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拿着电话耸肩,装无辜。
其实他也是害怕的,讲电话的声音明显弱了些,这叫假装煲电话粥压压惊。
秦然确实跟苏淮串通了,不过她可不想给帮她的人增添麻烦,笑盈盈坐下,拿过清酒的小玉瓶给韩遇添了一杯清酒,随口胡诌,“不关苏淮的事情,是我刚才在外面看见你们了,就想着过来打个招呼。”
韩遇静静坐着,不动也不吃,一副顶贞烈的样子。
秦然继续找话说:“你们说我们都多久没一起在本格吃过饭啦?来来来,趁着今天有时间,顺便聚聚餐吧,我请客。”
苏淮假装问:“你已经把账结了?”
秦然点头,贝齿咬着白瓷杯,微笑,“以前老被你们请吃饭,挺不好意思的,就想着今天混出息了,是该报答一下你们的。”
她仰头要喝下手里的清酒。
其实她是不能喝的,酒精过敏,但太清醒的情绪不好交谈,他不愿理她,她只能借助一些酒精来装疯卖傻了。
苏淮惊呼,“小秦然,你酒精过敏,不能喝的。”
“没事,今天难得碰见你们了,敬你们一杯是应该的,高兴高兴,我干了。”她把手里的清酒饮尽。
对于这个举动。
韩遇甚至没有看她一眼,瞳孔无波。
苏淮倒是很担心,放下手里的手机,“行呀,你丫的不怕死。”
秦然抹掉嘴角的酒渍,微微笑,“没事的,难得聚餐吗?我等下去买片过敏药吃就行了。”
苏淮见机行事,立刻站了起来,把空间让给这两个别扭的人,“怎么可以呢?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帮你买。”
“不用啦。”秦然想伸手拦他。
苏淮已经走到了门口,“没事的,本格楼下就有药店,我去帮你买,很快回来,你们先聊着。”
说完,把自己的鞋子穿上,潇洒离开了。
包间内顿时只剩下秦然和韩遇。
他们面对面坐着,沉默无言。
气氛很安静。
“这些东西够不够吃?要不要我在加一点菜?”秦然拿着筷子,试图打破沉默。
韩遇看都没看秦然,出声把服务员叫了进来,眼神冷漠,“把账单拿进来。”
“这……”服务员为难地看了秦然一眼,视线放在她身上,“这位客人已经帮您付款了。”
“我并不认识她,也不需要别人替我付账。”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把不认识那三个字咬得特别重,末了,随手递出一张黑卡,“不管你们之前是怎么买单的,也不管你们能不能退款,总之,把这个陌生人付账的单子给我撤销了。”
服务员被针对得有点莫名其妙,看看秦然,又看看韩遇,心里有点郁闷,又不敢表现出来,毕恭毕敬接了韩遇的黑卡,努力赔笑道:“是……”
秦然微怔,看向韩遇冰冷的眼眸,“你以前请我吃过很多顿饭了,我现在请你吃一顿也是应该的。”
韩遇没看她,视线始终落在那个倒霉的服务员身上,压迫感极强,“还不快去?”
那服务员连忙恭恭敬敬跑了,再呆下去有一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秦然皱紧眉心,“你又何必这样?”
他拿出一只新的酒杯,添上清酒,神情是高高在上的蔑然,“我认识你么?”
秦然指间一紧,抿着唇,“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
“我已经说了,你的私事我没兴趣听,还有,我并不想看见你,所以别出现在我面前。”他再一次对她下逐客令,表情冷冷的,一丝旧日情分都没有。
秦然的心情五味杂陈。
神色惨淡,却硬着头皮不肯走,“真的只要耽误一点时间就好,我不想缠着你的,所以请听我说完吧。”
韩遇冷笑一声,垂眸之间,手中的清酒悉数泼在秦然脸上。
酒珠四溅。
秦然被酒水泼了一头一脸。
随着她的眼眸黯淡下去,韩遇再次开口,声音凛冽如割人的朔风,“叫你别烦着我,警告你多少次了?把我话都当耳边风了么?呵,以为我脾气很好么?”
秦然伸手抹掉脸上的酒水。
心里只有空洞洞的痛。
她拿过餐巾擦干净头发,声音在障间里显得异常宁静,“气消了么?”
韩遇勾唇,眼神讽刺,“看来你还想再要一杯?”
“你要是气不顺,再泼两杯也是可以的。”她没有尊严的垂着眼眸,唇色毫无血色,“如果心里有气,你冲我来好了,我绝对不还手,但请你不要为难我的家人,他们没得罪过你。”
他低笑,声音里透着丝丝入骨的寒意,“我就是不私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呢?”
秦然的肩膀轻轻抖了一下,心里像灌了铅,沉重得有些支撑不下去了,脑海里甚至浮出了一走了之的念头,可是大嫂根本就没有得罪他,他恨的,一直都是她秦然这个人。
经过一番思想挣扎,秦然重新抬起头,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不会泼自己酒水,但是没有办法,这是她欠下的罪孽,她要咬紧牙关去还清。
窒息的气氛里。
她坐直身子,轻声道:“看在往日的情分,可以心平气和的谈谈吗?我今天是诚心诚意过来的,就算你要发火,也请缓一下。”
“诚心诚意?”他玩味的重复着几个字,眼眸迅速冷下去,而后,眸子眯了眯,竟然很好说话的开口:“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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