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狂喜,刚刚提起笔要填写,却冷不防旁边伸过来一支脏手,一把将他手中的笔给夺了过去。扭头一看,抢走他毛笔的人居然是那个牵驴的农夫。
那农夫一直都没吭声,谁料到他会突然在这关健时刻做出这种事儿来。
农夫哇哇直叫:“介不公平,俺给你驴都不行,凭啥他给了你几个铜板,你就让他报名了,介可不行,他能报名,俺咋就不能。”
家丁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那农夫吼道:“你这个外地来的莽夫,连话都说不俐索,还妄想来我们李府做家丁,我先前看你大老远来这里不易,才好言好色待你,谁知你现在却耍起泼来,滚,马上给我滚的远远的,否则的话,我叫人出来打残你。”
“你打死俺,俺都不走,俺辛辛苦苦养了三年的驴子,舍下来给你,是你不肯要,可不是俺没送礼,你不让俺报名,俺就赖在介儿不走。”
这农夫的脾气显然跟他的驴子一样犟,那家丁被气得眼冒金花,但气急之下,却也不知道该拿这农夫怎么办了,更何况他私下收礼的事情若是被大管家知道了,他也不会有啥好下场,所以这事儿他也不敢过份闹大,只能把气吞在肚子里。
说起这家丁私下收礼,也实属无奈,今年恰逢西城罗汉堂百年庆典,他这个笃信神佛的信徒又岂能不做点贡献,想给里面那个自己一直拜信的伏虎罗汉重新渡层金衣。那可是没有一大笔银子绝办不成的事儿。
少年兄弟俩这下可急了,尤其是那小弟,早已迈步去抢那毛笔了,谁知那农夫看似憨傻,但身体却格外灵活,一个闪身,让那小弟扑了个空。
正当四个人为此纠缠不清的时候,晴朗的天空突然劈了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紧接着又是一道金光闪过,李府门前的一棵大树“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四人受那半空中的金光吸引。尽皆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人形的金色物体直直的向着四人站立的地方砸了下来,四人根本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人形物体便已经砸了下来。
惊叫、痛呼、驴嘶夹杂在一起。同时响起。
少年兄弟俩、家丁、农夫。四个人同时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砸在驴子身上的人形物体慢慢的散去它周遭的金光,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男人。
这个人形物体当然不是什么妖精怪物,正是做了很多准备。在最后一日来李府应募家丁的叶风。
叶风选择这种方式出现在李府门口,也是经过提前调研的,尚未报名之时,他便已经隐形来到了这里,并且对负责招募记录的那个家丁做了探查,发觉他极其笃信神佛,有了这个发现之后,叶风索性就决定从他身上下手,利用他盲信神佛的特点,搭上他这条线。
李府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地方,叶风如果到了李府,今后每走一步都需要琢磨,都需要慎重,摄魂术能不用就不用,离魂真元自然就更不能用了,抓住这个极其迷信的家丁帮忙,对他今后在李府开展“工作”十分有利。
叶风出现所选的时机也很好,李府最后一天招募家丁,而且已经过了晌午,该报名的人几乎已经全部报名了,李府门前数个招募摊子也撤的只剩下了一个,这个时候再来李府报名家丁的人,基本上已经没有了。
叶风故意装作一脸茫然的待在原地不动,他旁边的那四个人却是站不住了,面对着这个突然从天而降浑身冒光,也不知是人是鬼还是神的男人,均傻愣愣的失去了任何反应,半晌之后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叫,先是那家丁软跪在了地上,磕头便拜,接着是那农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摸着自己的脑袋,哇哇直叫,而那少年兄弟俩中的小弟,则是一头扑进了哥哥的怀中,直呼见鬼,而哥哥则是看清面前的这个怪男人浑身一丝不挂时,猛地撇开了头,再也不敢看上一眼。
四个人的反应虽然不一样,但无一不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直到叶风身上的金光完全散去,完全露出人形之后,四个人才从震惊中清醒了一些。
那个农夫壮起胆来,慢慢的走到叶风跟前儿,伸出一根手指,在叶风的身上轻轻的捅了那么一下。
叶风顺势“啊呀”一声,惊呼道:“这是哪儿?难道真的是李府,奶奶的,菩萨果然显灵,不亏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守在寺庙供奉伺候他老人家,这一次听闻李府最后一次招募家丁,便许了个愿,希望菩萨显灵,能够助我一臂之力,不成想菩萨真的想显灵,竟直接将我送到了这里来。”
叶风这番胡扯,正常人听了肯定不会信,即便他之前身上金光大射,看起来很玄乎,但天玄宗门下不少修士都有这种发光灵符或法器,只要有关系或者有钱,自然就可以找到或买到。
所以叶风面前这四个人里,少年兄弟两个虽然刚才被叶风猛地想吓了一跳,但听了叶风这番“胡扯”,登时便心神稳定下来,知道这是一个为了顺利报名李府家丁而故意走偏门哗众取宠的家伙。
至于那牵驴农夫,盯着地上那一动不动的驴子,心里只寻思着一件事:完了,俺的驴一定是被介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人给砸死了。
只有那个机器迷信的家丁,信了叶风的“胡扯”而叶风的这番胡扯,也恰恰只是说给他一个人听的。
家丁心里在想:眼前这个人,常年伺候菩萨,身上沾了仙气,他想来我李府做家丁,菩萨便将他送了过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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