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是天生的食肉动物,一顿没肉就饿得慌。上次是因为看见初末很伤心的样子,所以才顾不了自己吃肉,想要赶紧吃完饭去安慰她。可一次也就算了,要是两次以上……奈奈就不开心了。
没肉吃……真是很让人忧心的一件事情呢!
看着奈奈忧心忡忡的脸,初末有些内疚,抱歉道:“我不会做肉啊……奈奈能不能将就将就?等你哥哥回来了,咱们就有肉吃了。”
奈奈“哦”了一声,然后坐好,乖乖地拿起自己的碗扒了一口饭,夹了一根白菜放进嘴里,说:“末宝姐姐不会做肉,那要怎样做哥哥的媳妇呀?以前妈妈有说做哥哥的媳妇一定要很会做肉,因为我们家除了哥哥之外,全部都好喜欢吃肉哦!”
初末觉得做肉这件事情太棘手了,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她应该着急的是明天要怎么向流年开口。
我们总是把母亲想象得很伟大,可是我们没有发现有一天我们长大了,母亲正在慢慢变老。她的脸上多了皱纹,她的随身物品里多了一个叫做老花镜的东西,她开始总是期盼我们回家多陪陪她。有时候她脆弱的就像个孩子,她拼尽全力,只想做一件让我们开心的事。
1
一整个晚上,初末都没怎么睡着,脑子里都是各种向流年开口后的结果,不是被拒绝的悲伤就是被接受的欢愉。以至于当凌晨公寓的门被打开的时候,她蹭的一声就从床上给坐了起来。
奈奈被她的动作惊得哼唧了两声,翻了个身子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当流年拉开卧室的门看见的便是初末坐在床上,呆呆傻傻的样子。
难不成是昨天从那么高的楼爬下去,摔傻了?走上去,流年摸摸她的额头,没摔伤,那么:“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冷静而又淡漠的声音。
要说世界上还有比初末更了解她自己的人,也只有流年了,有时候根本不需要她开口,只要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就能猜到她心里想着什么。
初末点点头,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因为失眠有些沙哑,她从床上爬起来,拉着流年的手走到卧室外面,防止吵醒奈奈。
一个晚上好歹也睡了一点觉的初末,状态看起来还没一整晚做实验没合眼的流年好。流年看着她眼睑下巨大的黑眼圈,等待着她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宣布连觉都睡不好。
初末的神思其实早就回来了,她觉得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比表白还要惊悚,所以在这样一个有些凉意的早晨,她紧张得忘记了呼吸,连掌心都布满了密集的汗珠。
流年说:“有什么话就说吧。”
初末的眼睫毛眨得像一对扑闪着翅膀的小蝴蝶,她紧张地说:“你今天……一整晚没睡觉,一定很累吧?”
“……嗯。”顿了顿,“所以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也没有什么……”嘴里说这轻松的话,可是她的手指甲却狠狠地掐进手心里,像是要将肉给掐出来一样。
流年低眸看了她的手一眼:“真的没事的话就别虐待自己的手……”
话还没说完,初末就忽然抬起头:“晚上阮师姐的生日晚宴,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出席?”
她是鼓足了所有勇气说的。
然后她就看见流年轻轻地勾唇:“就因为这件事让你睡得不好?”
初末尴尬地笑了笑,也觉得自己有点傻,其实真的说出来之后,也不会那么可怕。
她非常老实地点头:“是的。”
这一次,她特别坦然的直视着流年的目光,想要从眼神里告诉他,她说的是真心话,没掺一点假。
流年说:“你跟我说得有点晚了,我已经事先答应独欢了。”
这个回答对于初末来说就像清晨的一个闪电,电得她意识都没了。
她又开始折磨自己,两只手绞得死紧死紧的,像要弄断一只一般,脸上却笑嘻嘻地说:“没关系、没关系,那你就好好陪阮师姐吧……晚上她才是主角……”
“初——”
他想要说什么,却被她急切又慌乱地打断:“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懂,我都懂!”
说到后面,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匆匆地说了句,我去睡觉了,便拉开卧室的门跑了进去,一口气躺在床上,眼睛很痛,她蒙在被子里偷偷掉眼泪。
2
初末觉得,或许是她高估了自己,觉得流年对她还是有感情的,所以才敢那样大胆放肆。
也不是没想过被拒绝,可是内心满满期待的,想得最多的还是他微笑地点头说:“好。”
不是没嫉妒过阮独欢,能这样得到流年的特殊待遇,可是她总是告诉自己别嫉妒,别辜负了流年的信任,和心中那个干净、只想默默爱着流年的自己。
晚上初末并没有去阮独欢的生日晚宴,也许在外人看来,她是不能接受她与流年男才女貌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所以才选择逃避。
实际上她没有那么的小心眼,是她在赶去的路上接到了邻居打来的电话,说她母亲收摊的时候昏倒了,现在正躺在家里。
初末当时眼前忽然就黑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才知道“失去”这种东西可以在分秒之间,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惊涛骇浪的事情。
当罗希在不远处看见初末的时候,正要欢乐的向她打招呼,却在看清初末样子的时候停住了。
黄昏下的初末目光涣散,面容异常惨白,她定定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尊雕像,罗希甚至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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