该把那个箱子搬上来……”
她的手机再次震了起来,孜孜不倦。
派崔克停止了说话,瞟了一眼,是内森尼尔-劳伦斯。
“或许你该接一下。我去洗洗,应该不流血了。”他去到了淋浴间,水花声响起。
而陆灵接听了电话。
因为有水声,派崔克听不到她具体在说什么,他脑子很乱,也无意仔细去听。鼻血还在往下流,一滴一滴,落到洁白的池壁上,和水流混杂,开出朵朵猩红的血花。
就像她下腹部的水仙。
他愣了不知道多久,洗了把脸,再次用纸把鼻子堵上了。
他走了出去,看到的是她满是怒气的脸。她的手紧紧攥着手机。
“你应该告诉我!”
派崔克刚想问什么事,下一刻,他想到了。
“你应该告诉我,如果你真的想在明年夏天离开,我应该是你第一个告诉的人!但你知道吗?我现在是从内特那里听来的!我一直以为《卫报》的记者在胡扯,因为我相信你,相信史蒂夫……我相信你们不会瞒着我!”她继续说着,有些歇斯底里。
他安静地望向她,说:“缇娜,我可以解释。”
她重重点着头,“你当然得解释,我正在听。”
“史蒂夫只是跟他们简单接触了一下,了解了解他们的意向。我没有完全想清楚,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什么时候的事情?”
派崔克缓了一秒,说道:“我们去白鹿巷看热刺打埃弗顿的时候。”
“你当时出去接电话就是因为这个?”
“是。”
“为什么?为什么?我以为你想留在这里,我以为你想跟我一起拿到冠军,我以为……”
她的声音被他的声音突然截断:“缇娜!”
陆灵怔怔望向漂亮男人。
“我得为我们的未来打算。”他稍稍降了点音量。
“什么未来?”
“我们不能永远像偷情一样在一起。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你的球员了,我就可以带你去我最喜欢的餐厅吃饭,跟你一起去度假……告诉所有人,那是ll的意思,是我最心爱的姑娘的中文名字缩写。我爱她,胜过这世上所有。”他看到她脸上的茫然,顿觉疼痛,“你从来没想过是吗?你从来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是吗?”
“……你才二十岁。”
“对,我才二十岁,但是很抱歉,我就是想跟你永远在一起。结婚与否不重要,我知道你不喜欢婚姻。”
陆灵张着嘴,说不出话。
过了很久,她的声音像冰雹一样砸向了他。
“如果我知道跟你在一起会让你想离开这个俱乐部,那我根本就不该让这一切开始。”
“收回这句话。”
她没有做声。
“收回这句话,缇娜。”派崔克吼道。
她依旧没做声,也没看他。
“所以,主教练和缇娜,你永远都会选前者,是吗?”
“是。对我来说,这从来都不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所有一切顿时变得苍白无力。派崔克扯掉了鼻子里的纸,低声道:“你应该走了,缇娜。我想洗个澡,然后回去睡一觉。”
“派特……”
“走。”
她于是离开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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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英超第20轮。
半程冠军qpr依旧主场作战,前来做客的是斯旺西。派崔克-安柏继续首发。
这是2017年的最后一场比赛,圣诞-新年的节日气氛依然在持续着。但这场比赛赛前的新女王公园球场还充斥着另一种东西。这两天,更多的关于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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