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咬着唇,怯怯的勾了他的脖子,这回什么也不说,就用一双眼睛润润的望着他。
老毛根本不再敢看她了,这一次却被她把脸板了回去,小嘴唇自己凑了上来。
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开来,今晚注定是不眠了!
*
第二天早上,老毛一摸,怀里没人,立刻坐了起来。
转头,掀开被子,看到床单上的一片红色痕迹,胸口猛地温热,转头看了空荡的房间。
紧皱眉,直接夺门而出,“沈初?”
他昨晚一定把她吓坏了,莫不是偷偷跑了?
然而,沈初是摸回自己的卧室了,这会儿窝在床角睡得正香,身体上的疼痛和疲惫都舒缓了。
老毛楼上楼下找了一圈才进她卧室的。
果然看到她拱起的一团被子,瞬间心安了,慢慢走过去,在她床边坐着。
然后像一个精神失常的人,一会儿笑,一会儿深情款款,抬手拨了拨沈初柔软的短发,终于在她脸颊亲了一下。
然后心满意足、神清气爽的下楼做早饭!
这估计是他这么多年,做早饭最精神的一天了!
但是沈初醒了之后死活不下楼,就抱着被子,也不让老毛进去,昨晚的事,她自己想一次,脸蛋就红一次。
反倒是老毛,装得很平静,“不吃饭么?”
沈初点头。
“不下床?”
她也点头。
老毛抬脚跨过三八线,无视沈初的眼神,拿了她的睡衣,声音顿时柔了,“穿衣服,吃完再睡。”
沈初抿着唇,伸出来一个胳膊,把睡衣拿过去,然后在被子底下一阵鼓弄,终于把衣服穿好了。
老毛并没什么经验,看她穿好衣服,他直接就从床边起身自己往前走了。
然后听到沈初“嘶!”一声,转头就见她跌回床上了。
他脸色一变,两步就迈了回去,“怎么了?”
沈初脸色彤红,双手撑着床边,就讷讷的一个字:“疼……”
腿疼,腰疼,那儿疼,要死了。
那一个字,让老毛想到了昨晚的某一瞬间,她也惊得低呼,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也没多想,弯腰就把她抱了起来。
自此,一整周,但凡能不让动的,老毛绝不让她动,每天几乎都要问一遍“还疼么?”。
沈初天天都是睡了吃,吃了睡。
这个寒假过得真是个安逸!
*
他们说好再回那个小镇,把手续办了,不过还没到计划的时间,医院那边就打来了电话。
她的养母突发状况,他们还没到,就已经进了急救室。
沈初和老毛到的时候,医生给的就是个病危通知,再一会儿,又是个死亡通知单。
那会儿,沈初已经懵的没反应了,呆呆的看了医生,“怎么忽然这样?”
医生脸色有些不好,又有点隐晦,看了他们,“都是家属?”
两人点头。
医生稍微往旁边退了退,相对隐私一点的角落,才道:“病人房间里找到的香烟你们见过么?”
一说这个,沈初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早劝过的。
医生叹了口气,“这也就罢了,其实跟她一起进急救室的,还有另一个病人,男性,两人是一起吸食,甚至发生关系……你们也知道她现在的身体是受不得这些的。”
沈初觉得这些事她都做得出来,可她是病人,为什么还是一点都不改?
医生走了,两人站那儿都没说话。
老毛看了她,看得出她很难过,但一言不发。
去握了握她的手,“生老病死都是常事,就算她真的没了,你还有我。”
这话说出来可能有些薄情,但老毛和这个长姐本事也没有多么浓厚的亲情,他心里也会有沉重,有惋惜,只是没有那么悲痛。
又或者,是因为他还有沈初。
养母就那么走了,最后一面都没见上,老毛和沈初替她办了所有后事,一切从简。
因为她离世,抚养关系的断绝也很简单,销了户,本本上只剩沈初自己了。
“只要你想,我随时准备把你迁到我的本子上。”老毛很认真的看着她。
沈初终于是笑了一下,有一种后路无忧的感觉。
走前,沈初想了想,“养母一直说,想去伦敦看看,跟我住大房子,我把她盒子带过去吧?”
老毛都随她的,“听你的!”
一路上,沈初坐在后边,老毛开车,她能看到老毛的侧脸,很安心。
转头看了看旁边安稳放着的盒子。心里有些酸,又有着很多感触。
世界上一定有很多无家可归的人,找不到爱的人,以前沈初也会抱怨世间不公,可是想一想,养母无论如何把她带大了,甚至走之前两年,就那么巧把她交给了老毛。
除了那几年偶尔受冷挨饿,被领养后,其实她真的不算受苦了!
“你会对我好的吧?”忽然的,沈初问了一句。
老毛回过头,反正她正盯着自己,像在忧思以后孤苦无依的那个表情顿时让他心里一疼。
但是这个问题,老毛是把长姐盒子安置完,回到家,认认真真看着她的脸回答的。
“会!不让你比任何人差,甚至更好!把过去那些年没享受的宠爱都给你补回来。”
沈初嗤的笑了一眼,眼睛有点湿。
而这个问题,沈初会经常问,就像这样能寻找到安全感。
老毛也不厌其烦的回答,每次都特别耐心。
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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