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许南知连着面试了六七家公司,结果不出意料的全都在初试这一轮就被刷了下来。
其中有一家事务所通知她去复试,但最终还是跟之前其他家公司一样,以一些官方原因为由被拒绝。
许南知了解自己能力和业水平,如果是有一两家没通过面试,倒也说得过去,但现在这种情况,她就算是再迟钝,也该想明白这其中的蹊跷。
无非就是许父想用这种手段,逼迫她屈服认错,重新回到他们的羽翼之下,接受他们所谓的庇护。
可偏偏许南知就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被安排的人,大公司去不了,她便开始往一些小公司投简历。
但小公司也有小公司的缺点,小半个月下来,许南知都没物色到合适的公司和岗位。
周五这天傍晚,许南知结束这星期以来最后一家公司的面试,从写字楼出来时,才看到外面下了雨。
秋天北方的冷空气缓缓而来,绵绵细雨带着无孔不入的凉意。
许南知又退回楼里,拿出手机叫车,但因为是下班的节点,叫车软件显示前面排队人数为两位数。
她抱着胳膊站在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前,眉目之间带着深深的疲惫和烦闷,如同这场浓稠的秋雨,化不开解不了。
周围陆陆续续有下班族从楼上下来,许南知往旁边挪了几步,不时抬手看几眼手机上的叫车页面。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的光景,许南知退出了叫车软件,将手机放进包里,又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准备冒雨跑到附近的地铁站。
恰好就在此时,大厅入口处的电梯抵达一楼,从里结伴走出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影。
其中一人在路过门口时,目光随意往旁边一瞥,倏地顿住了脚步,同行的几人发现他没跟上来,回过头叫了声,“谢路,你干吗呢,走啊。”
这道声音不高不低,在空旷的一楼大厅小范围的传播,刚要准备出门的许南知听见熟悉的名字,下意识抬头朝着声源处看了过去。
旧人重逢,没有想象中的争锋相对,更没有意料之外的天勾地火。
许南知对上那人的视线,眸光顿了瞬,随即镇定自若地扭过头,仿佛只当他是个陌生人。
楞在原地的谢路回过神,夺过同事手里的雨伞,快步追了出去。
外面雨势稍减,细雨如绵。
许南知听见身后急促地脚步声,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刚要加快步伐,却突然被人从后拽住了胳膊。
“南知。”
听见这道声音,许南知眉间的起伏更加明显了几分。
她有些不耐烦地甩开胳膊上的力道,回过头对上谢路的目光,唇角紧抿的弧度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展露无疑。
谢路也抿着唇,一言不发地撑开手里的伞递到她头上,神情有些犹疑,“……伞你拿着吧。”
许南知毫不犹豫地抬手挥开他的手和伞,冷着声说道:“谢路,你能不能要点脸。”
说完这句,她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只是没一会,身后又传来和之前与之相似的脚步声。
就在又被人从后扯住胳膊的时候,许南知再也无法忍受,回过头大吼了一声,“你烦不烦——”
“许南知——”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许南知也在这一时刻看清楚拉住自己的人,轰然怒火像是猛地被浇了一盆水,在一瞬间戛然而熄。
沉默和尴尬来得猝不及防。
向成渝顺势把人拉到伞下,把伞柄递过去,而后抬手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语气稍冷,“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现在搁这淋雨,你是不是脑袋不正常啊许南知。”
他的声音带着不同寻常的冷淡和微不可察的怒气,许南知握紧了手里的伞柄,开口解释道:“手机刚才面试的时候开了静音,放在包里我没注意到,抱歉。”
向成渝脱了外套,里面就只有件单薄的白色衬衫,左肩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一小片。
许南知把伞往他那边垂了垂。
向成渝注意到她的动作,面色稍霁,也不问她刚才的怒火从何而来,接过伞,依然朝她那里倾了大半。
许南知还未开口,他已经抬手自然的揽住她的肩头,把人往怀里带了带,“走吧。”
回到车上时,向成渝的半个肩膀都已经湿完了,他开了暖气,又从车里找出两条干净的毛巾。
两个人各自擦了擦身上湿掉的地方。
车厢里的沉默让人有些窒息,许南知抓着毛巾,视线落在窗外,夜色来袭,她在车窗的玻璃上看到向成渝的侧影。
说起来,她好像还没有完全认真的看过向成渝的长相,只是觉得他长得好看、英俊。
现在这么一细看,挺直的鼻梁,薄唇,脸侧的弧度随着他偏着头的动作更加清晰流畅。
但怎么说从玻璃上看的剪影总归是有些模糊且不真实,许南知索性转过头,大大方方的盯着他看。
向成渝五官里最出众的还是眼睛,细长狭直,在眼尾分出叉,眼皮很薄,抬眼的时候会压出一道深刻的褶,眼眸是深黑色,看人的时候,总带着那么点勾人的意味。
许南知也没盯着他看太久,在向成渝偏头看过来的时候,她便立刻把视线收了回来。
没了刚才的大方,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向成渝的嘴角微微上扬,声音轻快而愉悦地说道:“看清楚了吗?要不要我凑近了让你再看看?”
许南知的脸上有一层薄而少见的红意,扭过头,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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