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年,你回来有几天,我一直没能去看你。对不起!”
“姐,是我不好!刚回来时,我不好意思来见你!后来知道你生病,我更感觉没脸来见你。”
“兆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想多了,姐会恨你、会嫌弃你吗?今天喊你来,有两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一是孩子的事情。爷爷奶奶年岁已高,我们不能让老人总是牵挂我们,我准备带孩子们回台湾常住。即使你想孩子留下,我也不会同意。如果你想看孩子,你可以去台湾,我们也可以经常回来。
二是公司的事情,我和致远的股份全部转给你,涛哥的那部分股份,建议你就不要动。小茹经营几家企业这么多年,成绩斐然。三年前成立了集团公司。很多事情,由她出面,肯定不会有错。你说呢?
第三件事情,是我一直内疚的事情,你妈的身体,至今未能如愿康复,对不起!”
封兆年嚎啕大哭:“姐,我虚长你几岁,跟着亦景喊你姐。我真的惭愧,你做事清清爽爽,处处替我们考虑得滴水不漏。你这样说,让兆年情以何堪?孩子跟着你们过,比跟着我好一万倍。是谁的孩子不重要,关键是你们把他们教育得太好!姐,公司的股份,我不能要,我想重新开始。这些年来,我封兆年欠你太多,若是收下股份,定会寝食难安。你就让我轻装上阵,好吗?至于我妈,有我在身边,她一定会好起来的!你就安心养病!”
简亦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再回到台北,全家人围着简亦风看了又看,问了又问。
简文华想不到简建国会来台湾陪他,开心地说:“亦风,上次,你对我说,以后我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的,那时候,我嘴上没说,可是我的心里面一直惦记建国!现在好了,想不到我简文华到老的时候,也能儿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
建国,伯传,今天你们都在,爸跟你们说件事。六十多年来,我一直在梦根、寻根、植根、生根,我最大的心愿是落叶归根。建国,等我百年之后,你无论如何要带我回家!至于玉珍,我尊重她的意见,她如果愿意,也跟着我一起回泰州。”
“爸!团圆的日子,您就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不要让亦风跟着瞎着急。你看我们,现在全部以您为核心,您和妈想要什么有什么,日子好着呢!”简建国说道。
回台北的日子,每天全家欢歌笑语。简亦风心情极好。尽管多年不写,文笔竟然丝毫没有生疏。每天把她的“与癌同行”当做写日记,与读者分享她的幸福、她的运动轨迹,乃至分享她家庭的温馨。
渐渐地,她越发的贪恋着家的温暖。也越来越发现自己是一个喜欢粘糊的女子。不喜欢分居,甚至是讨厌到极致!喜欢卿卿我我,相依相伴的状态!累时,有林致远在她身边安慰。哭时,亦会有林致远的肩膀,为她停留。
用她自己的话说,玩过游戏、追过韩剧、当过警察、写过网文、开过茶吧、整过公司、做过律师……人生,折腾到现在这个年龄,唯有林致远和孩子,没有这样的资本,供她折腾,她折腾不起!
心若阳光,岁月无伤。转过身,回望来路,她发现,原来追求的目标不同,奋斗方向也就完全不同,而自己想要的幸福一直都在,从未离开……
林致远自然很享受这样的她。时隔多年,劝诫无果。癌,终于让她放慢脚步,为他停留。他把泰州的一切都交给费城打理,自己安心留在集团总部。
每天一下班,所有人全部赶往林家大院。林致远发现:这里,才是最温暖、最踏实的惦念。他特别喜欢这种依伴与厮守!而这份贴心里,更多的是物质和财富不能企及的甜蜜!
几个孩子从知道简亦风生病起,好像都在一夜之间长大,一点不用她操心。泰州是全国著名的教育之乡,他们在泰州养成的那种勤奋与刻苦,让他们很快适应了台湾的学习节奏。几个人相互照应,相互鼓励,简亦风发自内心地疼爱,时不时地为孩子们点个赞。
转眼元旦。台北的气候宜人,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空气里弥漫着阵阵清香。阳台四周,爬满了绿萝。这是林致远几年前亲手为她栽的,而今长势喜人,郁郁葱葱。
“风儿,是我不好!从你怀孕起,你就期待着像模像样地看一次101的新年烟火表演。我却一拖再拖,直至今日才能圆你一梦。”
“致远,别自责!你我之间再说这些,反让我觉得不自在。以前元旦,哪一年不是忙得人仰马翻?是你不好,还是我不好,过去的,再纠结于此,还有任何意义吗?这一年,苦了你!忙着照顾我,忙着事业,忙着孩子,看着你鬓角早生的白发,要说‘对不起’的是我!”
林致远轻柔地拥住她的肩膀,“风儿,这辈子,老天对我不薄!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生情长;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场心伤;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段荒唐;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生绝望!我们走过风、经过雨,一路走来,我只想对你说:我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你,此生足够!风儿,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你一直期盼的烟火表演马上开始,许个愿吧!”
不远处,台北101大楼先是一片漆黑,进入最后的读秒阶段,接着由两岸三地知名设计师打造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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