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不是错!”
这一刻,骆永胜站了起来,他推开亲兵的阻拦,走进到百姓中去,一边走一边大声的嘶吼着。
“曾经属于我们的土地,已经被地主们巧取豪夺无耻的偷走了,不仅如此还把我们变成了为他们工作的奴隶,现在,我们只是把这些土地重新拿回来,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却被告知,我们成了盗贼、成了反贼!
曾经,我们每一个人都昂首挺胸的活着,活在同一片苍穹下,骄傲的说着我们的身份,我们是炎黄子民。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一群人建立了一个叫做宋的王朝,剥夺了我们这个身份,告诉我们我们只是草芥黔首、是一群没有任何权力的客户,他们把人分成了五等,我们这种户等低下的人只配跪着、等待着那些更高等户籍的上等民赐下一点点勉强足够糊口的糟糠剩饭,并以此而感恩戴德。
现在,我们只是想重新站起来,我们不想跪着,不想当狗,却被告知,我们成了反贼!
如果这都是错,那我错就错在,捍卫了百姓们应有权力,错就错在替百姓们喊出了他们的心声!
我不服,于是我站了出来。
我甚至没有动用武力就进入了南昌城,因为我得到了全南昌百姓们的支持,他们苦宋久矣,盼着这一天也久矣,因为他们知道,错的不是孤,错的是伪宋朝廷!”
骆永胜走到哪里,哪里的百姓就会情不自禁的站起来,因骆永胜的话而激动的纷纷附和。
最后,骆永胜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那个人群的中心,大声吼道。
“我从未想过要进行战争,我甚至乞求朝廷能够正视我们江南六州一百七十万百姓的心声,可伪宋却无耻的将我们全部定性成为反贼并主动发起了这一场没有任何道义的战争。
在战争之初,我仍然并不愿意去抵挡,因为我不想打仗,不想看到鲜活的生命卒于冰冷的刀锋之下。于是我离开了南昌,希望能够以退步换回朝廷的仁义,能够让朝廷看到我们江南百姓的真诚,寄希望于朝廷可以正视我们的乞求。
但是,我们退步没有换来和平。换来的是什么?是朝廷官军残忍的烧毁了我们的家园,夺走了我们亲人的生命!
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退步是换不来和平,换不来我们渴求的公道与正义!
于是我再一次回来了,这一次我的回来就是要带领你们,和无道的朝廷进行斗争,不,是进行战争!
这就是一场战争,是一场无法躲避的战争,如果我们想要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就必须要跟朝廷进行战争。
这一刻,我们需要团结,需要紧密的团结在一起,不仅仅是为了我们渴求的公道与正义,更为了一件事!”
本就高亢的声音猛然又拔高了数个音调:“那就是为死去的亲人,报仇!只有报仇,才是慰藉亲人在天之灵的唯一行为,是支持我们余生可以更好活下去和安享太平的心灵支柱,如果无法报仇,我们每一个人的余生都将屈辱的在血海深仇中以泪洗面。”
骆永胜厉喝着,站起身挥动大手:“告诉孤,咱们的亲人是被杀的!”
百姓们流着眼泪,咬牙切齿的纷扰声最终汇成一个词汇。
‘朝廷’!
“没错,是伪宋朝廷养下的如qín_shòu一般的暴卒!”骆永胜瞪着双眼,一样的咬牙切齿、恨意难平:“我们不要再去听信朝廷发布的所谓告民书,那些全都是谎言、是假话。
我们不能被这些谎言蒙蔽了双眼和心智,从而忘却他们曾经犯下的累累罪行!
我们不能够再成为那些贪婪、狡诈、阴狠的朝廷官员和士绅们谎言下待宰的羔羊了,因为我们的亲人已经被这些谎言所欺骗而失去了生命!
让我们将眼前蒙蔽我们双眼的那带血的黑布撕下,因为我们本就不应该生活在黑暗的深渊之中,我们要站出来,拿起武器,向那谎言连篇满嘴仁义道德却残忍屠杀我们的朝廷宣战。
我们要在战争中战胜他们、杀光他们,我们必将获得这一次战争的胜利!
虽然我们今天说的话将会很快消散,但是我们现在要去进行的战争和将来要去取得的胜利,将会永垂千古!”
夜风将骆永胜的声音传的极远,将他的每一句话都送进了百姓的耳朵中、送进了百姓的心里。
数万满心悲伤百姓的情绪受到了感染,开始变得躁动起来,变得狂热起来。
“战争!”
“战争!”
这个曾经被百姓们畏如猛虎的词汇一遍又一遍的响起,百姓从未有过像这一天般如此的渴望过战争。
魏禀坤和一群大楚的文武官员看向骆永胜背影,在无尽的战争呐喊声中痴了。
什么诉苦大会,这根本就是骆永胜借着百姓的苦来进行的一场有蓄谋的演讲会。
楚王啊楚王,这就是你所谓的语言的魔力吗。
在这一刻,骆永胜却陡然平复了心情,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今天下午,孤听说在城外发现了一支宋军的偏师,于是孤派兵剿灭了他们,孤本想将他们杀个精光来平复孤的恨意,可孤没有这么做。”
正处在亢奋中的百姓们具皆哗然,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骆永胜。
“大王为什么不杀光这群畜生为我们的亲人报仇。”
这个问题来的很及时,骆永胜心里为其默默点了个赞。
“问得好,孤来告诉你们原因。因为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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