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孙莹拍拍桌上的资料,“七千多万的亏空啊,就算是把咱们手头的证券全卖了,三天也不可能凑齐啊,要不……我去找老太太商量商量,让她把钱拿给咱们周转周转?”
“她那点钱用什么用?”黎天明不客气地打断她,抽出一只烟来塞到嘴里,“你去睡吧,我再看看这帐目……小声点,别让别人听见!”
孙莹拉开门走出书房,黎天明站到桌前,从嘴里吐出一团黑灰色的烟雾。
“寄北啊,你这是……往死里逼我啊!”
帐目补不上,到时候一旦查出来,就不是小事。
这么大的数目,就算是顾寄北想帮他,公司那些股东能干吗?
这么多钱,足够他在监狱里蹲上十几年,这还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将烟丢在地板上,用力碾灭,黎天明的声音阴阴地。
“我不好受,你们就谁也别想好过!”
玻璃窗上,隐约映出他的脸。
一对眼睛,泛着杀气。
接下来的两天,黎天明像往常一样进出顾家,脸上依旧带着他平常里的标准微笑,看上去一幅文质彬彬的无害模样。
似乎顾寄北所谓的查帐,根本就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困扰似的。
黎家人这几天也是非常收敛,甚至连老太太也没有再对顾惜指手划脚,以往餐桌上总是针锋相对气氛,也显得温和许多。
若是外人来顾家,一定会以为这是幸福和谐的一家人。
晚餐后,姐弟二人再次一起在书房查看黎天明的电脑,顾朝转过脸。
“是不是,他害怕了到国外筹钱去了?”
今晚,黎天明不在。
按照孙莹的说法是,他出国处理一些工作。
顾朝也在黎天明的手机上,查到他的订票记录,确实是今天一早黎天明订了到东南亚的机票。
明天就是顾寄北说的最后一天,顾朝理所当然地以为黎天明是出国筹钱。
“不对……”
顾惜凭着多年来的经验和直觉,感觉到这平静之下的波澜。
黎天明这两天表现得太淡定了。
他的公司现在可是正在资金周转最困难的时候,他从哪弄来这几千万?
如果弄不来,他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去出差。
咔嚓!
窗外,响起一个惊雷。
顾怜抬腕看一眼手表:“小叔回来了吗?”
“没有,我听保姆说,他下午有会儿,估计要晚点。”
顾寄北平日里早出晚归习惯了,顾朝也没有太在意。
看看窗外的天气,顾惜取出手机拨通顾寄北的电话。
他的腿最近恢复得不错,但是还没有到能够完全站起来的地步,这么大的雨,顾惜到底是有点担心。
电话很快接通,接电话的是顾寄北的助理。
“小姐,顾总正在开会呢……跨国会议,所以晚了点……大概还要半个小时左右。”
“雨天路滑,让司机开慢点。”
“您放心吧。”
顾惜挂断电话,吩咐顾朝将这些资料都打印出来,自己回到房间。
拿过一件睡衣走进浴室,她站到梳前抓起一把顾寄北送给她的牛角梳。
咔嚓……
刚梳到第二下,牛角梳脆响一声,断了两个齿。
目光落在手中的牛角梳上,顾惜的眉重重一跳,这可不是一个可预兆。
她转身走出预室,抓起手机看一眼日历。
阴历:五月十七。
看到这个日期,顾惜的心脏猛地抽紧。
五月十七。
前世,这是顾寄北的忌日。
将破损的牛角梳丢到一边,顾惜顺手抓起一件外套冲出卧室。
伞也没撑就冲进雨里,跳上车子向着顾氏大厦的方向驶去。
……
……
顾氏大厦。
总裁办公室。
顾寄北手指轻扣着桌面,脸上的表情很放松。
这次的跨国会议开得很顺利,国外的几个分公司第一二季度利润都在稳步上升,之前新上马的一个项目也进行得如火如荼。
身为总负责人的顾寄北,也是难得地露出笑脸。
“辛苦诸位,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
世界各地几个大区的负责人,看着电脑屏幕上,顾寄北明显的笑脸,都是心头暗暗吃惊。
要知道,这位顾总可是一向不敬言笑。
哪怕是平常,眉头就没舒展过,要是遇到事情那脸更是臭得不了的。
最近开会,他的语气和整个人似乎都放松许多,今天更是难得地笑了笑,这实在是有点反常。
“寄北啊,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欧洲区的负责人是公司的老股东,与顾寄北的父亲算是一代人,算是顾寄北叔叔辈的人。
因此,在他面前也比较敢说话。
“喜事?!”顾寄北又笑了笑,“没有啊?”
“不对啊,顾总,我看您今天笑了好几回!”
“我猜,交女朋友了?”
……
难得这位肯闲聊几句,大家也都是没有退出会议,笑着与他聊起天来。
“真的没有。”
顾寄北抬起右手,抚了抚脸,下意识地看向电脑屏幕上的自己。
显示在屏幕上自己的小头像,依旧是熟悉的脸,可是似乎哪里有点不一样。
没错!
他在笑。
而且他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自己在笑,那是完全发自内心的一种轻松和愉悦的感觉。
顾寄北微微失神两秒。
最近,他这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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