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你家!”千玳捋了捋头发。
这是她烦躁的表现,戴止忍心里明白,手掌依旧稳稳地放在方向盘上,在等红灯的片刻,他手指随着广播音乐的节奏敲动着,心情很不错。
“我之前问过你了。”戴止忍看着前面变动的红色数字,隔了很久才来了这样的解释。
问过你,你没回答,选择权自然就归我,很简单的道理。
千玳看着他的侧脸磨了磨牙,但是早已没了情绪,因为再发脾气也没用,对于戴止忍来说,可能就是很期待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她不能让他如愿。
所以,她尽早把脸别开了,留给戴止忍一个溜溜的大脑勺。
深秋的行人少了很多,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的,千玳把头靠在车窗上,脑袋里在理着思路,亚欣和方博究竟是多久搭上线的?一个月亚欣股市开始动荡的时候,还是从启动新项目开始的?
等等,亚欣股市。
千玳后仰,倒吸一口冷气,回国之初亚欣的股市就开始不正常了,看来他们布局布了很久。
呼出的气息喷在玻璃窗上,凝结成水汽。
戴止忍瞥了一眼,看见千玳竖着食指在水汽上写了一大堆字母,那是亚欣和方博的简写,就在水汽用完,千玳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喷的时候。
车窗徒然降了下来,她呼出的热气没凝成水汽,直接变成了白雾。
车内空调很足,猝然的冷空气让千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戴止忍就那样笑了起来。
为他成功的恶作剧。
“我不觉得很好笑,你这样一个大男人有意思吗?”千玳当即就厉声问,奈何姓戴的脸皮真厚,刀枪不入。
“还行。”他倒是回答得很坦荡。
“戴止忍——”千玳冷眼看他,戴止忍闻声转过头来,她说出了那句埋在心里很久的话,“你怎么不去死!”
戴止忍还是愣了半秒,然后由喜转哀,看着前方,似乎在叹气,又似乎是在开玩笑,“我们一起去,死在个没人的地方。”
死在个没人的地方,你就可以尽情欺负我了?千玳想,谁不知道她武千玳最不屑单挑,从来都擅长的就是仗势欺人。
沉默间,电台里的音乐就跳了出来。
是一首老歌,曲调很熟悉,但是她怎么都想不起歌名。
“沿途与他车厢中私奔般恋爱,再挤逼都不放开,祈求在路上没任何的阻碍,令愉快旅程变悲哀。”
后来千玳再想起这时的场景,才发现,世上真的有预兆这回事。
…
去文通的路上在堵车。
“前面两辆车追尾,没人员伤亡,在等交警。”石豪铭开门上车,简单地把从前面司机口中得知的消息告诉车内的两人。
谈傃坐在角落里,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外边,看不出重点。
武立渊则是手里拿着雪茄,听了他的话,皱起了眉头,“这边是中心城区,无论发生什么,公职人员都该迅速处理!”
话说得很不客气,石豪铭明白有些闲气是冲自己来的,从前武立渊确实很器重他,但也仅仅是看中他对金融市场的操控能力,这次的替代事件,是真正让武立渊生气的原因。
尤其是在今天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还被碰上和千玳在一起,那无形之中是在表态。
武立渊没有炒了自己,完全是想借他树立口碑。
石豪铭听着他语气不善的抱怨,没附和,这点又引起了武立渊的不满。
恰好这时,谈傃开口了:“爸,我还是搬出去住吧!”
武立渊不敢相信地偏过脸,牢牢看着谈傃,这是他疼了二十一年的女儿,哪怕知道了王汉文之后,他都没有去做亲子鉴定,秘书送来的文件,也一直搁在抽屉里。
莫非不是亲生的,就真的经不起世俗?
武立渊张嘴,却听谈傃鼓足勇气的话,“爸,这么多年,你都没和妈结婚,我之前一直以为是文井烟从中作梗,但是当文井烟住院之后,你也没有这个打算,我觉得,你可能真的是不爱妈的吧,只是把她当成个伴而已,就连我…”
说着别开了脸,忽然低下去的声调,和喷薄而出的眼泪让武立渊噎了片刻。
“你怎么会这么想?”武立渊叹气,开始几年确实是因为文家那位的阻挠,也因为自己,事业正是上升期,他不想那么快落人口舌,而后来,的确是有些忽视了。
想起那个女人,多年来的贴心陪伴,再看看身边孝顺讨喜的女儿,他忽然计较不起来了。
谈傃静了很久,直到前面的道路终于疏通,石豪铭启动车子,她才悲哀道:“妈是不是要做很久的牢?那样,爸你可以重新找个伴了。”
啪,武立渊直接将受伤的雪茄砸到挡风玻璃上,“你说的什么话。”
他教大的女儿,什么心思还不清楚吗?就是在气他,击他。
谈傃犹嫌不足,继续说话:“那个王汉文…”
“够了,这两天我就托关系把你妈保释出来,结婚,结给你看。”什么王汉文,他又不是不知道底细,奔五的人了,再找还不让人笑话。
石豪铭乍听这句话,忽然间抬起头,看着倒视镜里面的两父女,忽然发现,比起千玳,他们两个才真的像父女。
…
戴止忍新房子的环境很好,靠近地铁,绿化也不错,步行几分钟就是齐城的中心花园,如果给她选择,或许也会舍弃主城区,选择这样一个二环之外的地方。
“停车卡有点问题,应该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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