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没有。”
右上角手机电量不知何时变成黄色,恭律说:“你去帮我问她借数据线,我手机没电了。”
小许:“……”
余光瞥了眼床头,墙壁插座里好端端地插着白色数据线。
“幼稚。”
小许嘴上说着幼稚,不过还是妥协了。
一分钟后,小许拿回来一根白色的数据线:“魏凉走了,只有小姐一个人在里面。”
“走了?”恭律一喜,想过去看看她。
小许在他出去前拦住:“小姐刚才也走了,让你老实休养。”
恭律表情焉巴,持续萎靡,垂眸看见数据线,一把拽了过来,就着伤的胳膊给手机充上电。
这操作小许没看懂:“你不是有数据线么?”
干嘛费那事儿换根线阿,是闲得胳膊不够疼吗。
“不一样。”恭律懒洋洋往床头靠去,笑:“她的更香。”
“有病。”小许嘀咕。
“你还站那儿干嘛?”恭律斜眼睨过去。
小许默了默,说:“有事打我电话,或者敲我门。”
说完就走了。
保镖的门就在他门的斜对面。
今天早上五点钟,他起床洗漱完了出去,剧组人员们已经开始在甲板上布置场景道具了,武术指导和武替正在一旁说戏。他便过去说出自己的想法,想试试。
结果就有了这么一出。
恭律闭上眼睛,又想到她跌坐甲板捂住左手腕,脸色发白却异常冷静地说:“扭到手了。”
但根本没扭到。
当时有其他人在,他就没有冒然说什么。
回到她的房间,随行医生很快就被叫过来了,给她看手,让她活动看看,又捏了捏腕骨,最后问她创可贴下面是什么伤。
他有注意她脸上的表情,无可奈何和又爱又恨。
“刮伤了。”说着,她抬眼看过来对他说:“帮我揉揉。”
他怔了怔。
只因为,她从没有对他展露出娇弱的一面。
某个瞬间,医生和小许的面色都有些古怪。助理小安喏喏地上前小声说:“言导,要不我来吧,律哥受伤了不太方便。”
小许眉头一皱,直接拎了助理推出门外:“准备早饭!”
少了个人,她朝他伸出手,额头上都沁了层汗。
他垂眼看着她因为疼痛而攥着的拳头,甚至有点儿发抖。
在他手握上去的瞬间,他看见她满足地闭上眼睛,像是一个饮鸩止渴的人,不得已才去触碰毒酒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痛苦。
他正准备开始揉,她却一脸温和地说:“好了。”
小许仰头望天花板,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然后她看向医药箱:“有没有带膏药贴?”
呆了的医生回神:“有。”
她静默两秒:“待会儿知道该怎么说吧?”
医生顿了顿,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她:“我懂的小姐。”
这个称呼……
他这才知道,原来随行医生是简家的人。
“笃笃”有人敲门,是助理拿着早餐过来了。
小安把早餐放到小圆桌上,拆着一次性筷子,问说:“律哥,你会不会辞退我?”
他捏了个饺子咬一口:“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我感觉自己很笨,而且总是惹许哥不快。”小安忐忑说:“还有就是……就是我感觉……言导对你和对待其他人都不一样。”
说得挺委婉的,就差把“我觉得言导喜欢你”写脸上了。
恭律笑了:“你做得很好,安心待着吧。不过……”顿了顿,将食物咽下,继续说:“这些话除了在我这,不可以在外面说。”
小安笑道:“我绝对不说。”
阳光刺眼,恭律坐在小凳子上吃掉半碗粥:“对了,待会儿你帮我去拍戏那边看看。”
看什么,当然是看言导。
小安点了点头:“好。”
恭律又说:“晚上不用来,忙你自己的就行。”
小安愣:“你的手……”可能想到了什么,又改口:“我知道了律哥,我晚上一定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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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他对她的感觉都是来得快,住得深;轻轻浅浅地溜进心里,扎根了就不走了;分不清是依赖还是爱,只是喜欢极了,甘愿做她手里听话的“崽崽”。
有时候觉得她离自己很近,有时候又觉得,她身上的闪光点和荣耀让她这个人太过遥远了。
早上的事儿之后,他生出一种危机感。
她对魏凉总好像时不时顺从?
会不会有一天,他也会变成像魏凉和她现在这样的关系?
或者是,还有像他一样,在等着她来挖掘的人。
恭律不敢想了。
夜晚的海风腥气重,估计是海鱼比白日活跃。
他处在房间阳台,半个身子靠着栏杆,咬着一根棒棒糖,是一位船员帮自家妹妹送给他的,还说是他粉丝,他还给签了名。
楼上一直传来嘈扰的拍戏声。
恭律在想:
如果等下次,再来这种连商店都没有的地方拍戏,必须提前准备好润喉糖,听听她的嗓门儿,明儿哑了怎么办,真是愁人。
来电铃声响了,他忙进了房间拿手机接通:“宋姐?”
电话那头沉默了大半天,环境有些纷乱。
宋九鼎声音含糊:“我听说姓魏的在你们船上?”
“嗯。”
“妈的……”
一声隐约低咒,恭律微皱起眉头询问:“宋姐喝酒了?”
忽然一记酒瓶滚落地上碎裂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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