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把话说完,也是撒腿就跑,根本就不带犹豫的。
这种事情,那掺和进去的一般都没有好下场,可谓是极为凶险。
好在这张青眼下还未称帝称王,到底没帝王世家的那般恐怖。
而更是为了给自己小妹腾位子,扈成也算豁出去了。
在这扈成的概念里,要说大王身边的后宫之主,眼下也就自家小妹与那花家小妹能争夺争夺。
虽说如今又有了个仇琼英,可那姑娘的身世实在凄惨,娘家更没什么助力,实在没甚威胁。
反倒是花荣家的妹子,有花荣做支撑,反倒是个大威胁。
好在那花宝燕一直南征北战,虽说在军中有些名望,可若坐后宫之主,难免有些太“活跃”了。
这也是扈成几番压制自己小妹随军去的缘由。
那些个当皇后的,可有哪个是行伍出身?
反正扈成自己是没听说的。
...
那边扈成是说完就溜,这头张青却有些纠结了。
“这事情,既然扈成能开口,那基本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这事一来还得讲究确凿证据,二来就算是二娘当真来了一出借肚生子,那如何处置,还得好好思量思量...”
到底还是有些感情,难叫人心狠啊!
这张青想来想去,也难下决断,加上关胜那事情还不知怎么办妥,更是觉着心烦意乱。
再一瞧,“罪魁祸首”扈成倒是说完就跑,好似与其没事一般,这张青哪能忍受。
于是上半日才来求见的扈成,归家还没忐忑多久,下半日又被张青给召了府里去了。
这时候,扈成就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太过着急了。
想想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自己又何必趟这浑水。
到时候只要孙二娘让出位子不就好?
可惜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扈成再是后悔,眼下也没用了。只能怀着这忐忑不安的心情,再度来到张青面前。
还在这一见面,张青倒是面色平静如水,一副不悲不喜的模样。
也看不出来,这是弄清楚了事情没有...
正是不知如何开口,却见张青还拉着自己隔几而坐,先是长叹一气,再言道:“扈兄弟,寻你来此,还是为的前头你与我所言之事。”
扈成哪里不知,然这会倒是不愿接口,只是安静听着。
张青也不管这厮是不是后悔了的,入了这浑水,那就休想抽身。
不顾这扈成是不是接口,只是自顾自的接着道:“然眼下外事实在太多,如何救出关胜,事关我梁山名声,更牵连大局之变,我实在没的心思,顾及府内辛秘。”
“我看既然扈成兄弟也知此事,不若就由你打探个清楚,寻了确凿证据,我再定夺就是。”
扈成一听这话,简直就是当场汗毛竖,背后瞬间凉了一截。
这事能是自己弄清楚的?
要说寻的确凿证据,倒不是不可能,只是摸不准张青态度啊!
要是依旧放过了那孙二娘,就依着孙二娘的个性,还不寻了机会活剥了自己?
“大王啊!我这就是透露你个口风,你怎么能就把这事丢给我来的?”
心头那是不住抱怨,却也不能就这么与张青说来。
正是焦急时刻,却灵光一闪,想的张青烦恼之处。
“关胜?”
“这家伙似乎有所听闻啊!”
当然了,扈成这厮说的听闻,定然不能是从北方战场来的。那河北战事,与其干系不大,关胜生死关键所在,其就算知道,那也只晓得十之一二罢了。
他得的消息,却是从京城来的。
稍许稳了稳心态,却听扈成忽与张言道:“若大王说的是大刀关胜,我却有些消息。”
嗯?
这特娘的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关胜那事情,从张叔夜到自己,没个能有主意的,眼下这扈成看着倒是有些门道?
稀奇!
真是特娘的稀奇!
张青心里直道奇怪,却也不想放过这可能的线索,当即表示了十足的兴趣。
扈成为了不趟这浑水,也毫不含糊,直与张青问道:“哥哥可还记得那祝家人?”
这祝家人指的自然是当年的祝家庄。
自从梁山剿灭了祝家庄,祝彪更是身死之后,这张青就再也没有关注过还活着的祝家老太公与祝彪的另外两个兄弟。
只是曾有听闻,其人后是投靠了朝廷,也拼着些许本事,当了个不大不小的武官。
不过...
这祝家人与关胜又有何干系?
只见张青也是不解道:“自然记得,当年对付那祝家人,多少也费了些功夫,又如何能忘?”
“只是后头那祝家人远离了梁山,倒是也没关注其中动向。”
扈成听得却苦笑道:“哥哥忘了那祝家,祝家却是时时刻刻惦记着咱们!”
这事情张青倒是不感意外,颔首应道:“那祝家兄弟身死在我梁山阵前,血海深仇,自不得忘。”
“不过惦记我梁山之人可多了去了,我也不能各个挂念在心上。有胆其就来伐,我张青自等着他们来寻仇!”
霸气之言,直叫扈成心头一阵赞叹。
不过这也是实在话,如今梁山面对的都是辽人大将,朝廷名帅,区区一伙祝家人,算个屁!
只是张青不在乎,扈成就比较在意了。
当年那祝家庄那么惨,扈家是喜闻乐见的。
尤其是祝彪一死,可谓普天同庆,三娘那口头约定的婚约,再也做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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