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玄忽然就有了灵感,随口吟道,“梅香添煤煤爆梅香两眉煤!”
“好,好对!”耶律玄的声音方落,就听门内门外忽然响起几个声音。
西凉紫在屋内兴奋地直跺脚,西凉夜和陈啸齐在屋外也是拍手称赞。
本以为耶律玄嗜杀冷酷,于文采上要逊色一些,没想到这人竟然有如此敏捷的才情,真是文武双全,不可多得!
可是西凉紫赞过之后,却还是不开门,南宫仪急了,“你这要考到何时?有你这样的吗?”
“瞧瞧,这就急了?”西凉紫还是笑嘻嘻的,“这离天黑还早着呢,就算拜了天地,也不能立即入洞房啊。”
她素来随性惯了,说话不经过大脑,这般打趣着南宫仪,南宫仪还没什么,倒是镇国公老夫人脸色不好看了,“阿紫,姑娘家家的,怎可说出这样的话来?”
老夫人一发话,西凉紫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赶紧低头认错,“是我说错话了。”
南宫仪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来你也有被人管的这一天!”
西凉紫朝她扮鬼脸,“你得意个什么劲儿?你想让人管还没有人来管呢。”
老夫人嗔着看了她一眼,忙道,“王妃您别忘心里去,我们阿紫心直口快,素来惯了的。”
南宫仪好笑,这还没嫁进去,就护上了。看来这对婆媳日后倒是好相处了。
她摆手道,“我怎么会跟她计较?她那性子我还不知道?”
几个人说笑着,门外的人却等不及了,就听耶律玄喊着,“怎么还不开门?”
西凉紫吐了吐舌头,“瞧瞧,急了。”
她慢悠悠走到门口,冲门外喊着,“别急啊,殿下,本公主还没问够呢。”
西凉夜见自家妹子玩上瘾了,忍不住也开口替耶律玄求情,“阿紫,凡事有个度,别过火!”
“切,比起皇兄你做的那事儿,这算什么过火?”西凉紫出声呛着西凉夜,对这个皇兄,她现在可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有本事就去公平竞争,她最讨厌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西凉夜本就心虚,被西凉紫又揭着痛处,面色很是难看。
见奈何不了屋内那小霸王,耶律玄急了,只好捅了捅南宫越,“你不是等着背你姐姐吗?赶紧让她们开门。”
大人不好胡来,小孩子总可以胡搅蛮缠的。
南宫越果然不负众望,走上前就砰砰地砸起门来,“姐,姐,你快出来啊。我都等急了。”
陈啸齐嘴角抽了抽,耶律玄真是绝了,连小孩子都利用!
屋内,镇国公老夫人坐不住了,一边颤巍巍起身,一边嗔着西凉紫,“快些开门,大皇子都等急了。”
她也是从完颜烈嘴里听说的南宫仪姐弟的事情,对于这个没有亲娘逃离后母手掌的孩子,甚是怜惜。
老夫人都发话了,西凉紫只好把门拉开。
南宫越忽地跳了进来,差点儿没把西凉紫给撞了,吓得西凉紫抚着心口直呼气,“哎呀,你这孩子,吓死我了。”
“你也知道吓?”南宫越瞪了西凉紫一眼,“没见过你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哎,我怎么得了便宜了?”西凉紫被这孩子说得一头雾水,拉着他不放,“我还没问你们要红包呢,你可得给我说清楚。”
耶律玄见西凉紫跟南宫越掰扯上来,几大步就走到坐着的南宫仪跟前,两手一抄,就要把她给抱走。
谁料南宫越眼尖,被西凉紫扯着,着急间就把腰间的荷包摘下来往她手里一塞,“给你。”
说着,人已是奔到南宫仪跟前,“姐夫,说好的由我背姐姐的,你怎么跟我抢?”
耶律玄额头直冒黑线,这个孩子,偏偏这时候捣乱?他自己的娘子,怎么就不能抱着过把瘾了?
南宫仪没想到这事儿也有人争,忍不住开口,“越儿,你这么小,背得动吗?”
“背得动,背得动!这几日,我天天多吃饭,跟着表哥骑马射箭,力气大得很!”
说着,他就蹲在了南宫仪面前。
耶律玄哭笑不得,加上南宫仪挣扎下地,他只得把南宫仪放下来。
好在南宫仪身量纤细,南宫越半大的小子,背上去着实没费什么力气。
耶律玄跟着出去,在门外候着的西凉夜和陈啸齐招呼一声,让唢呐吹起来,热热闹闹地就把南宫仪送往二门的花轿上。
因为在摄政王府发嫁,耶律玄就命花轿出了王府,在门前的大街上转了两圈,方才回到王府大门口。
摄政王娶亲,自然惊动了上京的百姓们,从四面八方都赶过来,看看北辽战神和南陈公主的大婚典礼。
只不过碍于形势危急,耶律玄加派了人手,那些看热闹的百姓远远地都站在王府护卫的人墙外。
就这样,还是能听得见人群沸腾般的议论声。
花轿落在王府大门口,耶律玄按照风俗踢轿门,射轿帘,然后用红绸牵着南宫仪下了轿,跨过门口的火盆,两个人一道慢慢沿着铺着红毯的甬道往里走。
这条路,南宫仪并不陌生,可是今日走来,竟觉得脚步是那么缓慢,那么踏实。
从此,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夫婿。他们就要风雨同舟,同甘共苦。不管好也罢,不好也罢,她和他的命运就拴在一起了。即使前方是腥风血雨,她也有信心跟他一起趟过。
耶律玄没有双亲,他们就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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