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问:“大概率是多少?”
心理医生报了个大概数值:“百分之十。”
这个数值很低,但对老板来说不算太低:“有治好的病例么?”
心理医生沉吟了一下:“目前只有一个……但他最后疯了,确切来说转换成了抑郁症,自杀了。”
那个传说中的“只有一个”治愈好的病例,老板最后查到了。
本籍在国外,但在国内的名字非常巧合地竟然也姓“恭”。
老板尝试着通过画画临摹修复的这个办法,修复了病人生前的某张黑白照片;他后来偶尔瞧过,老板画中之人,和老板的本人看上去有些相像。就好像,是老板故意把自己的容貌p上去的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提议找专业人员修复照片。
但老板当时说:“不用了,没有必要。该来的,总有一天会来,怎么挽救都没用。”
他总感觉老板神神叨叨。
像看透一切的得道高僧。
呸,屁的得道高僧,人家都他妈有女人了,乱搞上下级关系的老板看上去真的有点渣啊。
渣老板恭律坐在单人沙发上抽着烟,简一言下楼一开始还没有找着他的人,溜了一圈儿才看见。
这倒也不能怪她,谁让这房子太大了,而他就静静地窝在沙发里头半声不吭,像雕塑一样。
简一言咬着从餐桌上抓来的土司面包,看了画走过来:“你那画怎么回事儿啊,废啦?”
恭律却看向了她的左手:“字怎么回事儿?”
昨晚做的时候发现那个“律”字时就想问了。
简一言抬了抬左腕,眼睛转了转笑了一下:“这个啊,当然是我暗恋你的证明呗。”
她披散着头发,上身穿了件白色衬衫,一如初见时;外面搭了件浅灰色的西装马甲。休闲裤裤脚很长挽在脚踝,脚上趿着浴室里的凉拖鞋,露出莹白的脚趾。
恭律碾灭烟蒂:“过来。”
他将交叠的长腿放下,灭完烟蒂的手拍了拍右边大腿。简一言不由在心里暗叹画家恭睡完女人好像真的开窍了,像个渣总。
而她,就是那个悲催地被渣总包/养了的小下属。
温香软玉入了怀,恭律索性将渣总行为做到了极致,左手揽住她的腰,右手伸进了西装马甲里。
隔着衬衫衣料,他掌心的温度穿透过来。
简一言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的土司面包:“我饿了。”
“嗯,不是在吃着么?”恭律的心情听上去,比方才毁了画作时愉悦许多:“未来几天都这么穿。”
未来几天是几天?
这渣总该不会真想把她养成什么笼子里的金丝雀儿吧?!
神经病,她才不要。
常春上午新送来的午餐食材比较齐全,渣总手艺有。简单做了两份意大利面条和两份牛排,就餐的时候还开了一瓶珍藏红酒。
他们俩个喝了半瓶,剩下半瓶倒进了一个脸大的瓷碗里,还加了透明的荧光颜料在里头。
她没看懂:“拿这个作画?”
恭律不甚模糊地“嗯”了声,捏着把小汤匙搅拌颜料,目光却缓缓落在被红色颜料毁了的仙鹤上。
“知道火烈鸟么?”他问。
“火烈鸟……”简一言快速搜刮了一下自己的脑容量:“羽毛颜色像火的那个?感觉和鹤差不多。”
“它们的确很像,只在形态和羽毛颜色上有差异。鹤在道教里代表长寿的象征,所以叫仙鹤。而火烈鸟寓意自由解脱,古早时期有传言说喝它的血可以强身健体。”
“鬼扯。”
怎么不讲传言还有吃了唐僧肉长生不老呢。
“随便说说,我也不清楚。”恭律对她的发言未做错对评价:“不过姑且先这么科普着吧。”
他不再搅拌,舀了一勺红酒颜料泼在了仙鹤身上。
简一言激动了一下,差点儿冲过去阻止他,毕竟这幅十几米的画作目前已经快要趋于完成了:“卧槽你破罐子破摔啊?!”
恭律捏着笔细细描绘,吐字懒洋洋:“死马当作活马医。”
简一言:“……”
还不是一个意思嘛!
渣总认真工作了,看上去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但她就没什么事了:“我可以到处逛一逛么?”
恭律:“嗯。”
根本没想到他突然这么好说话,简一言愣了下,笑嘻嘻地朝他伸出手来:“钥匙给我吧。”
谁知他抬了头,轻蹙眉尖翻脸比翻书快:“不可以。”
二楼和三楼还有不少房间,三楼的每间房都上了锁,二楼除了卧室和书房,也都被锁着。
锁什么门啊?
肯定有秘密。
简一言两手环在胸前,带点儿倨傲和不耐烦,说:“那你把我留在这儿就看你画画么?”
恭律淡淡的:“你不乐意?”
红色的颜料已经在他的笔下晕染描绘出轮廓来,他手指的骨节清晰均匀,非常好看。
简一言忽然想起昨晚那手指好像在她嘴里搅弄过,撇开眼睛看向其他地方,小声咕哝说:“就会曲解我的意思,又没说不愿意。”
乐意和愿意,总归是不同的。
恭律稍稍停笔,抬了头问:“水性怎么样?”
她想到后院的泳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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