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心是暂且稳定了,摆在面前的困境却依旧如此。
赵佶为何突然转了性子,张青不用猜也知道。
几方贼王接连“转正”,那赵佶就是心思再大,也不会置之不理了。
至于为何说要孤注一掷面对梁山,大概也是因为自己这头压力最大,才会如此。
这形式,不好啊!
别看张青前头是信心满满,实际也颇有不安。
张叔夜,种师道,这可咋整!
手下大将鲁智深当年只是种师道帐下一“队长”而已!
那是带军在西面打仗的大将!
当世之名将,如何应?怎么应?
更关键的是,这种师道就和张叔夜一样,必然忠与宋廷,非死无降的。
难!
很难啊!
北宋末年最大的问题就是赵佶。
要不是赵佶在手下一众奸臣的带领下一通的骚操作,这大宋朝怎也不能完的这么快。
眼下倒好,这破绽还被自己给整没了!
不过虽说如此,张青相信赵佶性子转也转不了太久,关键还在咋把其给转回来的。
...
正所谓是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眼下不论赵佶心思何时再转,当前的敌人不可无视,张青点起军马,过淄州,齐州,又复杀至郓州边境。
留林冲、孙安、范直隐镇守青州,其余军马,皆随张青出征御敌。
然虽精兵强将尽出,面对种师道,却实在没那么容易。
平阴。
当年张青大战董平之处,如今却又是狼烟四起。
...
“老种经略相公帐下的种家军,常年在西北与西夏人征伐,那是百战之师。”
“眼下抛下西夏,来我齐鲁之地,虽是雄武之师,却也有两大弊端。”
“一是劳师远行,必将疲惫不堪。”
“二是西北军多在塞外,风土与我齐鲁之地甚是不同,必会水土不服,使不得全力。”
要说吴用,这培养起来倒是还是有些潜力的。
原本算是小聪明不小,如今视野打开,也可从战略上论说论说了。
这会的一阵分析,直叫人纷纷点头。
只要说老种经略相公,虽不见其人,却早与梁山牵扯不少。
鲁智深这般的自不用说,那当年都是西北军里出来的。虽然可能不受种师道直接统领,然西北军大概就等于种家军了。
这等出身,种师道大概不知,鲁智深只怕还是记在心头的。
再说史进,其师父王进,直有传言说是就在种师道处。
彼时一直未有机会打探,如今这正主却兵刃相见,说不得也能见得那王进了。
是以这种师道来此,梁山诸将,有异样心思的当真不少。
只见鲁智深便是上前道:“当年洒家在老钟经略相公处当的个提辖官,素知老种经略相公是个忠肝义胆的人物。”
“如今来伐我,只是被那天子迷了眼,还瞧不出那皇帝老儿的昏庸。”
“齐王,洒家看来,不若叫洒家走一遭,直把那皇帝面目告知了相公,此战也不消的打了!”
张青知道,那种师道背负的是不是自己一人,而是整个种家的“满门忠烈”!
谁都可能降,就这种师道是万万不能的。
鲁智深当真去的,必是无功而返。
只是虽说如此,倒是也可叫鲁智深去一遭。不为劝降种师道,只为叫鲁智深死了那条心,顺便也给种师道些许假象,觉着自己这头心里发虚。
唯一怕的,是那种师道一狠心,直把鲁智深当的个彻底反贼,当产砍了。
不过这事也发生几率极低,种师道的情怀,还是有所保障的。
于是张青这便应道:“智深要去,那便去就是,只是种家满门忠烈,为大宋立下多少功勋,眼下智深去了,也是无功而返。”
鲁智深倒是也看的开。
其本就一提辖官,与那种师道地位相差甚远,自知地位不如人,哪里有开口的份?
只是鲁智深为人就是如此,知难为亦要为。
边上史进见鲁智深得的应允,却心头念起自己那叔父,也跟上前道:“可叫我与智深同去,说不得还可见的我那师父,叙旧一遭。”
张青既然应了鲁智深,史进开口也不会不应。
再说王进可与种师道不同,那论论师徒情谊,说不得还有变数。
鲁智深与史进不知张青内里心思,只得了应允,便是只马启程而去。
张青则在平阴城里备战待敌,不敢丝毫懈怠。
...
却说鲁智深与史进策马扬鞭,不过数日,便到种师道大军所在。
通报姓名来意,倒是不受人为难。
入的营内,鲁智深与史进却见一将,满头白发,却神采盎然。
双目炯炯有神,奕奕飒爽。
那全身上下散发的气势,却是张青也比之不过。
正是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虽未当真瞧见过,然一瞧此人,便是已然将近古稀之年的种师道!
鲁智深与史进心中感叹佩服,却到底也知自己如今身份,只朝着种师道微微行礼,通报身份。
不想种师道却反先叹息道:“鲁达!得今日名声,倒是不易!”
鲁智深一听种师道一语唤出自己本名,忽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当年还在西北军的日子。
甚至一度想拜而应之,却终究也是忍住了。
种师道气势实在太强,也差点叫这鲁智深给失了神。
好在鲁智深到底性格坚韧,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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