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一下桌子。
台下的记者渐渐的平息下来。
“这将是我作为学生生涯中最后一个研究成果,也是这一辈子的最后一个研究成果。”
听到易谨的回答,众人哗然。
紧接着,他们就有了更多的问题,朝着易谨而去。
易谨不再看他们,利落的走下了台。
台下的同事们,看着我行我素的易谨,不由得笑着摇摇头,他们早就知道易谨的想法,她不过是正大光明的说出来了,这也不是一件坏事。
从报告厅出来后,易谨手中拿着文件,一边打电话,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报告看完了?”
“现在,你允许我有所行动了么?”
徐臣听到易谨的话,就知道她想做什么。
两年前,易谨忽然找到他,说要亲自为徐言时做手术,这一念头让徐臣很难接受。
徐言时的状况就算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教授们都不敢轻易下手,可易谨却初出茅庐不怕虎的说出要亲自为徐言时做手术的话。
他没有回答,只听易谨说道,“我会证明给你看。”
直到现在,国内顶尖医学学者都不能忽视易谨的存在,她的成果斐然,用实力告诉徐臣,她有足够的能力做出她想做的事情。
徐臣叹了一口气,“随你吧。”
易谨听到他的话,便开始着手准备手术。
徐言时已经睡了太久了,易谨决不能有任何马虎。
开了两个月的会,把各种能够预料到的情况都想了一遍,最后订下了一个方案。
这是易谨考到医师执照后,第一次做手术。
她应该很紧张。
可易谨穿好衣服,站在徐言时的面前,她的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定了下来。
要用这双手,救活他。
准备工作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易谨把罗徵做好的设备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无误之后,正式开始手术。
在外的徐家人紧张的等待,等待手术室里的人,能够成功出来。
滴答滴答……
也不知是谁的手表,在紧张的一点一滴的时间流逝中发出机械的轻响,搅动人心,也让他们把心紧紧的提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手术室那亮着的灯,熄灭了。
徐家人的心,也正如熄灭的灯,被提到了喉咙眼。
徐母从位置上坐起来,朝着手术室门口走去。
门被打开,从里面逐渐走出人,个个都是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
他们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易谨的身影。
徐家人等的有些着急,抓住人,问道,“手术成功了吗?”
那人累的眼都睁不开了,说道:“成功了。”
易医生太厉害了,站在手术台上,一点一点的把设备挪入徐言时的体内,没有出现半分差错。
他们的神经绷得太紧,长达六个小时的高度紧张的手术,任谁都受不了,可易医生不仅受得了,而且还在这种情况下零失误的做完了整场手术。
设备被全部挪入徐言时的体内,那些设备搭载的东西,将会为徐言时重新搭建免疫体,用不了多久,就会为徐言时形成保护屏障。
听到那人的话,徐母喜极而泣,捂着嘴哭的不能自已。
她们家所有人都无比担心徐言时能不能活下去,从来没有想过他有一天能够摆脱那随时随地都能令他死亡的过敏性休克。
护士推着徐言时回重症室,徐家人看着徐言时安静的神情,仿佛体验了一把劫后余生,整个人都有些腿软。
易谨扶着门从手术室里出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徐母抱住。
她还在流泪,哽咽的说道,“易谨,我真是……我真是太谢谢你了……”
“你别把重量压在小谨身上,她已经很累了。”
“是我……是我太高兴了。”
徐母被徐臣拉开,她的手还拉着易谨不放,紧张的看着她,“你先跟我们去休息吧,先睡一会儿,我让人给你准备了食物,等你睡醒,就可以吃了。”
易谨颔首,“谢谢。”
“你这话说的。”徐母抹掉泪,“要不是你,阿言他就不能摆脱疾病,我应该和你说谢谢才是。”
易谨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实在是有些困倦。
徐母看出她的劳累,便不再多说,扶着她去休息。
免疫系统屏障的搭建只是第一步,徐言时接下来还需要去观察是否出现抗性和其他的不良反应。
不过这些都没有出现。
易谨把他的身体情况摸的极为透彻,这个设备就是专门为他设计的,结果十分喜人。
不过他还需要做好几场手术,进行自身修复系统的恢复和复健。
这是个漫长的过程。
等这些做完之后,又是一年过去了。
初春的天,带了几分凉意,现在才是中午,易谨自己做了午饭,把肚子喂饱。
徐言时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人虽然还没醒,但身体机能全部复苏,只等待醒来了。
他也被带回了家休养,和易谨住在一起。
她把自己学着徐言时泡的茶放在桌面上,又从院中剪了一些白玉兰,插在棕色的瓷瓶中,找了一个位置摆放好,自以为漂亮的欣赏了许久,旁边放了一个相框,里面是她们春游时的合照。
坐在床边,易谨越看越觉得自己的插花技术有所增进,手往后撑,她舒缓了一下身体。
手指触碰到躺在床上,温热的手,易谨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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