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别墅,笼罩在寒阳暖暖的光芒下,原本应该是一片寂静,却被一阵恐慌的叫声惊醒,严圳猛的一下从床上起来,娜美也在那一刻睁开了眼睛。
“发生什么事情了?”娜美忙问严圳。
“不知道。”严圳已经下床。
娜美跟在了严圳身后,直接冲进了严肃的书房。
声音从这里传出来。
“爸,发生了什么事情?”严圳的声音很急促。
严肃仿若才反应过来,脸色苍白到甚至有些发青,恐慌的神色一直没有消褪,看着严圳很久,才缓了口气,“没事。”
“到底怎么了?”严圳有些不放心的再次问道。
“没事,出去!”严肃严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口气。
严圳犹豫了一秒,轻轻的拉过房门。
“圳,爸是怎么了?”娜美看上去,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严圳摇了摇头,看着娜美,声音柔和了很多,“睡醒没有?如果没有睡醒就去再睡一会儿。”
“你呢?”
“我睡不着了,去山上走走。”
“我陪你去吧,我也睡不着了。”娜美一笑,很自然很柔和的笑容。
如果这样的笑容能够一直长久下去,那么发生任何事情,他也能够接受了,那一刻他真的有这种想法。
他们手牵着手漫步在清晨的山顶别墅。
寒阳才刚刚挂着树枝上,四周还有未散尽的白雾,让整栋山脉仿若置身在仙界一般,真的很美。
以后,不久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样的美景了。
娜美的嘴角,拉出一抹淡然的笑,没有任何意义的笑。
严圳把娜美带到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那里有一处不太显眼的坟墓,那里葬着他的母亲,他一直这么认为。
“这里一般不允许别人过来,我也是偷偷才会过来。”严圳带着娜美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他轻声说着。
“为什么?这里不是你母亲的坟墓吗?”
“我爸要做的事情,从来都不给别人任何解释。”严圳的眼眸突然伤了很多,看着那红红而一点都不刺眼的寒阳,“我母亲,是为了我才死的。”
娜美突然想起了那个清淡的女人,记忆里已经不太清楚她的模样,只记得她的脸色总是很苍白,身体总是比别人要虚弱很多。
“我父亲的嗜血和残忍,致使我母亲再也无法忍受,她不希望我的生活也和我父亲一样,所以偷偷的带我离开了我父亲身边。”严圳回忆,记忆很模糊,却还是能够清楚的知道,他母亲如何死去。
“在半路,遇到我父亲的仇家,我母亲为了保护我,当做诱饵被仇家杀死了,当我父亲赶到的时候,我躲在一个垃圾桶旁边吓得瑟瑟发抖。”
“那个时候,我父亲看着我,没有忧伤,没有难过,甚至连一刻的怜悯都没有,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用冷漠到残忍的声音说着,‘如果自己不够强大,你身边最亲的人,就会这么容易离你而去。’那是一种诡异到着魔的声音,很多年很多年,我都记得那句让我彻底改变人生的话。”严圳的手指,已经紧紧的捏在了一起。
“我父亲的教育方式太过血腥,我母亲是这么被他逼走的,用生命想要换回我的自由,到后来,我还是踏上了这条路。冷血,无情,残忍的道路。”严圳的头埋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这是一个男人,在想起最最悲伤的事情时,自我保护脆弱的一种方式。
娜美的手扬在半空,又尴尬的缩回。
他们有着太多的无可奈何和太多复杂的牵绊,但是他们,却有着两条不同的道路要走,而他们各自的路,因为彼此,而成了绊脚石。
“圳,答应我,不可以轻生。”娜美看着那块被风吹化的石碑,“妈的牺牲,并不是希望你离开这个血腥的环境,而是希望你能够真正幸福。”
所以,不要再为自己的生活方式感觉到自责。
每个人,在经历过伤痛离别之后,都会选择一种能够自我强大自我保护的方式,每个人都是如此,这是人的本性。
“娜美……”严圳抬头看着她,“如果,我说如果,我有一天真的脱离了我父亲,脱离了青龙帮,脱离了这种血腥残忍的生活方式,你会不会愿意,和我一起,离开,放弃一切……”包括仇恨。
仇恨两个字,他始终无法说出口。
娜美没有回答,耳边只有轻轻的寒风拂面,很冷,冷得人的心都麻木了。
他就知道,很难回到原点。
他做过伤害她的事,他父亲做过伤害她的事,她能够活到现在,只因为她想要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得到该有的报应。
所以,她又怎么可能,如此简单的,潇洒放弃。
娜美的脸色,一直很淡,声音也是如此淡然,“圳,如果,我说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死了,你一定要答应我,无论怎样,也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绝对正确绝对错误,活着的人,就一定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
严圳没有回答,他淡淡的摇了摇头。
娜美不知道他的答案是“不行”,还是“不知道”。
寒风再次拂面。
他们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没有一个人再主动提起。
山顶的早晨,真是难得的美妙,难得的平静。
至此今天而已,明天又是如何,无人再知。
薇格尔揉着自己有些发痛的头,昨晚还是喝多了点,她就知道,真正面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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