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画廊。
下车前,恭律长指伸过来挑起她的下巴,来了不轻不重的吮吻。
最后结束,她撒气般把他脆弱不堪的嘴唇咬破了。
简一言:“虽然问题愚蠢,但我还是要问,你把我当什么了?”
恭律拇指拭去唇上血珠,探出舌尖舔掉,不是稀松寻常的举动做着却淡然得很,仿佛不是血,只是刚刚接吻的属于她的津液罢了。
他问题抛回来:“你觉得呢?”
我觉得个屁!这个反问,直到常春把她送回了家,她也没能确定答案到底是什么。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不能离开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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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
二子画廊惯例在每年的这个时候举办一次抽象画暑假班,只招男女学生,导师是恭律。
在她去年刚来那会儿,让查的资料里就有寒暑假绘画班一事。
寒假国画派,招的大部分是成年人;暑假抽象画派,正好赶上学生们放假,各种年龄阶段都有。
不过不同的是,前者的现场教学寥寥无几,后者基本上天天可见画家恭亲自指导。
五楼画室,环境嘈杂。
旁边一个男孩凑过来问:“小姐姐多大了,我今年十六念高一。”
头一天开课,传说中的画画老师还没来,简一言斜眼睨过去:“二十五,大……四了。”
男孩一副果然如此,我们是同道中人的神情:“哇塞,留级也太厉害了,二十五,我的天……哦,我也是因为学习成绩不好,才想着换条出路,过来学画画。”
简一言打量他,往他的画纸上瞄去一眼,看上去专业程度不高。
和她比半斤八两。
她笑了笑说:“我说老弟,就你这底子,还是赶紧找其他专业,画画这行你肯定没前途。”
哪有人一上来就打击别人的自信心的?
男孩送她一白眼:“姐,我也奉劝你一句,趁年轻有姿色赶紧找个男人嫁了,老了就……哎哟!”
简一言收回脚:“谁老?”
“我老我老。”男孩干笑,恨不得现在把鞋脱掉,看脚趾是不是被踩肿了:“姐,你脚劲儿真大。”
简一言:“那是。”
男孩小声儿咕哝:“二十五年饭不是白吃的。”
简一言:“滚。”
片刻,画室突然安静,她从手机屏幕中抬眼望向门口,正好看见他一身正装走进来,西裤衬衫身材挺拔,妥妥地贵族职场精英。
多日不见,他清瘦许多。
也,帅了许多。
男孩见她眼神发愣,一副花痴模样儿,凑过去调侃:“姐,要不要我给你介绍认识一下?”
简一言:“你介绍?”
心想我还用你介绍么?人我都睡过了。
“是啊,我告诉你,我和这位画家简直不要太熟。”男孩说:“他是我爷爷的关门徒弟。”
“徒弟?!”
由于太过震惊,音量也没控制得住,画室所有人都朝她看过来。
简一言察觉某道目光,身子往画板后躲了躲。
男人的声音传来:“安静。”
能被反之称为画家恭师父的还能有谁啊,除了乞丐恭口中所说曾经救了他又教他画画的那位,相信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男孩扔过来一个纸团。
简一言从画板后探出脑袋瞄了眼前面,确定说话的男人没有看向这边,这才捡起来。
纸团上问:“怎么那么激动?”
“臭小鬼,关你屁事!”她写下这么一句丢回去。
男孩偷笑,仿佛看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叫余尧,你呢?”
简一言:“你叫他什么?”
男孩看了眼前面的男人:“我叫他叔啊。”
简一言懒洋洋写下:“哦,那你叫我婶吧。”
男孩嘴角抽了抽:“你是不是嫉妒我有后台啊,没事你告诉我,看在你踩我一脚咱俩熟的份上,我可以把他的电话号码给你,还可以给你们俩牵红线搭鹊桥哦。”
洋洋洒洒地一段话,看得她眼皮子直跳,有点怀疑男孩说的“师父徒弟”是不是真的。
她想了想握笔回复。
“你要有本事把他弄上我的户口本安家,我才敬你是条汉子。”
写完正准备丢回去,不妨手腕突然被抓住,她惊而抬眼,男人不知何时来到旁边,想必是视线受了画板的遮挡,所以才没瞧见。
她心虚地想把手往回收。
恭律没让,手指撬开她紧攥的拳头,拿走纸团,装进西裤口袋。
夏季的日照时间比较长,课程结束时分已是下午四点半钟,但太阳还高高地挂在大楼顶尖。
余尧收拾画板:“姐,你是不是没做过弊啊,警觉性也太差了。”
简一言冷笑:“你警觉性高,怎么就没作弊,抄出个年级第一名成绩牛逼的学霸名头来呢?”
余尧:“……”
手机滴了下。
余尧缓解尴尬说:“那个啥,我先走了,我家司机来了。”
简一言不耐烦地摆摆手。
心说赶紧滚蛋。
姐可没有兴趣敷衍你,姐有兴趣的只能是你叔。
纵观课堂上画家恭看他们俩时的反应来说,余尧说的师父和徒弟很有可能是真的。不过关系看上去并不太熟,因为余尧每次都会刻意地躲避画家恭的目光。
画廊已经有了新的清洁工,年轻身材好,长得也漂亮。
简一言离开画室,避开美女清洁工去了六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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