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长青顿住,他自己心中有了答案,却不能说出口,他动了动唇,才问:“朕自然记得。”
“陛下之前若一直服用正确的药引子,如今突然冒出个不适合的药引,这便意味着药效被强行打乱。陛下可曾听闻过,有人习武有走火入魔一说?若是不是第一种情况,药引子若是不对,在陛下体内引起的不适便会造成陛下身体有异,就算不在鬓角,也会在其他位置。”
“你说的药引子问题……是那药引子什么问题?”东方长青没再第一个原因上多想,直接抓住第二个原因追问。
相卿应道:“药引子的问题……”他顿了下,就在东方长青等的着急的时候,他开口:“非陛下血脉!”
东方长青当即觉得血液冲到了脑部,“放肆!”
相卿低头:“在下失言,请陛下责罚。在下所说不过设想罢了,陛下若想知道原因,只需过几日看看那异处究竟是越发严重,还是逐渐消退。若是逐渐消退,那自然是休息不当所致,若相反……便说明是那药引子有问题。”
东方长青吼出后,人也虚脱的靠在椅上,半响才道:“朕知道了……此事朕不希望有他人知晓,还望仙尊谨言慎行。”
相卿低头:“在下明白,陛下放心。”
几日后,东方长青再次出现在炼丹房,他鬓角处那包并未消退,甚至还愈发严重,半张脸都现了老态,东方长青惶恐不安,就连从未断过的药都不敢再服用,“仙尊,无论如何都要想想法子,朕如今这半张脸都出了问题,这该如何是好?”
相卿让他把所有炼好的丹药都送了回来,一一区分其中的药物,把其中一批丹药挑了出来,“这些该是陛下服用之后出现异常的,好在陛下服用不多便有症状,这些药便丢了吧。在下再替陛下配几副药煎服,待面容恢复如常后再继续服用丹药便可。”
东方长青原本因为两国战事忙的如火如荼,如今因为面容被毁,彻底放下国事,非要把自己的连修复之后才肯听政,除此之外,他开始彻查那位丹药的药引子是哪一位皇子或是皇女,最终竟然是查出是那位宫中位分最高的贵妃娘娘半年前夭折的小公主。
这意味着什么东方长青自然清楚,只是他没想到那女人竟然给他戴了绿帽,夭折的公主并不是东方长青的骨肉,否则就他也不会有此劫难。
贵妃娘娘说起来娘家背景身后,父兄皆是朝中要员,又是国丈,可谓顶了半边天,只是如今贵妃由此丑事,东方长青盛怒之下自然容不得,不但贵妃被废入了冷宫,就连她的父兄都被挑了重罪的由头下狱,朝中一半的朝臣求情,结果也被东方长青挑了带头的几个跟陪着摘了乌纱帽。
这个关节点出这样的事,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东方长青时候也是后悔,毕竟朝中正是用人之际,贵妃的父兄虽平时耀武扬威,却也是皇党之人,如今又是内忧外患之时,哪里容得下再出这岔子?
可事已发生,盛怒之下失了理智,若是反悔便是失了帝王颜面,好似他之前是在无理取闹一般,再者被戴绿帽这事东方长青怎么可能对外臣讲?唯有大落牙齿往肚里咽。
只是他如今这般,却是朝中大臣既害怕又心寒,却不敢冒然出头,早前撞死了一个老臣,如今又接连以重罪治了四五名重要朝臣,谁还敢出头?
陛下就是入了魔一般,比在意任何事都在意他那张脸,虽然这几日朝臣都觉得他不似之前那般俊美,却也五人敢再出口。
朝中臣子明眼人觉得,这大豫自从那位天禹女帝派出使臣来到燕州之后,似乎便开始走下坡路,而那位出使的左相一露面,便决定了大豫的最终走向,天禹女帝视大豫为囊中物,从外包抄大豫,而那位所谓世外仙尊却如蛀虫一般,一点一点的啃噬大豫的内部。
可惜他们看的再清,也挡不住陛下的一意孤行,他对长生所求,早已超越其他所有东西,子嗣、女人、国家,都排在长生之后。
只怕不久之后,大豫便会如溃败在那位天禹女帝脚下,而他们这些曾经的大豫臣子,只怕凶多吉少,他们可是也该替自己做好后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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