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谓的白大爷便是白日鼠白胜。
这厮早在燕青来前就混入了大名府里,整日就盯着卢俊义府上,一是为了看看那管家李固动向,二来也是等着看看卢俊义是否会回府里。
不想别人没等着,却等着了燕青这个忠心仆人。
眼下连打带踹,也伤的不清。只是如今被张青重用的白胜,这点苦头还是能吃下的。
身上受痛,脑子清楚,直连真带假,把近日想去梁山混个小头目当当,却被不应,甚至赶出的事情给说的一遍。
“让我这有本事的人当个兵也罢,不过多吃两碗粮食,特娘的就把我赶出来。”
“你说说哪有当兵不给饭吃的!”
“不过我听说,是那梁山里粮食本来就缺,不过特娘再怎么缺粮,也不能不叫人吃饱啊!”
白胜这嘴皮子还是厉害,眼下边揉着胸口边是一阵编排,直把梁山里缺粮的消息,也无意中透露了一嘴。
梁山缺粮?
这倒是听闻过。
燕青一听这内容契合上了,心头不由更信几分,当即又问道:“这么说来,你才从梁山走出不久?”
白胜直直点头,又打开了话茬抱怨。
“娘的,这眼下梁山与朝廷打战,可是要死人的,正好他们叫我走,我还求之不得!”
“不过我看那梁山,怎也对付不了朝廷,那往东面去,怕是后面还得杀来。”
“所以就一路来了大名府,想寻个地方投又没去处,最后混了这来。”
说着看看燕青虽然依旧没个应,神情却不似前头那狠厉,忽又明知故问道:“我瞧好汉本事厉害,却怎也与梁山有天大的仇?”
燕青却哪里会应这白大眼,只是冷声道:“非是你该打探的,你莫要打探!”
白胜心里暗骂:“娘的有甚稀奇,不就是着了咱们道,瞅这模样,还当个秘密的!”
只是心里骂归骂,面上还是平静的没做声响。
这下可又轮到燕青忍不住了。
心里到底还是惦记着卢俊义,却问白胜道:“既然你从梁山出来,我且问你,可知你梁山前阵子做的一首反诗。”
白胜直一脸懵逼模样,面上一片茫然神情。
“什么诗?”
“哎呀我这哪懂什么诗词,好汉可当真问错人了。”
听得这白大眼说不晓得,燕青虽有失望却也在意料之中。
就看这厮模样,那能知道反是有鬼。
只是白胜话可没就此说完,却又道:“不过虽是不知什么诗词,却在那梁山里听了个宝藏消息。”
说着更是热切的与燕青道:“好汉!这诗词啥的有甚可说的,我还是与你说说宝藏一事。”
“听闻那宝藏,还是前朝之物,流传至今,虽不知真假,却可是个大宝藏!”
“我还得了个准确消息,要是好汉愿意,我与你同去寻宝,那寻来的宝贝咱们五五...不,六四分账,好汉你拿大头。”
原本燕青对什么宝藏是一点不感兴趣,只忽听前朝之物,心里顿时一机灵,便面不改色,没打断白胜说话。
却说前阵子,江湖里也有传闻,说朝廷在寻宝,好造起陛下的那座万岁山。
本来嘛,这事燕青也就听个乐。
眼下朝廷里什么德行,燕青清楚的很,什么宝藏之说,分明是无稽之谈。
然眼下梁山也有传闻,还说的言之凿凿,燕青自然在意几分。
只顺着白胜之言道:“那你说说宝藏在何,又如何寻的。”
白胜这回吃了这多苦头,就等着这一句提问。
当下听的,实在心里着急了,脱口而出:“闻说是在孟州,我本也想过几日再往东面去。”
白胜实在应的太心急了,这等重要消息,正常来说怎也不能就这么轻易说出的。
果然,燕青也心觉不对,端倪着白胜道:“你就如此信我,轻易说出?”
这被一问,白胜背后当即就凉了几分。
好在关键时刻白胜沉着冷静了一回,面色露出几分苦笑神情,又带有一丝无奈,感叹道:“好汉有此等武功傍身,既然问起,我终究要说。”
“早说还能少点苦,我又何必遮遮掩掩。”
“再说了,那宝藏要听个地方就容易取,梁山早去寻了。我不过也是想去碰碰运气。”
一通说法,终叫燕青点了点头。
白胜心头微微松口气,却知此事还未完。
此番他来此处,可是张青亲自交待的。
用王上话来说,叫是“身上任务极重,甚至影响整个大局”。
白胜虽然不知这事情与整个战局有什么干系,却也牢记在心。
眼下...还任重而道远啊。
...
平阴的齐军大营里,张青也正与吴用说的白胜事。
他们已然得了消息,那李固刁仆果然联合了贾氏,陷害了卢俊义。
只是卢俊义并未回了京城里,如今是了无音讯,不知去向。
不过既然在种师道的军中消失,想来也是种师道护了一手。
好在虽没能除了卢俊义,总算也暂时叫其离开了眼前。那卢俊义被称为梁山第一高手,虽然张青是没正面应过,不知那手有多高,却还是弄走了最好。
...
“不错,那卢俊义既然远走,咱们就成事了一半,另外一半,只能看白胜了。”
张青对于弄走卢俊义的成果还是很满意的。
种家军本来就难对付的很,加上卢俊义这等强手,更难对付。
只是眼下梁山还是粮草有些吃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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