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说,慧德贵太妃肌肤饱满,身材合度,只怕是已经服用了药丸,并且根据情报,她在封底的王宫中也有不少男宠,每夜无男不欢,事情极为败坏,有损皇室名誉。可我听到这话却冷笑不已,皇室还有什么名誉可败坏?若是今日大运国败亡,翻一番整个王朝的旧账,皆是不堪入目,而这样的事情在历朝历代比比皆是。
又过了两日,天色渐冷,我便吩咐林安和孙将军安排夜宴和秋猎,计划的一切,是时候开始了——
狩猎场上,该来都已经到齐,我策马当先,先射下了一头麋鹿为众人开个好彩头。众军将士喝彩,所有的亲王也都十分诧异,因为我有武功的事情除了景亲王和慕容娇娇之外没有别人知道,汝亲王看到这一幕,感叹道:“皇上幼时不曾习武,没想到登基六年,骑射竟然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却不知道承拜在哪位高人的门下?”
南宫辰诞已经临近而立之年,但是他身上却全然没有壮年该有的英姿焕发,而是面容消瘦,略带病态,那墨色战甲披在身上显得有些空洞,但容貌却颇为相像当年的南宫浩风。这次前来行宫,除了带着慧德贵太妃之外,他的侍妾、正、侧王妃以及舞姬带的最为多,不下百余人,今日前来狩猎,也几乎全部随行,那姹紫嫣红的奢华身影让这原本枯黄萧索的山林十分不搭调,但是他自己却乐在其中。
我骑在马上,看着将士们将那只双角奇异的雄性麋鹿扛过来,只淡淡一笑:“朕独自一人在深宫,不如皇兄潇洒,有娇妻美妾环绕,所以闲暇无事,只能练习骑射了。”说完这句话,我转头望向一直沉默的景亲王,我的武学最初都是他所授教,不知今日我们站在这里,我日益强大,而他却形容消瘦,不知道他内心是什么感受。
“听闻皇叔久病缠身,不知现在可觉得好些了,真是可惜,朕以为这一次南山狩猎,朕可以与皇叔一比高下呢?”我不给他任何回绝的机会,直接下战书。慕容娇娇,我转眸望向耸立在山巅上的华丽行宫,隐约中,似乎能够看到高耸的清台上有一抹孤绝仙尘的身影,我要她看着,看着我如何折磨这个曾经抢走我挚爱,让我小小年纪就懂得噬心之痛的人。
南宫浩玄那俊美的面容苍白无血,显得他文质彬彬,温润尔雅,但是却失去了原本该有的生气,可却更增添了几分仙人一般的飘渺气质。从他一出现,就引得各位亲王身边侍妾的目光流转,有的,甚至大胆的流放情愫,暗使风情,但是这位大周第一贤王,却始终无动于衷,似乎红颜美貌在他眼中只形同枯骨一般。
但,只有我知道,他为什么眼睛里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
“皇上神勇无双,臣却是病弱惨败之躯看,岂能攀比呢?臣不打扰皇上狩猎的兴致,还是与诸位皇嫂一同坐下观战吧。”他在马背上抬头静静的看着我,眼睛里没有太多的生气,十年前的那夜,我的设计让他冲入金銮殿,在看到慕容娇娇的那一刻吐血昏迷,数月前,太皇太后薨逝,这一切,似乎已经挖空了他所有的生气。
他胆敢拒绝,冷凝的扫视了一眼慧德贵太妃和其他极为浅笑交谈的太后,和那群双眼直直凝视这边的王妃、妾侍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薄唇勾起一抹冷笑,道:“皇叔既然身子不是,自然应该好好休息,不过皇叔今日出行,却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这实在令朕心不安。”
南宫浩玄已经听出了几分弦外之音,但却仍旧镇定的道:“臣独来独往习惯了,也不想劳累他人。”
“但是皇叔这一次是随朕狩猎,朕却不能轻慢,不过今日朕也没有带侍从来,不如这样吧,就请玉满楼的玉姑娘先暂为照顾吧”我顺理成章的进行了我的计划,将一直爱慕南宫浩玄的玉晚柔扯进了这场原本与玉氏一族没有关联的皇室争斗中。
为了达到目的,我的母后为我牺牲了,我的父皇算是被我亲手了结的,至于这些皇兄和亲王,我也必须一网打尽,我连至亲都如此,更何况利用一个所谓的无辜少女?我在心头冷笑,只希望这样的残酷能够让我断绝心头对慕容娇娇痴缠的疼痛。
我是一个魔鬼,一个手染鲜血,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极其的猛兽,可是,即便是这样想,这样的糟蹋自己,我的心仍旧在想到她时疼痛不已。
坐在那些女眷人群中的玉晚柔听闻这句话,欣喜异常,她立刻站起身,不顾自己兄长玉溶清的阻止,满脸含笑的上前对帝王微微一叩,道:“草民遵旨。”说着,就走到南宫浩玄的马匹下,要扶南宫浩玄下马。
玉晚柔的直接与坦诚让在场的众人都惊诧不已,但早听闻林安和孙将军禀报过的我却清冷一笑,看来这个丫头还真的很喜欢景亲王,如此,事情就更好办了。我也很久都没有与景王叔谈一谈了,关于曾经,或许我应该给他一个交代,至于未来,我也很想跟他坦白,毕竟,他是我曾经唯一仰慕和信任的‘亲人’。
玉溶清早已记得跟了过去,一边用眼神斥责自己妹妹的僭越,一边客气的对南宫浩玄道:“皇上,王爷,小妹性情耿直,从小就被骄纵惯了,所以十分任性,只怕不能够伺候好王爷,不如皇上恩准,让草民伺候王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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