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怡藏在神桌下面,没敢动。倒不是怕这两个人,关键是不确定他们身份,怕惹了麻烦。
神桌下面,只能看到两双脚,两个人在来回走动,显得焦躁不安。
时间不长,其中有一人似乎接到了什么信息,对另外一人道,今晚恐怕休息不了,要连夜赶路。
“怎么这么急?”另一个人嘟囔着,非常不满。
“没办法,他们正在搞什么实验,需要人手,走吧。”先前那人说。
“姓廖的就能折腾人,”这人发着牢骚:“派几个人守着得了,搞什么狗屁实验。”
另一个人劝他,注意说话分寸,言多必失。两个人又说了一阵,从古庙离开,转眼没影了。
我和陈怡从桌子下面爬出来,陈怡轻声说:“聪哥,你听到刚才他们说什么了吗。”
“听到了,好像提到了姓廖的。”我说。
“没错!”陈怡眼睛里冒出怒火:“我爸爸就是被他抓走的,我都恨死他了。”
我有些不好的预感,“他们说的实验是什么?我怎么心这么慌。”
陈怡拉着我的手:“聪哥,不管他们搞什么鬼,如果那个姓廖在,我一定要报仇!”
我没想到这么瘦弱的女孩,执念和决心会这么大。当下不好说什么,让她早点休息。我把帐篷撑起来,我们两人进去,铺了睡袋勉强可以过夜。
我们两人都是和衣而卧,能感觉到陈怡的呼吸有些急促,好像有什么心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这也可以理解,马上要到目的了,她爸爸就是在那里被抓的,换谁都会紧张和焦躁。
我没有劝她什么,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我慢慢合上了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天光微亮,陈怡已经醒了,抱着膝盖坐在帐篷里,眼神发呆。
本来挺有活力的女孩子,到了这个时候,显得伤感又孤独。
我们简单吃了点东西,收拾好背包,继续出发,这次一连走了两天,没敢进小桃花源住宿,怕打草惊蛇,一路穿山越岭,终于来到了凤凰山的腹地,孟婆的道场。
我们藏在一处山坡,我拿出望远镜瞄了瞄,心里有点发慌。孟婆道场在悬崖上面,靠着崖底有一溜十几个绿色野外帐篷,不少人在走来走去。
从悬崖上的道场里,布置了很多浮梯,方便上下通行。
我们从逃离这个地方,到现在再次回来,中间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没想到这些人还没有撤离,反而人越来越多,似乎真的有什么大举动。
面对这种状况,我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等到晚上入夜了再说。
正面是不能进了,防御性太强。
我告诉陈怡,咱们绕到后面看看有没有办法。陈怡拉住我,轻声说:“聪哥,爸爸告诉我一个密道,他们肯定都不知道,不在前面也不在后面。”
我眉头一挑,没想到峰回路转。
我们简单商量了一下,白天实在不适合动,还是等到晚上再说。我们两人离着很远的地方,驻扎下来,焦急的等着入夜。
一分一秒过去了,原本飞逝的时间,没想到会过得这么慢。
我是坐立不安,心里惦记着爸爸,不知道能不能安全把他救出来。原本以为他已经救不活了,但现在一目道被擒,爸爸活下来的几率升高,心里有了盼望,反而开始紧张了。
终于夜幕降临,天边泛起月光,黑暗笼罩着这一片树木丛生的树林。
能看到悬崖下面,亮起了一排排灯,发电机的声音在低沉“嗡嗡”作响。
这些人非但不休息,似乎更兴奋了,一个个在准备什么,显得非常忙碌。
我跟着陈怡穿林而过,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地方。月光下,仔细辨认地形,这里是道场的最上面,也就是封土之上。
还真像她所说的,密道不在前面,也不在后面,而在上面。
?陈怡站在这里,辨认方向,轻声说,聪哥,从西北角往北走十米。
?我带着她来到西北角,差不多丈量出十步,陈怡又道:“往东北走五米。”
?我们继续往前走,她嘴里念念有词,就这样不停变换方位,走来走去,终于来到了一处位置。她蹲下来,让我把折叠铲给她。
?陈怡在铲子在地上碰了碰,然后用力挖动,我让她歇歇,我准备接班,她摇摇头,小心翼翼把上面的浮土清理掉。
?此时黑暗的夜空中,白色月光平移,正落在浮土之上,我们都清楚地看到地上露出深黑色的金属盖子,上面遍布古老的花纹。
?我觉得特别奇怪,内观入境,意识境里询问一目道,这暗道是你设计的?
?“我不知道。”一目道的声音在心念里传来。
?“这不是你的道场吗?”我奇怪地说。
?“道场确实是我修建的,当时惑诱信徒,盖了这么个地方。”一目道说:“后来因为强敌来袭,没办法只好弃之而去。”
?“你说的强敌,就是那个阴魔桥主?”我问。
?“是的。”一目道说:“后来他有没有翻修改造这里,我也不太清楚。”
?原来是这么回事,一目道大号那也叫阴魔,被另一个阴魔逼的无处可去,原来盖好的道场都扔了。
?陈怡并不知道我们的对话,女孩此时把折叠铲的把手扣住金属盖子的外环,用杠杆原理猛地这么一翘,让我比较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金属盖子凭空错开一个位置,露出下面黑森森的缝隙。
?我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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