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赞猛地一伸手,把林彤儿的脖子卡住,用枪指着彤儿的脑袋说道:“师父,这臭丫头已经被我制服了!”
“臭要饭的,你……”林彤儿气得说不出话来,糊涂的爹爹把枪交给了这个臭小子,他还不是反过来对付我们?
薛不凡冷笑道:“做得好,那还等什么,开枪打死她也就是了。”
梁赞咽了口口水,“本想照师父说的这么做,但是……徒儿没用过手枪,不会开啊。”
薛不凡迈步进门,“难道杂家教你的武功你也忘了?用鹰爪力锁喉,捏碎她的喉骨。或者用八卦掌击她的天灵盖。”
梁赞哪里会什么鹰爪功,右手掐住林彤儿的脖子,脸上龇牙咧嘴地做着吃力的表情,可那成鹰爪状的三根手指却没使多少力气,林彤儿本来想给他来个肘击脱身,但这一变化却叫她又改了主意,小叫花子明明可以照薛不凡说的做,他之所以没下手恐怕是什么缓兵之计,所以也就假装挣扎了几下,并不真正反抗。
梁赞大声道:“师父,这丫头恐怕用了什么金钟罩铁布衫,我现在又饿得没力气,掐不死她,你快过来帮我一下。”
薛不凡心想:一个小小的女孩,能有什么本事?梁赞刚才生龙活虎,现在才说自己没力气,分明是扯谎,枪在他的手中,骗自己过去,无非恐怕是要暗算自己,这个当说什么也不能上。
想到这,他微微一笑,“小滑头,你终究是要死的,何必跟杂家使这等龌龊的伎俩。杂家教你的防身武艺,正常人是不能练的。”
梁赞一愣,“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不凡又走进了两步,“小林子,你没告诉他吗?就算他今天造反帮了你们,最后也还是难逃一死……”
林振豪皱了下眉头,道:“大内的密宗要义有三十六路,修习此功法者,只能是不全之人……常人如果修炼,短期内功力倍增,但因内力日渐增长,体内的功力无法宣泄,最终会走火入魔,暴毙而死。”
对林振豪的话,梁赞听得似懂非懂,不过“暴毙而死”几个字倒是惊心动魄。“不是吧,怎么武功也会害自己吗?那我算是常人吗?”
林振豪摇摇头,“你当然是常人。薛公公计划周详,早已想过要置你于死地,今天你侥幸得活,他日也是一样要死。不过……世事没有绝对,只要你救了彤儿,我可以告诉你不死的方法。”
薛不凡冷笑道:“自己都死到临头,还说这样的大话,有什么意义?”说话之间便又走近了一点。他之所以没有贸然上前,一是忌惮林振豪的铜钱镖,二是顾及到梁赞手中的那把枪。林振豪弹指之间便能发镖,不是马伟东那些人能相提并论的,同是大内的高手,论武功薛不凡自然在林振豪之上,但他在外面杀了林家堡里里外外百十余口人,此时的体力有所不济,加上重病在身,身法也大不如前,一次杀掉林振豪和梁赞两个人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一点点靠近,只不过是为了出手的时候,能将二人一击毙命。
林振豪惨白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容,转回头看着林彤儿的面庞,柔声说道:“奴才死有余辜,只要彤儿逃出生天,也算对得起主母在天之灵,薛公公,又有你在黄泉路上与我结伴而行,想必也不会那么寂寞了。”说完仰天长笑,凝聚毕生功力,手指向后一弹,一枚铜钱镖穿过他的肩胛骨的缝隙直向薛不凡的面门飞去。
薛不凡大吃一惊,没想到林振豪有此一招,他怕直接攻击薛不凡,会叫对手有所防范,竟然叫铜钱先从自己的身体里穿过。此时二人的距离已经很近,薛不凡轻功再高,也来不及躲闪,不过他应变奇速,手腕向上一番,三根指头成爪,向内扣去,竟把铜钱镖死死捏住。哪知道铜钱的钱眼内居然还藏着一枚银针,在这么近的距离,又是这么出其不意的手段,薛不凡无论如何也意料不到,那根银针顺着他的指缝穿过,直接扎入乌珠,薛不凡痛得“啊呀”一声大叫,却又进身了几尺,如同铁钳一样的鹰爪掐向林振豪的后颈。只要内力一吐立即就可以取他的性命。
此时林振豪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猛地一个转身,向薛不凡的怀里扑去,鹰爪功最厉害的便是锁喉,他这突然一转身,等于是把要害直接暴露给敌人,薛不凡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左手向他天灵盖拍下,同时右手便已经捏住了他的咽喉。不想林振豪完全不加防范,反而一把将薛不凡拦腰抱住,用下巴抵住鹰爪,声嘶力竭地吼道:“还不开枪!”
梁赞握着那把手枪左瞄右瞄,却迟迟下不去手,一来两个人如顽童嬉闹一样扭打在一起,实在难分彼此,二来,薛不凡毕竟是自己的师父,他还是狠不下心来。只这么一犹豫的当口,林振豪的喉骨已碎。再此之前又发一枚铜钱镖,将门边的那盏油灯打灭,胳膊却依然死死搂住薛不凡的的腰。
油灯一灭,整个密室漆黑一片,却听到四面八方都才换来咔嚓咔嚓的机械声,梁赞大气也不敢出,紧紧地按住林彤儿的口,怕她因为林振豪之死大哭大叫,被薛不凡听到,心里却暗道:糟糕,林振豪一死,我不是迟早也要死?他还没有说出自己修炼的什么密宗武功的秘密。
而林彤儿却早已哭成了个泪人相似,但她知道此时是生死关头,虽然亲眼目睹至亲惨死,却不能放声痛哭,只能任由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样滑过脸庞,霎那间就已经**了梁赞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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