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儿姐姐。”
她说话的声音总是脆脆娇娇的,这时候忽然开口还怕怕地看了谷亦一眼。
看了这一眼之后,胡芸似是终于鼓足了勇气,才又继续说道:“其实小郁哥哥也不是完全不给你机会,我们都是孤儿院里长大的伙伴,虽然他一开始喜欢的不是你,但是他也没有立刻撕了你的脸面不是?可是你照旧跟从前在孤儿院里头一样,完全不忌讳,整天跟一些个男人闹在一起。你这样让小郁哥哥多难堪,多难过,你知道吗?”
她说着,眼里就有泪水滴落了下来。宁郁赶紧伸手温柔地替她拭去。
几乎是在宁郁抬手替胡芸擦拭眼泪的时候,谷亦就将自己的双肩包脱了下来,用力地朝这对狗男女的面部砸去。
宁郁原本上学的时候便不喜欢锻炼身体,他大学毕业后更是长期宅在家里,这时候完全只够本能地用手胳膊挡住头脸。
他说狠话的底气却反倒上来了,“谷亦,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从来就喜欢的只有小芸一个,是你死皮赖脸地贴上来,又强迫我当你的男友。我也想过就这样跟你过着,可你看看你这样子,整天把自己弄得跟个女土匪一样,光着脚走路,身上总是一股汗味……你是骨子里就粗俗,上不得台面来!”
谷亦本就只是吓唬吓唬他,现在听了他这些大实话,她也彻底不客气了,手里的双肩背包更是用力地朝这两个的头脸上闷。
咔嚓一声,宁郁手胳膊上的骨头脱臼了。
“啊呀——谷亦,你住手!啊,救命啦!”
只挨了三下,宁郁便受不住了。
“小郁哥哥!”
胡芸立即尖叫起来。
谷亦也不知道胡芸是怎么的就拿了把匕首在手里,并且突然就跳起来挥向了她这里。
谷亦便要闪躲,可胡芸却手法极其诡异灵活,仍是将匕首捅在她的心口处。
“不是我,不是我,是她自己撞上来的,小郁哥哥,真的不是我呀……”
胡芸一得手,立即便怕得倒退了好些步,面上苍白得比谷亦这个被捅了一刀的人还要厉害。
她哽咽着,哆嗦着。但她目中却划过兴奋和得意。
宁郁愣了一下,眼眶里立即就有泪水涌了出来。
他随即抱起谷亦,便要冲出门去。
“小郁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小郁哥哥!”
胡芸一把拦住他。
便是她凑过来拦住宁郁的时候,谷亦猛地蹿起身子,出手如电立即拿住了她白嫩的颈脖子。
咔嚓!
谷亦没有一丝的停顿,直接就将胡芸的颈脖子拧折了。
胡芸都没来得及呼喊,便软躺在地上,昏死不知。
谷亦做完这些,也终于眼前一黑,渐渐没了意识。
“亦儿,快醒醒,快醒醒……我错了,我不该相信那个胡成海,我不该假装喜欢胡芸,我不该信了他们的鬼话想要拿走你的‘打狗棒’,我不该这么没用……亦儿,你醒醒好不好?只要你醒来,我一定踏踏实实地出去上班……”宁郁哭得嘶哑了喉咙。
谷亦听到宁郁在她耳畔呼喊,认错,坦白。
不过,她睁不开眼,也不愿睁开眼。
……
谷亦死了。
她又活了。
谷亦重生在了一个崇尚修行,尚武的世界。
她手里紧攥着小木棍从娘胎里出生,还未能够睁眼看看这一世父母双亲的模样,便被一大块布包着扔在了荒郊野外。但她听到亲手将她扔掉那人跟她说,她姓谷名亦。
所以,她还是叫作谷亦。
小木棍被她紧攥在手里心,不知怎么的,这根明明都小了许多倍的小木棍,却能令得她不去看都知道,这小木棍便是她从前一直带着的那根。
那是她的打狗棒,是她最亲密,最可靠的伙伴。
谷亦又成了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她的运气却很好,被弃下的第二日一早便被一个老汉捡了回去。老汉的老伴死得早,据说两个儿子又都被土匪打死。
他捡到了谷亦就悉心照料,当作了亲孙女一般来看。
“亦儿,你看,这是‘天’字,这个是‘武’字,天武是一个仙人门派,亦儿长大也去那里给爷爷争光长脸……这是‘云’字,那是‘迟’字,迟云宗是整个坤乾大陆上最大的仙门。”
在她才开始学说话的时候,老汉便常常抱着她,拿着根树枝在门口的泥巴地上书写着一些文字,教她去认。
谷亦虽然带着记忆重生,却也是头一回体会到有亲人疼爱的感觉。爷爷俯身用树枝写字的时候,她便静悄悄地打量他的侧脸。
阳光打在他的右边脸上,一道蚯蚓般粗细,正好跟谷亦小手一般长的疤痕便清晰袒露在她眼前。
爷爷注意到她的目光,便扯了她的小手捂在他那疤痕处,告诉她说,那是他从前跟土匪打斗的时候被土匪伤的。
“爷爷不中用,到底还是败在了那土匪的手里啊!”
老汉目中透出愤怒和无奈。
老汉会些功夫,是个打猎的好手。谷亦只四岁的时候就跟他学了一身狩猎的好本领。
冬季的时候,谷亦也能够有法子猎到野兔和山鸡。
“爷爷,这些野兔和山鸡都太笨了!”
谷亦狩猎的本领熟练之后,便忍不住得意。
“我的亦儿就是最聪明厉害的姑娘,在爷爷心里,谁都不及!”
爷爷一手抱着谷亦,一手将他扛在肩膀上的猎弓握了握,仰头爽朗大笑。
谷亦六岁那年,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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