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veneno嚣张的停在楼下,趁着媒体还没来,尉予乔把兜帽往头上一盖,三下五除二就冲了过去,做贼一样爬上车,一叠声的催着赶紧走。
“你急什么?”蒋铭玺不明就里的看着她这一身黑衣。
尉予乔套着纯黑色的风衣外套,一系列动作蹑手蹑脚的,就差配把刀去冒充锦衣卫了。
本来她就心急得要死,现在蒋铭玺居然还嘲讽,尉予乔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喊我干嘛。”
“饿了,陪我去吃饭。”
“我已经气饱了。”尉予乔一口回绝,粗鲁的兜帽从头上扯下来,不小心勾到了发丝,疼得她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蒋铭玺笑她:“真笨。”
好好好,她笨,她笨。
尉予乔依旧心头堵着一口气,不想理他,蒋铭玺还在那边问她想吃什么。
她真的什么也不想吃。
蒋铭玺才不介意她这样的态度,她不回答,他就自行做主了。
停下太来等红灯的时候,尉予乔手机响了——
是容齐。
自从那天容千宁说开以后,她和容家任何一个人都没联系过,今天容齐打电话,是有急事吗?
她接了起来,容齐急促的喘着气,声音焦急又慌张:“尉予乔,赶紧来医院,容易出事儿了!”
“什么?”
尉予乔一惊,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知道机械的反问。
容齐在说什么,谁出事了?
容易吗?
不,不,不可能,容易在容家待得好好的,怎么可能出事。
容齐绝对是在骗她!
“赶紧,cc的私人医院,容易从楼上摔下来了,现在在急诊抢救,你赶紧过来!”容齐的语气里罕见的有了哽咽,“尉予乔,你快点吧,真的很严重,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不,你不能咒他!你要恨就恨我,别咒他!”尉予乔对着那头嘶吼,疯狂摇着头,完全不能接受这个消息。
“对不起,你怪我吧……”
尉予乔知道容齐说的一定是事实,可她打死也不想去相信。
“容齐?!容齐?!”
那边突然没了声音,尉予乔失声喊道,可是无论她怎么呼喊也没人回答。
“发生什么了?”
蒋铭玺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刚刚的全过程,隐约听到她和容齐的对话,心里浮起浓浓的不安。
看她的样子真的太失魂落魄了,会不会……
“去cc旗下的私人医院。”
尉予乔怔仲在了那里,傻傻吐出三个字,蒋铭玺一愣,只见她突然猛的抬起头,再度大喊。
“去医院!快,赶快!”
根本不敢多问什么,就冲着尉予乔现在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蒋铭玺也担忧起来,只好加足马力风驰电掣的敢去医院。
车子还没停稳,尉予乔就直接打开车门往外跑,差点摔倒,蒋铭玺让她慢点也不听。
一路上都是纷来往攘的病人,尉予乔不管不顾的朝着急诊室的方向跑过去。
她跑得东倒西歪的,慌乱得毫无头绪,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满脸。
对不起……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我不该把你放在容家,都是我的错。
是我,是我太自私了,我害怕带着你就会妨碍到自己工作,所以就想着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把你放在容家,好无后顾之忧的去拍戏。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
急救室那边拉着警戒线,容氏的医护员清完场,只留了保镖在那里守着,他们一看尉予来来了,都收起了手里的装备。
这是容家小少爷的母亲,他们认得出来。
所以尉予乔一路畅通无阻的闯了过去。
鲜红的三个字“手术中”高亮着,容千宁焦急的站在门前,他一看尉予乔来了,直接赶了过去。
他上了年纪,走路快不起来,比不上尉予乔动作快。
只是短短的几秒,尉予乔几乎是扑到了他的身前,死死抓住他摇晃着:“容易怎么样了,容易呢?!”
看着两眼空洞无神的女儿,容千宁愧疚不已,他心疼容易,更感觉愧对自己的女儿。
见容千宁不说话,尉予乔心中覆盖上一层厚厚的阴影,她怅然撒手,无力的后退了一步。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对不起……”容千宁低下头,“容易从二楼摔下来了,好几处骨折,颅内出血……”
他每多说一个字,尉予乔的脸色就越苍白一分。
“为什么……”尉予乔咬着唇,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好好的,容易怎么会摔下来……”
“我们也不知道,他本来在卧室里睡觉睡得好好的,容齐把他哄睡着了就去工作,一会再看他就没人了,结果发现在楼梯下面……我们赶紧就来了。”
容千宁说到后面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忐忑不安的看着尉予乔。
所以……
是这样吗?
尉予乔紧要牙关,她感觉自己的舌根都涩都不行,泪滚在眼眶中,拼命忍着不能哭。
眼前这个老去的男人是自己的父亲,年纪大了,没精力看小孩子,她没有资格怪他。
容齐那里她也没有资格责怪,本来就不是他的孩子,他尽不尽责,自己都没立场去置喙。
尉予乔,你只能怪自己,你自己的儿子自己不去带,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有什么脸哭。
她一点也不敢哭,她现在只想去守着容易,去陪着他,告诉他。
妈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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