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律歪了头,伸长了脖子见她进对房间,这才懒洋洋躺好,对那头“喂”了很久的人说:“去医院处理一下,那孩子死了。”
卧室陈设简单明了,一张大床一张大衣柜。
衣服就放在床铺边,还有一双浅灰色的新袜子。
浴室虽小,五脏俱全。
淋浴、马桶、洗脸池、壁挂收纳架和全自动洗衣机。
地上没有防滑垫,凉拖鞋给他穿走了。
简一言光着脚迈进浴间,合上玻璃门。
洗完出来的时候,门外摆着那双男士棉拖,床上多了一件白色衬衫和一条干毛巾。
衣服塞进洗衣机里洗掉了,上身除了件男士黑色圆领毛衣里面有些空落落的,的确难受。
她把宽大的毛衣脱掉,拿起衬衫抖开。
顿时有些诧异,这件衬衫的衣料竟然意外地好,和这件毛衣根本不属于同一个档次。
他怎么这么奇怪?
卧室门忽然开了,简一言汗毛竖起,衬衫捂住胸口,躲进半敞的衣柜里,合上门。
恭律进来看见浴室门开着,不过屋里却没人,一度以为自己可能救了只女鬼:“人呢?”
“那个,”柜子里传来她的声音说,“我在衣柜里。”
恭律愣了一下:“你躲在衣柜里干嘛?”
简一言有些难以启齿,虽然对他很熟悉,但在这个时空他们还是陌生的:“我在换衣服!”
你突然就进来了。
恭律视线落在那件毛衣上,手在脑门上拍了一下恍然大悟:“抱歉啊,吹风机给你放这儿了!”
简一言“嗯”了声,音量小的只有自己听见。
等关门声传来,才拉开柜门。
她把衬衫扣好,套上毛衣,系紧了运动裤腰上的两根细带,拿上吹风机进了浴室。
简一言把头发吹了半干,简单收拾了一下浴室,确定自己穿着无恙,回到客厅。
客厅的灯亮了,茶几上还多了一个药店袋子。
恭律专注手机上的射击游戏,察觉她出来,飞快抬眸看了眼,指尖一顿,再看屏幕时画面灰了。
“啧。”他手机丢一旁,抓过药袋:“过来。”
沙发不算长,顶多一米六,他们两个坐刚好,不会显得拥挤。
简一言看他捣腾着瓶瓶罐罐什么的,拆开一袋棉签,可能因为用力过猛,袋子还给拆崩了。
棉签散了一地。
恭律边羞赧边在心里低咒,胡乱抓起地上的棉签丢进垃圾桶,还剩下可怜兮兮的十几根棉签。
“转过去。”他说。
简一言一时没明白。
恭律抬了一下下巴示意:“你那后腰不是伤了吗?把衣服掀起来我给你弄一下。”
“哦。”
她转过身往前倾,撩开衣摆。
恭律捏着两根棉签往双氧水瓶里头揣了一下,沿着条状伤痕从上往下涂,伤口泛起白沫。
“疼不疼啊?”他顿了顿问。
简一言拧着眉头:“还好。”
“划伤了怎么不说啊,说了我就不拖了。”恭律继续洗伤口。
“当时没感觉到太疼。”
然而这话刚说完,就感觉那棉签故意使了劲儿摁,她条件反射挺直腰背,嘴里痛“嘶”了声。
“疼了么?”恭律轻哼。
“我当时是冻麻了,才没有感觉到疼!不是故意骗你说不疼!”简一言有些生气地反驳。
“哦。”恭律讪讪地看了看伤:“裤腰低一点,你这未免提太高了。”
看这伤口延伸的趋势,估计下面还有。
简一言依言把后裤腰往下拽了拽:“行了吗?”
新露出的皮肤光洁白皙,哪里有什么延伸的伤口,恭律表情尴尬,绝不承认是自己判断失误,装模作样沾了双氧水胡乱划拉两下,丢掉棉签:“好了。”
“先别动,还有碘伏。”他赶紧说。
等伤口处理完了,简一言理好衣服,坐正了发现他已经恢复成之前的姿势,懒洋洋地躺着,两jiǎo_jiāo叠搭在茶几边角,手机里传出“突突突”地枪击声。
她把药瓶收拾好,扎上袋口,放到茶几隔层。
“吃瓜子么?”恭律问。
闲着干坐,又没有电视机能看,的确无聊,简一言真诚地询问:“有么?”
“抽屉里有。”他说。
简一言拉开一个茶几抽屉,拎出一袋开过口的恰恰香瓜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香味还在,没变质,但不太脆了。
她吐了壳:“有点棉了。”
恭律鼻子里发出哼哼:“有的吃就不错了。”
他捡了一把amw,双倍镜爆了一个人头,余光瞥见她站起来,拎着瓜子去了厨房,他好奇,伸长了脖子望过去,听见微波炉响了。
搞什么玩意儿?
过了一分钟这样,她回来,手里还是拎着那袋瓜子,只不过香味好像比之前浓郁了一点。
咔嚓咔嚓的,嗑起来特别脆。
不知是不是受这声儿影响,恭律在游戏里不是惨遭偷袭,就是处在正面迎敌的路上。
连着凄惨地跪了两把,心态多少有点崩。
他身体坐正了,操控角色躲到箱子后,烦躁地招了招手:“给我来两个,快快快!”
简一言赶紧把瓜子递过去,让他抓了几个,一下子全塞进嘴,接着又去“突突突”。
他嗑地怪有技术,一个一个地吐壳,完了还皱起眉头吐槽:“真他妈苦,有个糊掉了。”
简一言给他开了罐百事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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