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仿佛被一双大手紧紧扼住喉咙,夏初觉得呼吸困难,心里一阵阵的难受、紧张,手脚不自觉的发凉,不停冒着冷汗。
忽然窗外一阵闪明,照亮夏初惨白的脸,接着是震耳的雷声轰隆隆的滚过天空。夏初像受惊后的兔子,向窗后躲了躲。片刻后,她仿佛坚定了决心,一瘸一拐的走到客厅,随手拿起茶几上的钥匙和门边的雨伞,不顾身上的睡衣和受伤的右脚,打开大门就往外蹦。
她很着急,她不确定这个时候出去能不能见他一面,可是心底还是有个非常强烈的声音一遍一遍的说:去吧去吧,形中仿佛有一双手推着她一步一步奔到他身边。她想送他一程,想嘱咐他万事小心。
雨越下越大,夏初好不容易来到一楼门廊处,院子里的梧桐树似是被妖魔附身,在狂风暴雨中群魔乱舞,阴森吓人。夏初撑开雨伞,顾不得大风随时将要把她吹起来那种不确定,咬着牙冲入雨中。
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人急切的喊着自己的名字。夏初有些艰难的回头,借着门廊处昏黄的灯,看见那里站着的女子。雨幕中看不清她的表情,雨声把她的声音冲的很淡。
夏初大声说:“嫂子,我出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门廊下的女子不再等着,冲入雨中泥鳅般迅速窜进夏初的雨伞下面,呵斥道:“你疯了?雨这么大,脚上还有上伤呢。”
“他们要走了,我去送送他,很快就回来,没事儿的。”夏初抓着伞柄,在雨中扯着嗓子喊着。雨很大,就算有雨伞,两个人瞬间被淋得透湿。
吴倩劝说道:“就算你现在能跑到门口,他们也已经走了,夏初,你赶不上的,回去吧。”
雷电交加,风雨有更甚的趋势,夏初望着黑乎乎的远方,喃喃道:“赶不上了吗?是啊,我动作太慢了……”
吴倩叹气:“回去吧,听话。”
这位夏初口中的嫂子,就是住在梁牧泽楼下的中队长的爱人,三十多岁,在g市做中学老师,有一个分外可爱的7岁儿子。每逢假期,她都会带着儿子到山上探亲,已经是多年来的习惯。
吴倩让夏初去她家把头发和身上的雨水擦干,并煮了姜汤。就算是夏天,大风刮着大雨下着,也很容易感冒。
夏初接过干毛巾擦头发,笑着说:“谢谢嫂子。”
“不用,”吴倩笑笑,坐在另一半的沙发上,手里也是一条毛巾,“第一次这样对吗?”
“什么?”夏初问。
“第一次听见他们拉警报紧急集合执行任务啊。”
夏初咬着唇,点了点头,现在想着刚刚的“一时冲动”,觉得有些汗颜。这不是更加让人误会她和梁牧泽的关系吗?她怎么会如此想不开冒着雨就往外冲呢?
“习惯就好了,唉,”吴倩叹气,“他们这么一走,不知道又要多长时间,我看,我可以先和儿子回去看看爷爷奶奶了。”
夏初一愣,“要很久吗?”
吴倩摇头:“不知道,应该会吧,抗洪是个长线任务。”
不知道她能不能等到梁牧泽回来呢?脚上的伤,好像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健健康康的夏初,没什么理由继续留在山上不走吧?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她真的有些担心梁牧泽。纵然他再怎么厉害,可是洪水无眼,不是一个过肩摔或者一颗子弹就可以解决的。他会不会也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跳进水中堵决口?一定也会扛着麻包一趟一躺的跑着,把皮艇让给灾民,自己却泡在洪水之中。
吴倩把姜汤盛了两碗,走出厨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夏初正盯着窗户出神,忍不住的笑了笑,走过去把碗递到她面前,可是夏初却仍在发呆。
“夏初?”吴倩轻唤。
夏初被叫的一个激灵,扭过头看见吴倩脸上的笑容。她说:“把这晚汤喝了早点儿回去休息吧,千万别着凉了。”
“谢谢嫂子。”夏初接过汤碗,一股子姜辣扑鼻而来。
“把心放宽,做军人的家属,不把心放宽会活不下去的。”
这话又成功让夏初呛到,好好的姜汤,被她一口喷出来,整个喉管辛辣无比,一直咳不停,可是又不敢放开了咳嗽,房间里中队长家的宝贝儿子还在睡觉呢。
吴倩赶紧过来帮她拍背顺气,关切的问:“怎么回事?太辣了吗?”
“没事。”夏初摇头,努力平静的说道。她忽然发现,最近好像经常被呛到,而且所有人都以为她和梁牧泽有什么,她实在不能继续这样住下去了!
夏初有些不适应没有梁牧泽身影的日子,虽然他话很少,每天见面的时间也很短,可是每天都能看见他仿佛成了这一个月来她的必修课,忽然停课让她很不适应。
不知道他们部队去了具体什么地方,夏初只能每天盯着电视里的滚动新闻。哪个地方又决口了,或者哪里又发现了灾民等等。镜头前不停闪着解放军的身影,扛着麻包来来回回,每次看到这里夏初恨不得把整个脸贴在电视上,想从里面找到梁牧泽的身影。
除此之外,她还时时刻刻关注天气变化,什么时候雨停?什么时候雨小?哪里会是晴天?哪里又会下雨?
小刘依旧像往常每日给她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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