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谷一愣,警惕的问:“然后呢?”
夏初有些茫然的喃喃:“他说,是。”
米谷拎着刀子对着夏初指指点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说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啊?谁让你先开口问的?你就不能等他先说?”
“他不说话,一个劲儿对着我笑,你知道吗他从来没像今天这样,一直笑,跟犯病似得。”
米谷冷笑:“我看你才是犯病了呢。”
“哎呀不知道啦,问都问了,还能怎么办?这会儿想拽也拽不回来了。”
米谷盘腿坐下,正对着夏初,一本正经的问:“他说完喜欢你之后,你有没有再说别的?”
夏初摇头。当时整个人都懵了,还能说什么?
“行,这就对了,我告诉你夏初,他就是捏着你的脾气呢,他自己说不出口的话就等着你来说,你太吃亏了。今后他来电话你别接,得抻抻他,不能让他早早就骑你头上,这可不行。必须!必须,知道吗?等他低三下四的和你商量,跟你表白,这事儿才算了结,明白了吗?”
夏初点头。
米谷满意的笑了,伸了个懒腰,“今儿心情不错,明天一早可以好好面对新工作了,”接着在夏初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哎呦这小脸儿红的,不亲都对不起自己。那什么,二喵该洗澡了,交给你了。”
米谷的亲脸颊动作让夏初想起了刚刚那个吻。他咬了她,甚至有些疼,可是后来又温柔的吻她……
不想了不想了,夏初赶紧揉着脑袋跳起来,抱起二喵就往卫生间走。
夏初把二喵放进水里,有些话,她憋不住的想找个人说说,她一捧一捧撩着水,“二喵,二喵,告诉你个秘密吧?”刚刚,梁牧泽他,亲我来着。”夏初自己都不知道,此时她的脸上是一副如何痴痴傻傻的笑。
“喵呜。”
二喵的声音变了变,应该是洗澡洗舒服的正常反映,可是在夏初听来,却不是这样。
“怎么?不乐意了?那我给你亲一下。”说着对着二喵噘着嘴,可是二喵挥着小爪子挠了她的脸。
夏初一下就恼了,一捧水洒在二喵脸上:“就知道你不跟我一国的!”
“咳、咳。”就在夏初和二喵“水仗”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米谷的咳声,“行啊夏初同学,居然对我知情不报。”
夏初没有回头,开始认真的给二喵洗澡,红晕慢慢爬上脸颊,小声说:“你不是睡了吗,怎么又起来了?”
“这才几点啊就睡觉,被亲晕了吧你?”米谷靠在门边,笑眯眯的臊她。
夏初没有词语来反驳,只能睁着猫一样的眼睛瞪着米谷,嗖嗖的往外射飞镖一样,似是要把米谷射成蜂窝煤。
米谷耸耸肩:“别瞪我,不是故意偷听,我就问你吃饭不?我晚饭还没吃呢。”
“吃。”夏初刚刚还一副要将米谷碎尸万段一样的表情,这一刻却话锋忽转,挂着讨好的笑容。
米谷撇撇嘴走开,没一会儿又探头过来说:“没想到你还有虐猫倾向,更没想到,”米谷特别妖孽的笑着,“你还能跟一只猫争风吃醋,夏初,你真是人间少有。”
黑夜中,越野车犹如一只豹子般在高速公路上飞快行驶着,车子里的人开着窗户吹着晚风,放着摇滚,脸上是遮不住的喜悦。他一手抚着方向盘,左手跟着节奏轻敲着门窗,不时还跟着音乐吼两嗓子。虽然,不怎么好听。
梁牧泽好长时间没像今天这么开心了。看来,有些话并不像想象的那样难以说出口。
听了米谷话的夏初,故意冷着梁牧泽不理他。可事实却是,梁牧泽自从那天走了以后,就没有任何动静,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更不可能回家。
五天过去了,夏初几乎每天都要把所有短信翻了一遍,所有通红记录看了一遍,总是担心自己漏接电话或者短信,然而的的确确没有梁牧泽三个字。
被他亲了一口,听了他的几句话,本来立场十分坚定的夏初马上就动摇了。本来打算不理他冷他几天,结果被冷冻的却是她。趴在桌上盯着眼前电话,夏初心里有数不尽的哀怨和难过。骂自己没出息,骂梁牧泽不负责。讨厌梁牧泽,却更讨厌自己的不争气。
同科室的王欣从外面进来,看到蔫蔫儿的夏初,问道:“怎么了?看你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样子。”
夏初扯着嘴角微笑说:“没事儿。”
“别哀声叹气了,外面的人都高兴疯了。”
“怎么了?”夏初坐好,不解的问。
准备下班的王欣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还不是因为要去给特种大队体检,被挑到的护士、女医生别提多高兴了,咂咂,那个兴奋劲儿比涨工资还开心呢。”
夏初则茫然的问:“给特种大队体检?我怎么不知道?”
“这外面都吵吵好几天了,你居然不知道?所有年轻女医生、女护士里,也只有你不知道这事儿了吧?她们都争着抢着去呢。”王欣说着笑着,跟看了笑话似得。
夏初没有理会王欣眼里的不屑和话语里淡淡的嘲讽,站起来就往外跑。为什么没人告诉她要去特种大队?她还有没有机会参加?
跑到门口就撞在主任身上,夏初赶紧给老专家道歉,主任不在意的摆摆手,“干吗去啊这么着急?”
夏初解释说:“没什么事儿,出去看看。”
“先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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