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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南景尘慵懒的抬眸看向地上跪着的黑影,冷冽的声线缓缓响起:“那个太监的来历查清楚没有?”
跪下的黑影始终低着头,恭敬回道:“还是如之前所查一般,并无异样!”
南景尘修长的食指轻点鼻尖,思虑一会后,冷声命令道:“给天机阁发出委托,命他们在一日之内交出一份满意的答案!”
跪着的黑影看着地上的缝隙,虽说天机阁于情报见长,但他们已搜寻三番五次并未查出半点蛛丝马迹,不见得天机阁就能如王爷所愿,交出一份令人满意的答案。
尽管心有异议,黑影仍旧恭敬应了一声,随即消失在这书房中,他们这一类人的生存法则只有听命行事。
南景尘看着黑影消失的地方出神,良久,他偏过头问向身旁的雨烈:“皇帝还能撑多久?”
身旁一着灰色劲装的雨烈微微俯身低头,沉声回道:“照常太医诊断,约莫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话音一落,南景尘发出一声嘲讽地轻嗤,冷冽的声线带着一丝杀伐之气迸出:“她想以一个月的时间来扳倒本王,真是异想天开!”
雨烈低头不语,他自是知九爷口中的‘她’指得是谁,年仅十四岁的新帝一登基,身子便一天比一天虚弱,现如今病倒在床,尽管太医对外宣传是感染风寒,但不管是朝中大臣还是横元百姓也好,谁人不猜测怀疑着其中的蹊跷和隐情……
尽管现在九爷手握摄政王的名头和权势,但朝中早已形成俩派鼎立状态,能在朝堂之上敢与九爷叫板的,除去那丞相李怀安之外,还能有谁!
而这丞相李怀安,正是现如今的太后之父。
雨烈暗下思量之际,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线再次响起:“其他的,最近可有异动?”
雨烈回过神来,自小跟随九爷身旁,自然知其南景尘口中的‘其他’是指何!连忙回道:“三王爷近来与户部尚书走得很是频繁,想必也是想要拉拢朝中势力,十王爷如常,仍旧流连温柔乡,十二王爷同淑妃一起居住,每日除了上课顽皮之外,没有其他的异样!”
南景尘嘴角轻勾,那如墨玉一般的眸子闪现一丝不羁和狂妄,一道漫不经心的清冷声线响起:“新皇病榻,登基大典迟迟未开,你命人将请柬送至其余三国手中,说,将于七日后举行登基大典。”
雨烈抬眸看向南景尘的侧颜,如今皇帝地不沾半分,又如何在七日后参加登基大典?
雨烈思量一会,终究疑问出声道:“九爷,常太医并未寻得解药之法,又如何能在七日后使新皇能出面参加登基大典?”
南景尘嘴角微微轻挽,眼眸里尽显玩味之意,“不是有位能人说能帮本王取得这万里江山吗!”
雨烈微微一愣,能人?
九爷,您要是想要这万里江山,需要他一个小太监帮忙?
若是想要新皇能在十日后的登基大典上安然,必须先寻得解药之法,而这解药就得从太后手中取得。
雨烈实在是想不明白九爷为何会对这小太监的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话语如此上心甚至是容忍……
空气中泛着诡异的寂静,而这种气氛还未沉淀下来就被门口的一声通报打断了:
“王爷,那小厮求见。”门外的老管家依靠在门边,恭敬出声道。
南景尘看向那门外投射在窗户上的身影,嘴角微微轻扯,冷冷迸出一字:“进!”一声落下后,转而对身旁的雨烈低沉说了些什么……
雨烈看了一眼身旁充斥着王者之气的男人,微微俯身后退俩步,身形轻闪,消失在书房之中。
门外的简兮没好气的冲严谨的老管家扁了扁嘴,古代就是麻烦,见面还得通报不说,她怎么还变成求见了!那她现在是不是要跪着进门?
老管家没有见简兮脸上的不屑和傲慢放在眼里,年老的眸子轻垂,将房门轻轻推开,立在门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王爷未言此人的身份,但能进出王爷书房的,决不可怠慢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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