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兄妹大半夜的不睡觉聊天,是以第二天,这俩人起来的时候脸上全挂着大大的黑眼圈。
容玖照例起得很早,醒来的时候本想习惯性地在床上打个滚再嚎两声,瞟到床头的帘子,只能郁闷地叹口气,踢上拖鞋,深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穿着睡衣就走了下去。
通常来说,这个时候应该只有她一个人在活动,因为她需要负责所有人的早饭。等一切都在火上了她才会上去洗漱,这样的话比较省时间。所以她也没想太多,一边从睡衣口袋里抽出一支笔,熟练地把长发盘起来,推开厨房的门走了进去。
多比已经把食材全都按着她头天晚上留在厨房的纸条处理好,此时这些东西全安安静静地搁在台子上。她挽起袖子,围上围裙。米已经事先用冷水泡得膨胀,可以熬个皮蛋瘦肉粥,面也和好了,包几个包子,再凉拌个小菜就差不多了,毕竟教授早上一向吃的清淡。不过考虑到德拉科是个肉食动物,她是不是应该再加点别的?
一边想着,一边点火烧水。把面团拿过来,揪出一团,揉成长条,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再擀成包子皮……她全身心都扑在了美食上,自己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忙碌,丝毫没注意到厨房门口站了个人。
斯内普根本就是一晚上没睡。他研究到了很晚,深夜才回到房间,本想直接倒床上,看到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枕边的睡衣,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叹了口气,还是转过头去浴室洗漱后换上了柔软的睡衣,本该迅速地沉入梦乡,但是这个时候,窗外传来了低低的交谈声。
他这才意识到,这个房子里多了一个德拉科,而他们俩就睡在隔壁。
再加上他们的谈话内容,他觉得自己越发的喘不过气来。在床上瞪了半宿天花板后,刚刚天亮了一点,他就爬了起来坐在楼下看书,但是实际上他知道,他什么都没看进去。
直到轻盈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
他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听着那脚步轻轻地从他身后绕过。
既然没有看到他,那肯定是哈欠连天地闭着眼睛往厨房走,他去年假期有幸见过一次她的这种状态,只能说,对于想睡觉的人来讲,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那一次,她直接是闭着眼睛走出了房间,走过了他的房间,走下了楼梯。
他怎么知道她是闭着眼睛走下去的?
废话,你见过哪个睁着眼睛又不瞎的是用脚尖一步一步探着下楼的?
其实她挺喜欢睡懒觉的吧?在他训练她的大脑封闭术的时候看到过她和她外婆每天为了她的赖床而斗智斗勇的情景,那个时候光觉得无语了,至少他不能想象每天起个床就跟世界大战似的,一个要掀被子,一个就裹在被子里跟着翻滚,就这样还能顽强地抱着她的抱枕闭着眼睛继续睡觉,现在想想,倒是让人有些感动。
想到这里,他觉得压在心头的那些东西好像又重了些。
反正也看不下去书了,他索性站起身站到了厨房外面。他从来没看过她在厨房里的模样,今天正好碰上了,也就顺便看一看。
她穿着长及脚踝的睡裙,长发被一支笔随意的挽起,散落下了不少碎发,在灶台前站着,十指灵巧地翻飞着,一个个包子就这么在她手下诞生了,然后被放在隔着纱布的屉子上,等着上锅蒸熟。接着,她又从案板那里把胡萝卜丝、莴笋丝、洋葱丝和卷心菜丝拢起来,放在大浅盘中,从边上放着的一堆瓶瓶罐罐中挑挑拣拣地拎出几样,再一点点加进去。
他突然觉得,那些沉甸甸的东西都不重要了。
未来会如何都不重要。他不能干涉,而现在也不想干涉了,现在是这样的就好了。
就在这时,容玖做完了所有的事,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转过身去,刚好看到斯内普站在厨房门口,盯着她,黑色的眼睛里染着淡淡的温度。
“早上好,教授。”她愣了愣,挂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斯内普点点头:“早。”
她有些不好意思,垂下头,脸上又出现了浅浅的红晕:“我先上去换个衣服,早饭很快就好。”
“恩。”斯内普让开了路,看着她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小跑回了楼上,摇摇头,也走出了厨房。
再说容玖回到楼上后,先把自己捂回被子里,颇有想把自己闷死在里面的意思。
她没洗脸没刷牙没梳头乱七八糟一身油烟穿着睡衣的模样居然被教授看到了!
现在她下去补个一忘皆空还来得及吗?急,在线等。
扑腾了两分钟,才把自己放出来,闷闷地换上常服,拿出镜子,对着它把头发梳顺束起。出门洗漱前,实在想不过,抽出魔杖,对着德拉科的床默念道:“清水如泉!”
“嗷!”
随着一声惨叫,容玖快速地闪进了浴室开始洗漱,心情总算好起来了。
早饭是粥、包子配上小菜,为了迁就德拉科,还一人蒸了一小碗蛋,斯内普那碗上面撒的是炒花生碎,德拉科上面的则是肉臊子。
饶是愤愤的德拉科看到这么一桌子早餐,脸色也好了起来。
“你要不要学学这个怎么做的?”容玖窃笑起来,“我估计未来的一段时间你都要自己进厨房了。”
“说得对,”德拉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不过很快又觉得不对了,“你别太嚣张啊,我告诉你,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这下容玖改大笑了。
斯内普默默地吃着他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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