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叹了一口气,失落道:“我大概明白了,你就当我辞职了吧,明天开始,我不再去公司了,工资还是什么的,你觉得应该给,就让财务打到我账上,你要觉得不值得给,那些钱我也不要了。”
“哦。”
听了这敷衍的回答,七夕的心骤然疼了起来,其实已经可以挂断电话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舍得挂掉这一通电话,今日的对话,很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因为她不再想去他的公司上班了,或许今日之后,她再也不会见到韩今了,不需要关心他,也不需要被他冷落对待,可是……
为什么心里头这么这么的难受?
她拿着电话,微微垂下了头,幽黑卷翘的睫毛上,渐渐凝了一层透明水汽,“再见,韩今,祝你以后幸福。”
韩今毫无留恋地挂断了电话。
手机里只剩下一片茫音。
竟然……
是如此的无动于衷么?
七夕笑了起来,却发现嘴角怎么也牵动不了,渐渐的,眼睛里的光亮沉了下去,她抬起头,慢慢呼吸,想极力克制住心中那股刺骨的绞痛。
没有用。
她的心脏痛得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
电话切断后,书房重新恢复了安静,韩今坐在办公桌前,一动不动。
侧过目。
桌前放着他今天喝的牛油果奶昔空瓶子。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翻动手里的文件纸张,然后,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低着头,浏览文件。
他的神情,至始至终都没有变化,冷静自持。
可看着看着,他的思绪就不由自主从文件中抽离出来,抬起头,窗外大雨滂沱,他静静盯着雨丝看了一会,然后安静地拿过桌边的空瓶子,凝着视线,像是一尊失去了温度的美丽雕像。
她说,她要辞职。
从今往后,他再也看不见这个令自己心心念念牵挂又自相矛盾的人了吧?
寂静的夜里,他清楚地听见了自己惶然的心跳声。
心底深处,那股害怕到底是什么?
猛地盖上手里的文件,他不允许自己想太多,走出书房,进了卧室,找出一套睡衣,他进了浴室,拧开花洒……
白色的水花溅在他头上,却冲不走他心中的烦闷,他唇线紧抿,双眸暗沉。
脑海中都是她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
韩今,再见,祝你以后幸福。
他的胸口起伏了一下。
终于,逐渐苏醒的怒气慢慢压下了他努力平衡的冷静,他何需她的祝福?他不需要。
反手扯过一条毛巾围在腰上,他怒气腾腾地出了浴室,走到衣橱前,拿出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而后,拿了车钥匙,砰一声用力关上了玄关处的大门……
*
七夕洗完澡,坐在落地窗前,双手圈抱着自己的腿,发呆。
雨点狂乱地拍打在透明的窗前,她沉默地透过雨幕看海,眼底一点情绪都没有。
有心事的人,向来心不在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人敲响,她以为是客房服务,收回视线,走到房门前,透过猫眼,看见了外头正在打扫卫生的清洁工。
大概是要帮她打扫房间吧。
七夕打开门。
正想告诉她不必打扫了,就见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映入眼帘。
深夜的走廊上。
韩今站在她跟前,一头一脸的雨水。即使是这样狼狈的模样,也依然有种令人无法逼视的高贵气势。
七夕的瞳孔骤然一缩,不敢置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低呼一声,“韩今……”
他怎么过来了?还冒着那么大的雨。
韩今大步流星进了房间,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将房门重重关上了。
光线幽暗的房间里,静得彼此的呼吸可闻。
韩今走到屋内的沙发前坐下,狭长美丽的眼睛里,一丁点情绪都没有。
墙上的时钟指示凌晨一点二十六分。
七夕迟疑了一下,走过去,“你怎么过来了?”
他盯着她的脸,约摸看了五分钟,才收回了视线,没有说话。
她忍不住道:“雨这样大,路这样滑,你又老是加班熬夜,怎么可以自己开车过来呢?没有想到自己的人身安全么?”
“我问你,我今天喝的牛油果奶昔,是不是出自你的手?”
她猛地抬起睫毛,“江大秘书长告诉你了?”
“真的是出自你的手?”
七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套了话,眼底充满了无奈,“江大秘书长说你心情不好,想喝牛油果奶昔,所以我……”
“真的是你。”怪不得他今天喝的时候,总觉得那么熟悉,又抓不住任何头绪,郁闷了一整天。
她没出声。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嗯?”
他并没有着急着开口,抬起头颅,看向七夕充满疑惑的眼睛,薄唇很淡的启开,“你明明看见我早上对你的态度了,那么冷淡,甚至拒绝了让你来办公室替我打领带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给我那瓶牛油果奶昔?”
七夕顿了顿,透过灯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之前我们说好,等你回国,我就榨牛油果奶昔给你喝……”
“你在履行之前的承诺?”
“嗯。”
“那么……”他语气一顿,抬起头。视线的尽头,他绝色出尘的俊脸上,情绪一片虚无,甚至紧抿着唇线,显得整张俊脸很不近人情,可说出来的话,却叫七夕迷惘心动,“那个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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